次日,张慕从卧室起床后,看见荀言很早就起床了,看着她那忙碌的身影,这些日子也辛苦她了,既要管理家中事务,又要每帮助陈逸他们处理政务,就连他这个夫君也于心不忍,何况有张宁在她身边,二人也相互有个照应,并且前两得知何进将会对边军将领动手,张宁是最紧张的,也是训练府内婢女最为积极的,原本很娇柔的女孩,全让张宁训练出来一支矫健善战的女兵。
荀言见张慕起床后,搀扶着他的胳膊,昨夜他喝的酒比荀彧和荀攸都多,并且嘴里面在不断念叨继续喝,也把荀氏叔侄逗乐了,看来主公真的很久没有这么醉过了,但荀彧和荀攸把他架到内卧后,张慕却拽着荀彧不断,龚义不要离开我,兄弟…之类的话,凉州大战让张慕打击很大,龚义和王由的死,弘农军将士的死,离他而去的兄弟们……
荀言昨夜也一直在床中听着张慕在夜间的梦话,她的眼泪也不禁打湿了脸颊,原来夫君在战场上竟如此残酷,兄弟离别,战争残酷……
“夫君,吃些饭吧。”荀言道。
“嗯,昨夜我好像喝多了?”张慕突然问道。
“你喝多了,人事不省的,还是哥哥和公达把你拽到床上的。”荀言道。
“这样啊,昨我没什么吧?”张慕不放心又问道。
荀言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思考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他昨夜过的梦话,矢口否认了他昨的话,他没有不该的东西,也没有做不该做的,一切如常。
“噢…”张慕拿起筷子,夹了几片菜叶和肉,就着粟米饭胡乱吃了几口,今的事情比较多,一来是关于战死将士家属安置和抚恤金,二来也是关于这场作战的总结,他不想耽搁太长时间。
吃了几口后,张慕起身用手帕擦了擦嘴,荀言将架子上的铠甲取了下来,并且给张慕亲自穿上,这身铠甲跟着张慕十多年了,但依旧焕然一新。
“我走了,家里就拜托你了。”张慕对着荀言的樱桃嘴亲了一口,荀言的见微微一红,害羞了。
张慕让管家牵着马厩中的黑龙走了过来,昨黑龙吃的比往常都要多,可能是这些太累的缘故,让他没有得到充足地休息和补充,也是他的疏忽和大意,黑龙是精锐战马,得粮,这样很容易让黑龙不吃东西。
“对了,你把马厩的草料换成精粮,黑龙粮。”张慕吩咐道。
“是,这就去办。”管家点头道。
张慕骑上战马,径直向着工匠营走去,很长时间没有看到杨伯和工匠营地那些兄弟们了,今顺道区看看他们进展如何了,不过听马钧这些日子想杨伯提出了一个兴修水利的办法,就是用水车做出一个以水让水车运动起来的机器灌溉良田,这样一来,就不用人为的灌溉农田了。
马钧的想法也得到了杨伯和工匠营众饶同意和认可,并且让马钧在这些日子大胆去做,如果缺人少物,就从工匠营里拿或者把谁调走去帮忙,这样一来马钧的计划酒提上了日程,现在马钧还在工匠营内测试第一代水车的性能,看看能不能以他们标准的计量开灌溉一块农田。
驾
张慕来到了工匠营门口,守备的士兵连张慕前来,行了一礼,张慕下马后,士兵牵过黑龙,绑在了营门的大梁木上。
“杨伯!”张慕叫道。
工匠营的工匠们听到了久违的声音,众人纷纷围了过来,向张慕拱手一礼,这些日子张慕没回来,工匠营又多了些新面孔。
“主公,拜见主公!”杨伯看到张慕回来了,当即拱手一礼。
“杨伯,想我了没?”张慕像个孩子一样撒娇地向杨伯道。
“哎哟…主公,能不想吗?但是想见也见不着几面了,主公军务政务繁忙,哪里会理会我这个年近古稀的老翁呢。”杨伯笑道。
“杨伯你可言重了啊,我可是一直把您当我的父亲看的。”张慕笑道。
“哈哈哈哈…主公此次前来有何吩咐?”杨伯问道。
“听德衡有了个兴修水利的伟大构造想法?怎么?你们不告诉我就算了,还要在今测试?!不够意思了啊。”张慕佯做埋怨道。
“哈哈哈,主公的这是什么话,这不是来了吗?”杨伯笑道。
众人也哄然大笑,张慕对于众人来就是兄弟,哪有不让兄弟来见证这个奇迹时刻的?
马钧笑了笑,这些日子他彻底更正了自己结巴的习惯,并且除了工作之外,可以闲聊,但是在工作上他绝不多一句废话,完全是靠着自己的双手和大脑把这个构思从想法再到创造实现一个飞跃。
“德衡,试试吧。”张慕道。
马钧将水车轻轻一翻,车内的水开始流动,一切机械都跟着被翻动的水车儿运行,运水管也开始跟着分叉流水,从少到多,依次流进了几块良田里,计量出的流水程度大致是相同的,但是马钧发现了这个机械还是有缺点,只不过众人没有发现而已。
“主公,这机械有缺陷。”马钧主动道。
“看出来了,虽然这是块型试田,但经不经得起大型良田的灌溉就不知道了。”张慕道。
“正是如此,所以我才有些缺陷,而且这个机械水流太平缓,做不到缓急调节,所以我还得再做一个阀门,调节这个问题。”马钧点头道。
“不过,你的想法我很满意,而且这个机械运用到屯田上,一定会让粮食生产再翻一倍。”张慕点头道。
“谢主公夸奖。”马钧拜道。
“通知枣祗和任峻了吗?”张慕问道。
“去通知了,并且他们也同意运用这个机械。”杨伯点头道。
张慕点零头,这方面一定要弄好,北方水利方面一直都是弊端,南方治水哥利用水灌溉水田取得了很好的效果,所以若想整治北方水利就得先从开始,而后再扩大战果。
之后,张慕离开了工匠营,来到了朱由那里,王由的死一直让他心神难安,这次是时候该给他个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