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色的气球靠近着。
屏息间就在它裂开的同时,郑霁面无表情地配上了一声“噗”。
在手机灯光的照耀下,气球碎片的后短暂的闪过了小丑身影。
在室内环境的影响下看起来就像是老旧的电影放映机,色彩黯淡充满着危机的气息。
“这家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对这种恐吓的行为产生了怀疑,对方的手法自己也琢磨不透相较于犯罪事件的绑架犯大多时候都会有对应的规律,即使是随即性质的做法都会有不可避免的趋向性。
郑霁不断猜测着但脑子里就是无法构建一个人物画像,对方不像大人也不像小孩,可能真的是个疯子亦或者是别的什么。
再往上踏三个台阶,就到了二楼。
三个房间的布局遵从左二右一,根据先前在房外观察到的情况来分析靠右边的房间应该是类似书房一样的地方。
在过道的连接处,还摆放着一副后印象主义画作,年代久远但腐蚀的痕迹并不是很明显。依稀判断是属于莫迪里阿尼的创作风格,扭曲的人体,正、侧脸五官配合的艺术,这次画中的主人公却是位身穿白大褂金发的男子,形象上没有画出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腐蚀的影响远处看来这家伙似乎还有三只眼。
他首先旋开了左手边的第一扇门,站位也十分讲究地贴在了门面上。斜视的朝门内望去,通过书柜床底下的玩具箱可以大致判断这是个接近10岁左右的小孩房间。
忽然一股浓郁的糖浆味从门的另一头飘来,还未等他开门,嗡嗡声从房内响起。
那是只巨大的由数千只蜜蜂属类昆虫堆积而成的巨大蜜蜂,盘踞在床铺上。
在郑霁完全打开房门的那一刻,被惊动的它们倾巢而出,得亏有力场保护着否则下场难以预料。
上秒还在被虫群吞没的他,下秒就招招手告别那些侥幸逃出的蜜蜂。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郑霁看向虫子们原先堆积着的位置,是罐果酱,他顺手粘了点在两只中试探着黏稠性和新鲜感,“前不久刚被人放在这里头的,窗户是从内部锁上的。”
他仰头环视着房顶,连吊灯都没有存粹的木头房,“难道周围有什么机关藏着什么小通道。”嘀咕了几句将粘液抹在床单上,走到了书柜旁看着上头的内容,“青蛙王子,小红帽。”一本本的将书拿下再重新放了回去,试探着这种建议机关的存在,“怎么还会有happyreefriens的画集,这什么父母啊。”
徒劳无益,除了个可以拿来当武器的棒球棍外,就没有什么有用的发现。
“原先的户主应该是搬走了才对,书封的灰尘和书柜上的灰尘还是有那么些差距的,可以说在这之后有人入驻过这里。”说着郑霁来到了第二扇门前,一样的开门方式,只不过这次手上多了根棒球棍。
这就是主卧,奇妙的摆上了三张床。
能够让拱坝老哥感到的狂喜的可能先不讨论,很明显这就是夫妻吵架后分床不分房,这附近还是森林做木头床铺除了人力外,完全就不用考虑成本。
“奇怪,这次居然没有来作弄我。”他简要的观察力了边四周,刚一开口就出了情况。
咔咔咔。
房间的边角处的放着个娃娃,型号同之前在树林中见到的相仿。
此刻它正在不停地摇摆着,作为摄像头的双眼闪烁着红光,不过很快就因为断电的问题熄灭了。
“这个娃娃是什么情况。”郑霁迷惑着用棒球棍来回试探了大半天,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生,“该死,这就是在拖延时间啊。”
他皱褶眉头正准备离开,门外突然爆发出了烈焰快速地向屋内蔓延开来,夹杂在火焰之中的还有数十只焦炭状的人手,它们呼喊着似乎要将郑霁拽入地狱般。
面对此情郑霁自然也不会害怕,就拿这几个月来说什么玩意他没见过,早在进入公园时就见识过对方的能力也大概摸清了斤两。
“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他重拍了两下玩偶的背面,娃娃短暂性的恢复了供电,在火焰将要靠近之前冰冷地对着摄像头警告道,便转而将其丢进了火焰当中。
自己则拿起棒球棍走进去开无双,最后走出了房间。
“奇了怪了。”抖了抖身上的余灰,郑霁将被烧毁半截的棒球棍扔到了一边。
现在也来不及磨叽,直接一脚踹开了右边的房门,手机的照明跟上照亮了整个书房。
书房里说不上空旷,因为半数的空间都被废旧的小丑服装填满了,衣服臭气熏天,周围全是蟑螂蚊虫的尸体。
“所以我之前看到的那个家伙其实不是能力影响出来的吗?”郑霁说着突然感觉脚感不对,低头一看半个地板竟然都是小丑的嘴巴。
地板变成裂口,这意想不到的变故让郑霁也差点摔了下去。
侥幸的抓住了小丑烟黄的牙齿,在它闭合上嘴巴之前,郑霁还想接力撑起身子。
谁知道刚一用力就将牙齿给彻底的掰断了,只能坠入裂口当中。
这里头就像是完美复刻的巨人身体,咽喉食道,郑霁浮空抓了半天才将手机给抓稳。
双脚支撑也不能提供多大的摩檫力,下坠依然在进行着。
“你影响了我的认知,变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都好,唯独整了这一出,那就撞到了我的枪口上了。”郑霁的双手只轻触了一点,能力发动,瞬间就覆盖了整个通道。
那些看起来像是咽喉的管道,慢慢老去,最终在他的指挥下完全消失。
被改写的认知接轨到了现实,慢慢下降的身体在摩檫力的作用下停止了,现在他劈叉着双腿卡在一口井中。
郑霁脑补着运动对应着现实位置的改变,建立了简陋的空间模型,自己现在的位置也正是在地下室里头,他用手机照亮井底,依稀能看出这就是下水道管的交汇处。
恍惚间,红色的气球像是挑衅似地从他的眼皮子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