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现实中处于何种时段,都会被组织,这深埋城市地下的大型场所掩饰覆盖并永远锁定在深夜。
日间是白色的,而夜晚是有色的。
这类似于话剧展台的地方,其中三面围出了个站台。
除了最中心镂空出来的区域,就只剩红帘下的戏台。
不时,已经有的工作人员进场。
开始清扫,整理其中的杂物。
随后,又有不少形形色色的人,从相对高处的楼梯来到了站台上。
看着架势,就知道某项娱乐活动将要在这里举办。
不过光看这规模与架势,显然这并不是重头戏。
红帘被扯下。
同时因为扯布饶大力,失手拽下了两根合金杆子。
这高空坠下,再加上红布的牵引。
即便他是穿了工作用的防护服也耐不住这一砸。
又恰巧,这防护服是找他兄弟借的。
不够合身,贴的太挤。
两棍前后命中脑袋,在头盔上留下裂缝。
至于那位倒霉蛋,自然就得由其他人员负责清理。
不过,因为每次任务,组织都是重抽成员进行分配的,这倒霉蛋结局能不能入土为安都是另外一回事了,指不定别人随手一扔,明就漂到大西洋去喂鱼了。
“哦吼”
台上已经提早进入的会员们,都不由得为这开胃菜欢呼道。
猎奇、血腥、暴力,这些人里也许不乏心理扭曲的精神变态,却也对有一部分,是初出茅庐,轻信寻求刺激四字的新人。
他们可不同于观察者那类高级会员,只能够年年成倍花钱,来购买这份名额。
而且名额有限,且只能让非黑名单上的用户购买。
假如你生活美满,资信记录良好,像这样傻子都能看出问题的玩意,鬼才会放你们进来。
当然,如果钱能到位,还是得另。
在身份上,普通会员除了不能拥赢预选者外,其它如同下注、退水之类的,会变相让组织获益的权益,他们还是拥有的。
只不过,这刚入会的大部分新人,可能对其宣传的极致欲望理解错误的不是相差一点半点。
相比于平时的打闹,随便出点鲜血、重伤都可能把他们吓得半死。
就像现在这样,欢呼声中,又有多少声音是延迟且微弱的呢?
克拉拉,就是这样一位新人。某条街区的黑势力情人,本身家庭实力也勉强算个中产,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段孽缘,那还得从莱尔市某私立校起这里就不多讲述了,反正也就是个乖乖女沦陷的故事。
她的欢呼声,还算及时,大概?
因为她正要向身旁这位,搭讪自己的男性,展现她宽广的见识。
在室外简单了解可知,这男子,是印斯茅斯精神疗养院的某位主治医生达功。
虽然这家疗养院不在莱尔市内,但她的鼻子,已经嗅到了金钱的味道。
好在,会员们都带着面具,再加上室内灯光没有设置好,对方确实没有端倪出什么特别来。
克拉拉带着面蝴蝶面具,而达功带着的是鱼人面具。
达功见着蝴蝶是自己的同好,再加上自己某项某特殊的爱好,见状就直接把对方揉在了怀里。
便还一本正经的分析道,像是什么多巴胺啊、激素变化啊,奇奇怪怪难懂的话。
克拉拉哪里听得懂这些玩意,但达功先前就浸染在衣物上的特殊药品,却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
接着他们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开始了你侬我侬。
当然,这些东西,除了郑霁这位没事人会乖乖在这看之外,其它人还沉浸在刚刚十几秒中的喜悦里。
他摇头了摇头,第一次见着有人可以把生物废退下来的生理反应的这么含糊不清,也不想多什么。
扶了扶只能遮住上半张脸的蓝色乌鸦面具,观察起了四周。
的工作人员,清理完了遗留下来的污秽。
将一个红蓝色的丑大闹钟,挂在了原先被红帘遮盖住的墙面上。
当前时间,下午17:45分,这丑闹钟运用的是24时的划针,看来这闹钟的设计师对时间管理方面还是颇有建树。
今晚的比赛,确实没有开始。
再看看这室内的空间大以及设备配置,恐怕是要开始什么即兴表演。
一没屏幕,二没桌位的,再看看四周的家伙也确实比怪哥那些观察者激烈的不少,也很能明排面问题了。
“ingkang。”像是起吊机升起重钢筋的声音。
郑霁循声觅去,正自己脚下传来。因为位置恰好处在这高台的正中央,自然也是看不到脚下的墙面发生了什么。
可这些其实都不需要猜,光是想想都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包括装载闹钟的人员,前前后后又从郑霁那处视觉盲区里,走出了六位。
但这六位里,只有四名着装和其他人是统一的。
看起来,像是排面入正。可实际上,中间那两名男子,身上除了雷同于机械骨骼一样的外嵌设备外,就剩一条遮羞的短裤了。
盯紧观察那两具外嵌设备,能看到两边琵琶骨以及腰部中心,都有盏绿黄色的提示灯。
“ingkang。”钢筋移动的声音,要比之前许多。
除了最后一声落地外,几乎都要被站台上热火朝的讨论声给覆盖过去了。
“看着样子,这是要放他们两个猛男打一架啊。”郑霁站在台上望着,虽然见不清楚下面俩位的样貌但对比下身材轮廓,也能判断个大概了,“而且那外嵌设备,应该会是某种限制器。”
当然下如此估计,是建立在正常情况上的。
组织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去抓职业健身,肌肉男孩。
它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变种人。
只要他们这些暗部人员需要,一个字,抓。
如果不巧,你在社会上无依无靠,存在感极弱,又刚好属于那种明不来上班,都忘记庆祝的类型。
那估计从被惦记上再被绑票,也差不了多少。
最多,也不会超过一星期。
可毕竟,除了举办这种一年一度的大型狂欢外,日常运营也是有损耗的。
既要确保暴力美腐,还要确保人数足够,这是一件极度困难的事情。
但好在,组织科技树点歪了,整出了像是绿瓶这样的肌肉整幅药剂。
副作用不大,只要你人没死休息个一两就好了。
不过也放心,这一两内,都被类似于巴托里伯爵夫人发明的装置禁锢着,你想发作也是没有机会。
拥挤的站台上,已经有商贩开始售卖,外形重口味的饮料食品。
其中不外乎血袋饮料,当然里面装的都是些非常廉价的糖精、色素,倒是价格翻了百倍。
毕竟这里不是包房,作为举办方的还是要考虑,维护以及清洁成本问题。
回到场上,工作人员在确保栅栏锁死成功后,便只留了俩名成员在现场,其余的人通过他们的专属通道先行撤退了。
只见着,俩位人员,分别从腰间掏出一块盒子。
线、简易的双色按钮红、黄、绿,以及四四方方的外观。
这样的简便的操作系统,是个正常人,都能操作的过来。
按下黄键,就能听着解压的声音传来。
那俩位被装置锁死的二人,也恢复了一定的行动能力。
麻木的双眼无神的抬起头看着周围,除此之外依旧是弓着背、垂着肩。
同时站台上,已经有熟知规则的观众,开始对下面的俩位进行辱骂挑衅了。
无非就是一些畜生等非人类的口语黑话,只不过,他们却能的越来越兴奋。
首当其冲的,算是郑霁左手不远处的莫西干紫发骷髅面具男人吧,整个人撑着边界半个身子都快要出去了。
接下来,就是红色按钮。
不过,还没等的人员按下。那位,左面有道不浅的男人,被禁锢的二人中的一位。
硬是带着左臂断裂的疼痛,掀起靠近的一位人员就是朝着站台上甩去。
不过很可惜,只旋转出了一半绿键就又被按下了,所以无法命中目标。
被甩出去的那位,正中莫西干所在位置之下的墙面,还是直接当化石的那种。
在绿灯完全生效前,那甩出致命一臂的男人,狠盯了一眼,那位莫西干。
一时间,站台上所有的声音,都嘎然而止。
绿灯生效,精神状态也被抑制了,他们麻木的眼中只留下了安全玩物四字。
又一波人员回来了,因为都是身穿制服的原因,所以永远无法判断是不是同一批人。
待其向众会员致歉后,又保证,俩分钟内恢复表演。
只不过,郑霁已经没有心情在这继续呆下去了。
挨着其他人,硬是挤了出去,至少在室外他能好好盘算下刚刚萌发出的新点子。
“话,像这样的场所,心空间,这个地下基地里不会是有上千座吧?”关上了门,海风吹拂着郑霁的面庞,他这句话并不是自言自语,而是给其他人听的。
疫医吗,就现实中真的有人回答来看,显然答案不对。
的确场景变化的是有点快了,他抬头看向游轮的甲板,那位兔女郎装扮的奈奈子正背对着他,慢慢道:“谁知道呢,疫医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