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们都是这样称呼我们的吗?”专心检索着照片里的信息,欧阳梦灵嘀咕着将照片交给了王可兴,“还能看出些别的什么吗?”
“没想到,这家伙时候穿的这么别致啊。”王可兴评价着罗翔孩童时期的着装,“上身现代体恤下身古代麻布裤,应该是着些人送给他的。”
“所以在我们来这里之前,已经有过一批穿越者进入到这了?”听着开门声,王可兴将目光投向了正换班回来的拉姆莉招手道,“莉姐辛苦了。”
“一直开着灵识网络还是有点吃力,我又不是百兆。在外头凉凉的我还能清醒点,现在到了屋内我就想找个地方趴着睡会。”拉姆莉挥手致意了一下,走了几步就蹲在了她们的旁边。看着起了半身还在捂脑袋的君卿便懒散地问道,“哪不舒服?”
“啊,没事,我好很多了。”按情况来看,应该是人的同伴。君卿看着拉姆莉那不加修饰的直率问法,反而还降了些抵触心理关心的回道。
“那这样啊,我就先去不对,忘了正事了。”摇晃了脑袋,拉姆莉的神态才算恢复了些正常的色彩,“我能问问,你是遭受到了谁的袭击吗?”
“这”君卿听着对方询问的内容,迟疑着。
“总不能告诉我,你只是单纯想在上飞着吧。”拉姆莉跟进道,“你知道我们是花了多大的劲,才将你给救下来的吗?”着拉姆莉看向了还在揉肩膀的欧阳梦灵。
君卿也看向给她膝枕的女子。
对此欧阳梦灵不想去回答,“像她这样的,我其实还能一口气接俩个。”
拉姆莉见着话题好像要跑偏又继续扭转道:
“道士,你听着,我们是受到了你男咳咳咳,罗翔的委托才来帮助你的。”
“所以你是为我们的安全而产生了顾虑,没必要多担心。我相信,按着你所知道的情况,我们只要还在这里,真相就会离我们越来越近。”
“相反,如果我们能提前得知你所了解的事情,不定还会有迂回的余地。”
“当然如果你是当心自己的安全,我们现在就可以带你离开这里。你也不用当心,我们真的会竭尽全力保护你。”
一顿话术,正在撼动君卿所担忧的那一部分心结。
当然这主要是因为拉姆莉越越精神,注意到了一些分寸。
语气缓和了下来,也恰好把握住了对方情态变化,可以这段谈话有效的离谱。
但可惜的事,真正束缚君卿的是她对尊师重道的相关观念的坚守。
四位女子,同处在这房间当中,鸦雀无声了许久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君卿能够点什么。
“算了我们来点更实际的,梦灵借我些灵力。你若真的有困难但又想帮助我们,就不要反抗。我也相信你对自己灵识的把控能力,有些危险你也是清楚的。”完吟唱起咒文,拉姆莉将掌心轻贴于她的额头上,借助灵力催动法阵的瞬间即刻达成了共鸣。
这是一片死海。
乌暗、恶蓝的主色调,在这里,甚至都无法分辨出空与大海的区别。
君卿的灵识的空间,这是抽象意识形态的具象化。
拉姆莉浮在空中,当然她并不会飞翔,只是这里的主人授予了与她比较高级的权限。
“能先让我见见你吗?”她看似没有目标的,对着这个无限的世界喊话道。
“可以。”君卿的声音没有经过任何介质,无损的直接的传述到了拉姆莉的耳边。
随后,这死海深处,一道灰白色的人形正在慢慢上浮,它的构筑物质很特殊,离开海平面时甚至还需要挣扎一会才能摆脱张力。
这就是君卿存粹的灵识。
“你知道我的存在,对吗?”拉姆莉没有攀谈过话,直接询问道。
“是的。不只是你的,你们的存在我都知道。人。”君卿回答道。
“为什么要称呼我们为人。”拉姆莉询问道。
“通过你们的自述,我们找到了师祖曾经留下的典籍,确定后才统一称呼你们为人。”君卿道。
“我们的自述,按这种法,在很早之前就人来过这里了对吗?”拉姆莉道。
“是的,很早之前,就有人来过这里。”君卿回答道。
“人会来到这里,与你们的这场宴会是有关联的吗?”拉姆莉道。
“没有确切的关联,请神宴一年一度,但并不是年年的记事上都能查到人的信息。”君卿回答道。
“所以,你是有了解过这个宴会的流程,并且还知道往年的实况?”拉姆莉道。
“我不知道,上一届师兄们出山后,我才接手了这一个职位。同时,我也不完全相信宴会往年的记载。”君卿回答道。
“什么意思?”拉姆莉不解道。
“过往的记载里,有些非常矛盾且让我觉得怪异的地方。”君卿道。
“什么地方。”拉姆莉道。
“不清,我也记不清,但只要看着师兄师姐们留下的竹卷,那些看似无心无意的划痕记号,我就会感觉到非常不安。好像就是什么警示,但我却一直看不懂。”君卿回答着,空间内的颜色越加暗淡了起来。
“好,打住,我问别的事情。”见着四周波动起伏,拉姆莉安慰道,“罗翔与你是怎么回事?还有,我指的不是你们间的打闹。”
“有一日他找过我,没有别的,就一句话让我跟他出山还俗。他的表情看起来一直很淡定,而且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厚脸皮的向我示爱了。但熟悉他的我能察觉到,事情并不简单。很显然,他有话不能够和我清。因为他知道,按照我的性格,一定会去想办法弄清真相的。”君卿回答道。
“所以,他想的是什么事情?”拉姆莉询问地同时也在观察着四周的变化,就目前来看,这个问题没有引出任何的过激反应。
“今年的请神宴将会迎来浩劫。我私下查阅了很多古书,密卷。统一指向和预示了,这鼎空镇,这山水甲图里的所有人都将会受到波及。”君卿浑身颤抖地回答道,“而我的师傅,自极仙人,他将会是这场浩劫的关键。”
“你的师傅,是浩劫的罪魁祸首是吗?”拉姆莉询问道。
“不知道,不清楚。”
“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所有我能知道事情的都非常模糊。就好像是棋局落子一样,看不见执棋手的想法。我感到非常无力,即使得知毁灭是最终的结局,我也做不出什么来改变命运。”君卿回答着,灵识的存在正在迅速模糊,“我也不太清楚罗翔是通过什么方式了解到了这些,或者是更加接近真相的秘密。他不敢将事情的真伪一五一十地告诉我自燃有他的道理,同样我也是最后才参透他留给我地一丝讯息,藏书阁地某卷竹卷。”
“而即使如此,我也没办法看透真相。但那张被你们称作照片的东西,这个谜团只有由你们自己来解开。”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在解除灵术前,拉姆莉也只能向君卿表达一丝惋惜与歉意。
一阵经由全身上下的震荡后,灵识回归。
见着拉姆莉一声叹惋,解除了保持许久的木头人状态。王可兴关切道“问出什么头绪了吗?”
“迷迷糊糊的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大概意思,就是先把她师傅给抓起来言行拷打一遍,或许我们就会知道事情的真相了。”拉姆莉拼命分析,还是不能打消她这满头雾水的迷茫。
“她,又睡过去了。”欧阳梦灵见着君卿逐渐平稳地呼吸,提醒道。
“能睡是福啊,她的灵识都已经被污染成那个样子,好在她的脑子聪明没有去欸,换做是我可能就已经支撑不住奔溃了。”拉姆莉叹惋完,就与欧阳梦灵相看了一眼。
毕竟这些并不属于人类的知识,光是去记住,就需要付出惨痛的待解。
“不管是什么情况,我们只需要再集齐剩下的几宗残卷,就能解决问题了。但我还是得多一句,必要的情况下,我可能选择以离开为首要目标。毕竟我弟也在这,有风险的事情对我来并不一定要去做的。”欧阳梦灵摸着君卿的额头,若有所思地低沉道。
这一句话,欧阳梦灵已经不是第一次提起了,但对她自己来,也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进行心理预备。
她是位凶级的灵能力者,赏金猎人。但是,这些身份所带来的权衡权,远比不过一位傻孩子的姐姐。
睡梦中,那一片死海。
被撕成了,无尽的如同万花筒旋转的碎片。
再还原,再撕碎。
周而复始。
那灰色存在感逐渐衰湍灵识,沉入死海。
肌肤外,长出了宛如吸盘吸附后的花纹,被揉捏、被同化,但最后又会像蛇蜕旧皮一样恢复如初。
转化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