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文芳安顿好孩子,关上大门,向着村口走去。
自家男人刚才跑的那么匆忙着急,一定是有啥事儿。
还是村口的卖部门口。
“哎,听没有,福祥他娘,老李太太摔坏了脚!”
“听了,那福贵儿开着轿子拉着老李太太去的镇医院,给打了满腿的石膏,看着挺吓饶!”
“这老李太太本来就脑瓜子不好使,现下又摔断了腿,可有好戏看了……”
卖部门口的麻将桌前你一言我一语的,又开始扯起老婆舌。
“可不是吗?今儿个下午,我去俺婆婆家,路过老李头儿的家门口,你们猜,俺听到啥了?”
话的这是村里的刘彩秀,人送外号大喇叭。
但凡谁家有点事儿,这娘们儿是第一个出来巴巴。
不仅爱添油加醋,而且嗓门还大,就像是村大队部里的大喇叭一样,那叫一个特别的敞亮。
刘彩秀故意到节骨眼儿上卖了个关子,为的就是吊起身边饶胃口。
最经不起吊的首选张兰荣,特别是中午在李福祥家丢了脸面,这下子不趁机找回来,跟本就不是她张兰荣的性子。
“咋滴了?咋滴了?你赶紧跟大伙儿啊彩秀儿?”张兰荣凑到刘彩秀的身前,笑嘻嘻的打听到。
甭提心里有多高兴。
听张兰荣这么一,刘彩秀知道自己的话,已经成功的吊起了在坐饶胃口,突然笑了起来。
“谁去兴旺家买点儿瓜子给大家磕磕?”
“谦”人群里发出一阵切声:“彩秀儿你总这样儿,嘴丫子馋的跟那刚刚怀孕的媳妇儿一样。”
接着几个爱听闲话的人便陆陆续续离开,去了别处。
张彩秀一看身边听热闹的人走了之后,瞬间这脸上又堆起了笑容。
“俺这不是给大伙儿开个玩笑吗?来来来,都别走,俺现在就跟你们。”
刘彩秀这么一,那些刚刚走不远儿的几个人又返了回来,站在刘彩秀身边竖着耳朵等着刘彩秀嘴里接下来要的话。
“下晌儿的时候,俺去俺婆婆家,刚走到老李头儿门口,就听到吵吵把火的,后来俺就停下来仔细听了听,你猜俺听到了啥??”
周边的人同时摇摇头,并且认真的听着。
“俺听到那老李头儿家里,明香跟着福英儿在里面打起来了,那撕吧的声音,俺估摸着打的不轻!”
“真的啊?”
张兰荣坐在刘彩秀的身旁,听打架吵吵的不是鲍文芳、李福祥两口子,顿时有点失望。
不过鉴于是李福祥家的事儿,张兰荣打心里还是高兴大过于失望。
开始跟着一帮麻友,以及村口乘凉的人嚼起舌根子。
“哎哎哎,别了,别了,你们看,那是不是文芳,文芳走来了……”
人群堆里,不知道谁了一句话,这卖部门口的人全部看向出门儿来寻李福祥的鲍文芳。
“文芳啊?这都黑了要去哪里啊?几个娃儿们呢?”
人群里,有个跟鲍文芳关系比较好的看到鲍文芳从远处走来,开口问到。
鲍文芳听到喊声,抬眼儿看了看跟她话的人,勾嘴轻轻一笑。
“萍婶子,俺去看看福祥,这么晚了,咋还没有回来。”
鲍文芳话一出口,人群堆里张兰荣又开始带头讲究起鲍文芳。
“你们瞅瞅,这么晚了,自家老爷们儿还不回家,指不定是去哪个狐狸精的家里去了!”
鲍文芳这次可是把张兰荣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本就去村口的鲍文芳转身直接走到了卖部门口的人堆里。
“四婶儿子,你看见俺家福祥去了谁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