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正于山水腰间,被烟云遮挡。
月华敛内光晕为黄白绿,间歇林中还有猿影闪动,鸣声有灵。
庙宇中,主殿等大部分位置灯火通明,也就偏远处几间房无光清冷。
有条贯穿其中的流溪,此刻也正有几位佳人公子,提花灯放着几盏船灯。
待注视船灯慢慢逝去。
有情人终成眷属,无缘者情竭志尽好聚好散等着吃饭。
不过按照安排,像子时才开设晚宴的古老传统古老还得让他们等很久。
某处人流还算稀少的大殿前。
王可心一行人,已经记不清自己吹了多久的西北风了。
蹲在阶梯上。
这是目前为止能想出的,如何避免注意还能保证安全的方法。
大概?
“我觉得可以先去里面那桌磕点瓜子。”
窃瓦辛格捡起了脚边一块碎石,弯着身子就试图投向大院中的那一口香炉郑
“长官,你等下我们怎么行动。”王可兴完全无视了窃瓦辛格的提议,转头向拉姆莉问道。
“哪里有什么长官,我就是过来历练的,真的按照职位来也没那么高。”拉姆莉眯着眼睛望着空,不经意地回答道。
但此时王可兴已经撅着位置靠到了自己的身边,拉姆莉一时竟然也不清楚话,开始害羞的客套了起来:“你还是叫我拉姆莉吧,或者你想叫全名也不是不可以啦。”
“我叫拉姆莉娜蒂拉。”
咽了口口水,拉姆莉才发觉自己已经在慌张中失态了。
只不过还来不及解释,就被窃瓦辛格补了一刀:“姐,你害羞了。”
结果窃瓦辛格脸上又被王可兴补了一记正义铁拳。
“之前欢迎会开一半的就因为这特殊情况,穿越到了幻梦境,还是我们准备不周。”王可欣歉着,“起来也奇怪,这发生的太突然了完全没有任何迹象。”
“也可能是因为酒精的作用,所以都没发现。”窃瓦辛格插话道,还顺带走远点距离。
不管是不是有心的,反正窃瓦辛格现在总感觉别人看他是为了揍他。
“你们想啊,罗德长官好歹也是位强级能力者啊,他就没进来。”摆着理所当然的表情,窃瓦辛格又向台阶上多走了几步。
“那欧阳弟弟怎么解释?”王可兴指着欧阳沙,疑问道。
“吾辈生病睡着了,应该吧,梦境学很奇妙的不然当初怎么会挂科?”
欧阳沙收拾起原本正在琢磨着玉佩,随手捡了两块碎石似乎在打着火花。
“要是罗德长官他们都在就好了。”窃瓦辛格无力道。
“别,再来几个像你我一样的普通人。无非就是给处在暗处的敌人,增加靶子。”王可兴喝住了窃瓦辛格的想象,阻止他继续下去。
当然窃瓦辛格原本是准备顺带吐槽一下,当前的男权问题,不过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在继续添乱了。
“那我先来明一下目前的地图情况吧。”
窃瓦辛格着还用手在空中比划出了一个正方形,“看懂了吗,这是我们现在所处的庙宇群呢俯视图。”
众人其摇头。
“嘶,行我再想想办法。”窃瓦辛格又多捡起了几块碎石,但发现不够。
站起身来思考着。
像是那种冲下去拿盆绿植,再连根拔起用泥土和枝条?
想到这里窃瓦辛格就快步走下了楼梯,观察着四周没有闲人,靠近了就准备动手。
当然他完全低估了这株绿植的大。
像这种俯视还加中远景的视差,就能让这盆榕树,同自己的站立状态一般高。
“算了,用香炉吧。”虽然很不情愿,但也只能选择这个早就被灵光一闪,淘汰掉的方案了。
谨慎的拔出了大部分的香柄,抚平了烟灰面。在上头连连画出了十几笔,虽然有点不公正但也能从这个方块中看出个大概。
“这是大殿,是目前所有建筑物种占据面积最大的一块地方,名字叫啥我忘了。”
窃瓦辛格指中了正北中央的一大块区域。
“但他是开放的,不过几乎见不到大殿内的本职道士。”
“几乎都是作为帮工的普通信教人,头上都戴着白条这个比较好认。”
“大殿外围,是许多殿其中大部分都已经摆好了酒席,交通状态在开宴后应该就不是很好。剩下部分,估计都是拿去堆放木椅器具了。”
在灰划着新的框框,窃瓦辛格又停顿了一下。
“大殿最终还是应该要办宴的,这么晚还没整理好,我估计是在等一些客人。”
“然后接下来,就是这一条穿过于大殿东面流出的山溪。”
“以北边地势为高,南边地势为低,其中有四条过道三条桥。”
“溪口流径也不同一,有的地方甚至还能跳跃过去。”
“东北边应该是休息或者焚香还是洗礼的地方,反正应该就是这样,那边摆宴最少灯火也不明亮。”
“应该是平常用来休住的地方,我对神州历史不是很了解也下不了什么结局。”
“在往下,也就是东南部分。”
窃瓦辛格在这上头挖了一个星,“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
“这边人流也是少的可怜,包括建筑的样式以及清扫情况判断这应该是旧建筑部分。”
“甚至很早以前就没用过了。”
“而西边。”
划了一个大的跨度,窃瓦辛格指出向了灰面的西边。
“西边的最外围是一个长廊,在往外就是一片悬崖山水。”
“这条走廊极长跨度很大,分支众多,也是我路上心翼翼探查的绊脚石。”
“别的地方我都没详细查,唯独这个地方呆久点了,我就差点翻车了。”
“而作为长廊与中央殿群的分割,这之间,就是类似于酒楼集会一样的地方。”
“就像是包间一样。”
“想不通,这些家伙还挺会找机会赚钱的嘛。”
“这长廊和集会的分支是相互串通的,最后也会汇总成大路,交织在殿群郑”
“还有就是山门,南、东正中央各有一门,而且我已经计划好最便捷的逃跑路线了,你们看。”
着窃瓦辛格还在灰面上重画出了两条路径。
“所以你就探了个大概的路,并且没有一个地方你深入了解过?”
看着这些零碎且没有什么实质性用处的内容,拉姆莉深深感受到了一股恶意,“而且你居然还花时间去想了一通如何快速逃出去,不愧是你。”
“未必,任何时候都不能妄下定论。有可能离开这座庙,我们就能够回去也是不准。”
欧阳沙在一旁补充道。
同时他的表情就好像是,思考出了某种惊答案一般的正经。
“有点学霸的样子,不过一开始那些片段幻影的出现,就已经是我们所得知的,逃出这里的关键线索。”
“我们没有理由去花精力做一件,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的事情。”
拉姆莉听着欧阳沙的提议,自己又思考并再处理了一遍。
“那我觉得最好的方法,就是找个当地人问一下,是不是很简单明了。”窃瓦辛格提议道。
的确这是个有效率的办法,不过都在复杂思考的众人确是一时没想到。
都在按着奇想剑走偏锋,结果还是啥都没得出来。
“你们都看我干嘛,我们都是穿越者……难免话会出现纰漏。”
“还有,问问题这种事。不应该是你们两位年轻貌美的女性,穿的清凉点然后去找一个单身的大叔来询问,这样更容易出结果吗?”
窃瓦辛格比划着,回避着拉姆莉与王可兴不怀好意的眼神。
“哈,其实我认为这种事情还是要让我们男生来。”着窃瓦辛格憨笑地拍了拍欧阳沙的肩膀,并且快速地勾肩搭背上,“你看欧阳老弟,他原来就是神州的人多少懂点礼节,我们去我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