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二九不出手,
三九四九冰走,
五九六九沿河看柳,
七九河开仈Jiǔ燕来,
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
这首节气歌说的是正好是华北的天气。
快要过年的冬天,对于华北的老百姓来说,冷也不冷,冷是因为正是数九天,不冷那是因为过了春节耕牛都要遍地走了。
李福祥站在村口的大榆树下仰望着通往村口外面的大路,满心的焦虑期盼,恐怕自己的闺女宝莲在回家的路发生什么意外。
想到闺女住校第一个星期回家时,在路出了点小插曲事情,李福祥的心更加的不安起来。
鲍文芳在家也待不住了,因为天都黑了小宝莲还不曾到家,实在是让她放心不下。
“不行,俺也待出去看看你姐夫去,这都啥时候来,闺女没回来,你姐夫咋也没有回来?”
鲍文芳说着便起身去拿自己的棉衣,顺便也把李福祥的棉袄从衣架取了下来。
“姐,俺跟你一起去!”鲍文娟说着也站了起来。
“你现在都啥样了,还你去,你去干啥啊去,赶紧的在家消停的待着吧。”鲍文娟说完又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儿子:“老大、老二在家看着小姨,娘去给你爹送衣服去,顺便看看你姐到哪了!”
宝吉、宝昌虽然小,但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对着鲍文芳点点头便撵鲍文芳去村口看看。
村口,李福祥只穿了件单薄的毛衣,生冷的冷空气吹到身冻的鲍文芳不由的打了个哆嗦。
“福祥,福祥……”鲍文芳嘴里喊着李福祥,一路歪歪斜斜的来到了村口:“你咋就这么死心眼儿了,冷也不知道回家拿件衣服穿,就搁这囚着挨冻?”
李福祥接过鲍文芳手里的棉衣赶紧的穿在身,随后伸手搓了搓脸,揣起了胳膊:“俺这不是知道你心疼俺,知道给俺送衣服吗!”
“谁稀罕给你送,俺只是怕你冻感冒了,过年没有人帮着俺收拾屋子、打扫卫生、贴对联!”
鲍文芳这是典型的心口不一,明明心里惦记嘴倔强的反驳。
李福祥知道自己媳妇儿面子薄,跟着嘿嘿一笑,便也不在说啥,两个人就这么站在大树底下一同看向村口的大道。
家里,宝吉跟着宝昌看着一桌子的饭菜也没有胃口。
“小姨,你说俺大姐没事吧?”宝昌看着屋门的门帘,问坐在一旁的鲍文娟。
小小的眉头皱的就像是一个小老头儿似的,很是忧愁。
宝吉坐在宝昌身前,双手托腮,心里也是惶惶不安。
毕竟外面的天都黑的看不到人影儿,自己的大姐还没有回来,心里能不惦记吗。
“老二,你说咱大姐回不回今天不回来啊?”宝吉突然问到。
宝昌一想可不是咋的,要是考试没考完能?
小哥俩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就连一旁的鲍文娟也觉得宝吉的话说不准是对的。
“老二,你在家看着咱小姨,俺去给咱爹说说,让咱爹打个电话问问!”
还别说,这宝吉别看平时里十足的吃货一个,但关键时刻,多多少少也知道东东脑袋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