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erirfheuers。”墨格念颂咒语,他的双眼中透过裂空倾下的暴雨仿佛能直接看到漫天群星。
风琴在空间的变动下出现在了只属于墨格的微空间中,他漫步地上前坐下,用嘘声然那些正在渴求讨好自己的预选者闭嘴后,安静的开始演奏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乐曲。
足踏板操纵的鼓动风箱吹奏着风琴上的匪夷所思的管乐,同时在墨格的身肩闪过五颜六色的光芒。
恍惚间,那几位目不转睛地预选者,眼中似乎出现了许多不可理喻的景象。
触手在风琴箱中翻腾不已,它缠绕上了墨格的双手用吸盘吸吮着其脸上的血迹,它甚至将风琴变化成了同自己一般的存在,也可以直接消散身型。
它的源头来自银河来自跟深处的原始星云当中,是不可视不可被理解的存在。
当注视者反应过来时,那份被吸允的感觉早已被刻进的记忆当中,最原始的冲动本能迫使他们产生幻想,自己就是由不计其数的扭曲的凌乱的湿稠的触手所构成的,从最深刻的认识中变成了它的形状,触手的形状。
他们痴呆着嘴上说着啊吧啊吧,流涕泪涎都顺着脖子滴到了衣服上。
“什么情况,教主你这”为数不多的几位心不在焉的预选者侥幸躲过了这次危机。
当他们意识到那几位,原先还在活蹦乱跳和自己奋力讨好的家伙已经变成痴呆植物人时,才明白墨格已经开始对他们下手了。
墨格停止了弹奏,重音完成了终曲。
“作为信徒,怎么现在要让你们为主奉献的时候就激动得这么鸡飞狗跳了?”他抬高额头用鄙视的眼神看着那些无耻的混球之徒,“我有吩咐让这些家伙用眼神向我献媚吗,自以为是,无可救药。”
世界上总有这么一类人,在校园里他们阿谀奉承在公司中他们尸位素餐在社会上他们蝇营狗苟。不知羞耻去挣权获利益,畸形且丑陋的环境又可以避免他们承担任何责任。各类人美其名曰懂得变通,虚伪的将这些恶臭的潜规则默认为生存之道。满口仁义道德,好一个八窍玲珑的圆滑嘴脸。
“人作为智慧生物,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吝啬自己的智慧。”墨格转身向其他人开口道,但下一秒一道光触的尖端就透过了微空间刺穿了他的胸膛。
见状众人便惊愕的向身下看去,这污水浪潮中拥有绿色光芒的核心生长出了,由光所构成的类似于植物的植芽。
它的攻击目标并不只是墨格一人。
这光芽的攻击速度之快,击碎微空间也只是发生在眨眼间。半息未过,那些痴呆在原地的预选者们自然是没有针扎的机会。
那尚且还清醒可有逃脱机会的家伙,实际上没能逃出几米。
僧侣原本是想乖乖配合仪式进行的,但失去压制后的欧阳梦灵就成了一个新的变数,这两位凶级灵能量能力者,在相互厮杀的过程中还要避免光芽的无差别攻击。
“这究竟是什么玩意。”郑霁盯着被击穿的腹部,失去了微空间的支撑若自己光芽没有扎到,那下场应该是从百米高空跌落水面。
他强忍疼痛,至少不能叫的太大声。再看光芽后续的动作,击穿人体后则是向内悄悄回收,数千条类似于组织的细线在伤口的周围蔓延开来,光芽就接此与人体融合了。
“不行实在忍不住了。”看着周围的哀嚎声都盖过雨声了,郑霁自然也想放声跟着喊起来。
可这刚张嘴,半个啊都没说出口,一股巨力拉扯着光芽瞬间暴涨了百米。
一株黑色巨藤,瞬间堵上天花板的大窟窿。
郑霁趁了趁那个差点暴了自己脑袋瓜的天花板,还没来的及庆幸与喊疼,低头后又被身下的景象给震撼道了。
从这百米高空向下,可看不见所谓的十二根光芽同这黑藤的交汇处,因为这类植物的存在本就不符合常理,更别企图在这之上寻找插秧与嫁接的痕迹。
自己理了不下数十遍关于神话典籍的映像,都没能找到一个相关的神秘学记载与术式。但不理解别深究的探秘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郑霁静心感觉才发现光芽造成的疼痛症状已经消失了,但换来的却是力不尽心的疲惫感与透支感。
“这巨藤应该已经停止生长了。”他气喘吁吁的用双手拍了拍光芽,心中推断道。身体被光芽如垂钓式的掉在了半空,使用胸腹混合式呼吸用来接近晃动的频率,以此来检测巨藤是否还有在增长。
左右摇摆,很显然无法扯断光芽,这玩意的柔韧程度可比郑霁想象的要高的多。
不过伴随着摇晃的幅度越来越大,他倒是发现了其他几位被光芽压榨着的预选者。
可惜的是这几位痴呆的没有任何意识能力的老兄,已经被压榨的都能看见骨头的轮廓了,阿巴都不说了几句,恰好见了这最后一面就断气就走掉了。
“淦,这玩意谁顶得住。”郑霁也清楚后果,去反抗光芽的话确实能够延缓光芽的榨取速度,取而代之的是全身上下的绞卷灼烧般的疼痛,但过于激烈的疼痛还可能会导致休克,若自己昏迷过去那后果更加严重。
权衡之下,脑门一排他想到了个精妙绝伦的主意,数数字10007以此类推,既可以保持大脑兴奋意识清醒还能够延缓光芽的榨取速度。不过可能是郑霁太高估自己了,这一千减七说了好几轮下来,舌头都已经打转着只能翘着舌音在哪里喊:“一一一一”
后面发现大脑产生效果疲劳了,真就放开自我,边荡着光芽当秋千,用着撕心裂肺的声音唱着歌:“少林功夫好诶,真是好少林功夫帮诶,真是棒,他是铁头功,无敌铁头功,我金刚腿大力金刚腿”
反正也没人能管他,郑霁就这样唱下去了。
巨藤的粗细程度其实比这天花板炸出来的大窟窿要小上那么一点,微弱的水滴还在边缘不断下渗,但就在刚才郑霁唱到不知道第几首歌时,那滴快要落在他额头的水液,竟然离奇的收缩到上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