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忆了,当我醒来时即是如此,只有一些零碎的画面片段,和从“他们”口中的得到的作为医生的个人信息。
接下来,不外乎是在未来三年发生的一些鸡毛蒜皮,不足为谈。
在这里我经常被以各种理由限制外出,可是“他们”也无法做到让我和外界完全断绝联系,毕竟现在已经是2129年了,很庆幸我生活在了一个电子信息高度发达的时代。
所以如果没推测错的话,我,郑霁(zheng ji)就是那个被全联邦通缉的‘超能力罪犯’。
我也借此线索顺藤摸瓜,不出意外的了解到了许多,以前做梦都无法想象的事情。
……
房间是面积不过80平方的地下型客房。
在海诺城这样一个全天湿润度居高的城市,房间内却能维持令人惊奇的干燥。
“咚咚咚”
敲门声不大但极有规律,像极了电影中出现的什么三长一短之类。
“什么情况……屋内没人。”在一个平楼房的地下楼梯口处,一位穿着绿色快递服的小哥正对着房门发着愣。
当然快递是伪装,他的真实身份就是给酒店门缝里塞小卡片的人,这是一门极考验技术的活。
列如如何减少动静又能在短时间内引起屋内的反应,让他们注意到。
就比方营造出一种走廊此时人来人往的声音,往往对于刚入房间的顾客来说他们对于周遭环境的不了解,出于各种考虑他们绝对会先向……咳咳咳说远了。
“我明明昨天看见有人住着啊?”小哥若有所思的想着。当然敲门可不能停啊,于是他又将右手伸出准备扣门。
“小老弟怎么回事?我看你也想把你的头染成绿色。”小哥突然被这身后粗旷一声吓到。
作为一位娴熟的业务员他站的位置视野宽阔只要是楼梯的往来人流他都能立马注意到。
一只健壮的胳膊出现在了快递小哥的肩头,并快速的在他的脖子上绕了一个圈一股难以描述的怪力直将他拽到后头。
“我……”小哥仰头试图看向拽住自己方向,由于在折角间身后的那位被阴影所覆盖。在缺氧带来的效果起效前他也只看见一撮红刘海。
“现在的年轻人,身体都这么差劲了吗?”一位身高一米八的男人从阴影中走了出来,简易的酒保服和引人注意的红眸与红发。
作为北方酒店最最最游手好闲的店长蒲毕知,按照惯例其实是突发奇想到四周去巡查。
都市有着这样一个传说,有一家神秘的酒店他似乎无处不在,任何地方都可能找到它的入口比如教室,面馆,厕所……
蒲毕知将手放在了一旁的门把手上,没有扭动只见到把手上泛着微弱的光芒,门开了。
“我是真的好奇你每天整那么多‘机关’,到头来还不是天天给普通人遇到了。”房间里头传来声音,温柔又不失风趣,细腻又不失猥琐。
“我劝你最好不要试图研究亦或者拆解这些东西。”蒲毕知走进了里屋随手关上了门。
屋内布景就是一个中规中矩的商业房,灯光采用暖黄色光,在床头和走道各三盏。窗帘在门的正对面合壁透过窗还有微弱的光照入进来,不明是什么原理地下室中却有光芒。
窗台旁有着一桌简易的玻璃茶几。一位从身形上看来是男子的人坐在茶几旁,他身穿黑色帆布衣面带白色鸦嘴面具嘴里念叨着:“像是科技却又像是魔法。”
说罢,他便拿起了桌上的茶具开始了好一顿把玩。
“你看懂了。”蒲毕知倒是一脸无所谓,反正之前那句提醒,对他来说也已经讲无数次了。
“我还没到那种无聊到去翻一些老掉牙的上古典籍的程度,也就随便说说。”另一边回呛道蒲毕知。
“还有,现在是在屋里能不能麻烦你把你那套衣服收起来?郑……”蒲毕知看着眼前的一幕,话还没说完只见隔壁那位咳嗽了几声。
“疫医!行了吧!”蒲毕知表现着一脸无奈,“真是搞不懂为什么你一定要让别人这么称呼你!”
疫医没有说话只是将头四十五度角的仰起“今晚…嗯好吧现在是白天,算了算了。”
话语间蒲毕知已经走到了疫医的跟前。
疫医则是转头继续照顾起了茶具:“怎么。”
“你大驾光临~”
“不会就是来找我喝下午茶的吧?”
说话的语气仿佛就像是寒冷街边的那些穿着单薄的可怜少女,她们正在为着她们的生活对着美好的明天喊道“大爷~快来玩呀。”
蒲毕知一脸平淡的看着疫医没有做过多的表情,反正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早就习惯了。
“啪。”
一张白色的信封被扔在了桌上,信封口上面还贴着一颗红色爱心。
疫医突然愣住了一下看着眼前的信封。
他伸手摘下了面具,刹那间身上的黑色帆布衣与面具消失了。
之前的面具下是一张极其俊俏的瓜子脸,灰黑色的蓬松卷发以及一双总带着困意的瞳眸。
他伸手拿起了桌上的信封,然后对蒲毕知露出来一种我懂得的表情。
深情的将信封贴着自己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蒲毕知:“你不会真要约我吧,还特意喷了一下香水。”
蒲毕知嘴上撇出一丝干笑,如果是我,我一定会把这个信封拿到公厕里先让它过一遍味。
当然蒲毕知这么想疫医并不会知道,此刻他正在专心的阅读这封信的内容。
“疫医,看完了吗?”时间过去了两三个小时,他读了三小时而蒲毕知就站在那看着他拿着信封来回左右翻来看去调整角度看了三小时。见他将信件收好,蒲毕知不经问道。
除了花里胡哨的底纹,就是一封普通的邀请信诶,没意思,根本就没有我想看的。面对着信件的内容,疫医的心里貌似只留下了惆怅,和无趣。
“疫医是谁?你以为我是疫医其实我是郑霁哒。”面对蒲毕知的提问,疫医倒是摆出了一脸无辜的样子。
蒲毕知很少爆粗口对他来说他的接受能力比一般人要强的不是多太多,毕竟是经过专业训练的除到了非要爆粗的时候才会爆粗的,当然除非没忍住。
“你这混蛋为什么!”(日语)蒲毕知正准备“口吐芬芳”然后就被肆无忌惮的打断了。
“都‘9212’年了还说日语呀,自从三大区域建立开始只有神州地区的少部分地方还在使用这一种语言。”
“现在全球的通用语不是中英吗,老板你是不是活在古代?”郑霁真的是平常‘吃瘪’的时候吃了一肚子火,反正现在有机会发泄,就是要赶快的、搞快点。
而还没等蒲毕知反应过来,郑霁的脸上又摆出一份十分正经的样子,仿佛就当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得。
接着,又用他那假装的翻译腔语气说道:“回到正题吧,‘他’托我办点事。”
说罢郑霁赶快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此时不溜,更待何时:“说是什么‘赫菲斯镇’。
“哦!你现在就去吗?”
“那地方可不好找,要不要我给你整一个加急火箭送你去啊?!”蒲毕知意识过来时,郑霁已经拉开房门,大半个身子都出去了。
“哈哈哈,没有嘞,开个玩笑,我现在只想上楼吃下中午饭。”语落,接着以迅雷不急掩耳盗铃之势从外头关上了门。
房间空内只剩蒲毕知孤身一人。
他右手一挥,一块有带墨绿色的不明纹路图案出现在其面前。
“回来了吗?”
“诶,‘你’每次回来可都没有好事发生啊。”蒲毕知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着。
说着他从那块凌空的纹路图案中抽出了一卷用肉眼就能观察出年代久远的卷轴。
……
酒厅内昏黄的灯光照艳着四周,都是空着的酒桌好像还没有但营业时间的样子。
吧台处有着一张白昼色的顶灯向下打着光芒,一位身着黑白色女仆装的女子正在低着头调试着她的那瓶酒。
修长的睫毛下是时而迷离时而专心的蓝色瞳眸,细致入微的动作配合着她那幽绿色的卷发在摆动着,好像每一刻都能够抓拍到令人美到窒息的画面。
这时门开了。
郑霁走进了酒厅,站在门口的他打了一个小哈气门外那白色的丁达尔光束与室内的暗昏色光在他身上交印。
“依芙姐。”郑霁左手仰起右手绕后伸了个懒腰朝着吧台走去“这不还没到营业时间吗,是蒲老板特意叫你来的?”
“他还没这个胆子,我来这只是我愿意。”依芙放下了酒杯。“说到底,我和你一样都是这酒店的房客。”
“怎么?我的郑大医生要去干嘛,是又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需要你去处理了?是外星人入侵,还是隔壁家母猫生了只小狗之类的大事又要你出动了?”依芙用着颤栗的语气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捂着嘴使自己尽量不要笑的太大声。
郑霁厉声回道:“你不要空口污人清白,医生…医生的事情怎么能算……”
“行吧,行吧这个梗都玩烂了。”
谈笑的话语间依芙已经从不知道那端出了一盛看起来还算精致的早餐,嗯对他来说算是早餐。“喏,老样子。”
郑霁顺手接过,一手拎起一块面包正往嘴中送去。
面包到嘴边还没进去,只见郑霁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郑霁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刹时,好像有几道细致的白光闪过面包被切成了八个小份由中分开,一颗白色的小药丸从中露了出来。
“算计我?”说着郑霁便得意的将分块的面包,一块块投入嘴中,“联邦最近刚上市的特效安眠药,你们别想了我是绝对不可能去的”
“以前我想走,你们又不让我走,结果现在……”
话音刚落,只见郑霁一头重重的磕在了吧台上。
“所以说,我在熬面团的时候就加进去了。”
……
不清晰的听觉:
“那咋们现在怎么把他整出去,还能不被FBL之类的联邦调查机构发现?”依芙道。
“我已经很久没有调用过‘任意门’了,要不我去看一下厕所里的马桶?”
蒲老板的提议声,最后一次在郑霁的脑海中回荡。
一切又重新归于平静。
Ps:本书采用群像演绎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