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层居然没有照明灯。”洞窑开着轻型步枪适配的手电,缓缓地走到了顶层。
“不可思议......”嘀咕着他已经来到了2221房间的门口,伸进裤袋里摸索,拿出了2221的备用房卡。
接下来就是按流程走,当然开始操作前还是需要先进行一次公共频道报备,毕竟他们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这里是洞窑,二十二层搜查开始。”还没等到回复,洞窑就直接切线到私人频道当中,毕竟自己还是要赚一点‘外快’的嘛。
虽然自己这么做可以算是坏了规矩,不过呢,根据公共频道‘安静的一批’的这个情况来说,其实每一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打算。
所有人都明白,但永远不会有人点破,这就是‘暴徒的自我修养’。
确认完毕后,洞窑就将纯白色的备用房卡放在门把手下的识别区内。
“奇怪?”洞窑收回了房卡,对着磁芯片处轻吹了几口气,“消磁了?”
再次尝试无果后,洞窑决定直接跳过这个环节,直接敲门。
房间内。
没有打开过道和卧室的灯,卧室里的电视机倒是在那放着没有任何营养的电视剧,尤其是像现在这种没有开声音的时候,失去了配音演员的补救,演员的演技就真的不堪入目了。
此刻只有,婷的碎碎念和浴室里的洗浴声。
A4的打印文件几乎撒的满床都是,但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因为这些文件几乎都没有什么用处了。
婷圈着腿坐在上头,手中拿着几张A4打印文件,整个人摇摇晃晃的,眼睛一闭一和,没有一点精神。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过了半天精神恍惚的婷才反应过来。
“郑霁快去开门!”婷对着浴室的方向大喊了一声,说罢扎进被窝里,顺带打了个哈切。
然而回应婷的只有洗浴声。
“诶,算了......来了来了。”婷用着精神力拖着身体,左一晃,右一晃的来到了门边。
“谁啊!”婷也懒的看猫眼,整个人直接贴到门上小眯了一会儿。
门外没有人回答。
随着困意的袭来,婷整个人就贴在门上,向下下的滑行,随后她的头就磕到了地上。
吃痛的婷摸着头从地上重新爬了起来,不耐烦地对门外说道:“谁啊。”
这时浴室的门打开了一个门缝,随后郑霁伸出了半个头来,看着对着门大吼大叫的婷,不解地问道:“你找我?”
“没有......刚刚有人敲门,可又没人回我。”婷转过了身来,脸上没有一点神色,就差把‘精神颓废’四个字写脸上了。
“嗯......”看着婷的状态,郑霁一时也答不上话。
“没人的话......你还是先去休息吧,这几天训练的也挺辛苦了,好好的睡一觉,调整一下状态。”
“呵......呵......呵......想不到你还会安慰人。”婷甩了甩头,干笑的感叹道。
“那......我还有事,我先回去了。”在简单的慰问完后,郑霁关上了浴室的门。
婷也想不了那么多,现在她的大脑已经昏沉到了一种新境界——睡觉才是人生的终极目标。
刚一抬脚要离开,下一秒敲门声又来了。
“干嘛啊,午夜凶门啊!”婷一个回旋转身直接把门拉开了。
一个男子目入视线之中,迷彩装。
婷从下往上看着,突然只感觉一个冰冷的管型物体顶在自己的脑门上。
门口的洞窑再开门的那一瞬间也是一愣,身高一米八的他第一眼居然没有在视线里看到人,低头之后才立马反应过来,赶紧拿着枪抵在了婷的脑门上。
“干嘛?”婷用着愤怒的眼神向上斜视着洞窑,完全不看情况的直接怒斥道。
洞窑被这一瞟,心里也是没底,这女的怎么不按书上说的来啊。
“不行我要冷静。”洞窑在心里自我安慰道。
“打打打打打打......”完蛋,我怎么结巴了,“打劫”洞窑表现的有些反应过激,不过还好隔着头套,别人看不出来什么。
“哦。”婷回答着,此刻她看洞窑的眼神,由原先的愤怒,转变成了下一秒就想端着他的骨灰盒拿去种树的复杂情感。
洞窑被婷的眼神这么一惊,又乱了分寸:“你先进去,不要转身。”说着洞窑向浴室的方向瞄了一眼立刻又补上了一句:“不要多说话,不然我崩了你。
“哦,好吧。”说着婷就将双手举过头顶,摆出了投降的姿势。
婷被枪顶着向屋内倒退,洞窑则是紧握着枪柄,盯准了眼前的这位不按套路出牌的女子。
洞窑的认知下线正在被不断刷新,自己干这行干了三年,现在这种情况,书上根本就没有提到过好吧,回去要让洞瞄编写过一本新的。
“你别乱动啊。”经过浴室时,听着洗浴声,洞窑的精神再次绷紧了起来,压低了声音警告道。
“哦。”婷回答着。
那一刻,蓝色的指环出现在了婷的十指之上,指环似乎还连着许多细小的光线,它们遍布房间
双手握拳,铭文现。
洞窑最后的意识画面,停留在了女子那双似乎正在泛光的蓝眸之上。
......
“雷迪森,安特觉得闷。”公共频道中传来了奇怪的声音,所有正在进行任务的‘暴徒’们都为之一振。
因为都受到了头套的限制,现在这种情况,根本都不知道是谁在发言。
“谁啊,要去看精神科就快点去啊。”公共频道中传来骂声。
“都安静。”在这种情况下,听语气,这一句话肯定是洞妖说的。
此刻洞妖正站在二十一楼的楼梯间处,他停下了向上走去的脚步,向着耳机的那个奇怪的声音,询问道:“你是谁?”
“嘿嘿嘿,你猜我,如果你猜到我,我就告诉你姓名。”这段神奇的语音,回响在整个公共频道。
听着这段语音,站在楼梯间的洞妖也开始怀疑人生了。
此刻坐在一楼服务厅电脑前的洞瞄,整个人就像失去了梦想一般,歪着头,唉声叹气着。
正在半个小时前,自己刚刚经历了一场‘精神污染’,而现在的自己却又出‘卖了灵魂’,在为眼前的这一位‘疯子乌鸦’服务,复述传达着‘疯子乌鸦’的每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