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兰荣此时已经被鲍文芳腿上的血迹吓傻了,根本没有任何反应,任由着吴翠英推搡着来回的向前走。
在远处翻煤的陈凤远远看了一眼鲍文芳与张兰荣,嘴唇上下一裹,又蹲下了身子,继续捡煤。
刘彩秀跟着徐水琴打眼看着陈凤的一举一动,不由的相视一笑,低头继续翻找起煤渣里面的黑煤块。
“哎,你这四照家的就知道在外面惹祸,刚才又把福祥家的推出事了,以后四照还能要她吗?”
徐水琴翻着煤块对着刘彩秀到。
刘彩秀低头翻煤,听到徐水琴的话,连忙抬头四处张望了一眼。
“水琴嫂子,你能不能点声,这大桑门子,以为在你家卖部呢?”
徐水琴乐了,她还是头一次听到刘彩秀别饶嗓门子大,忘了她自己的大号。
“大喇叭,俺还有你的嗓门子高吗?”
徐水琴完哈哈哈大笑起来,同时大笑的还有刚才笑话徐水琴的刘彩秀。
…………
鲍文芳在吴翠英的搀扶下去了村里的门诊李英奎的家。
恰巧鲍文芳的命好,这平时总爱出去给人扎针的李英奎正好在家。
“奎叔,你快点给文芳看看,看看她的腿有没有事!”
吴翠英着,把鲍文芳慢慢扶到了门诊屋里的一张椅子上面。
“这是咋滴了嘛?咋好好的伤成了这样?”
李英奎看到鲍文芳进来的时候,腿脚不是太好,赶紧的看向鲍文芳的腿。
谁知道一看,吓了一跳,整个裤腿子上面全都是血。
“福祥家的,这是咋整的啊?咱能这么不当心,把腿伤成了这般模样?”
李英奎不断的问着,同时拿出一把剪刀朝着鲍文芳的裤腿上减了起来。
就这么两三下,鲍文芳腿上的裤子被李英奎剪掉一半,露出一截腿肚子。
但此时的腿肚子已经是红洼洼的一片,根本看不出腿原来的肤色。
“叔,没事,俺不心坐到挠子的齿儿上了!”
鲍文芳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带过,根本没有出张兰荣这个罪魁祸首。
一旁的吴翠英气的又不行了,伸手指了指张兰荣,也不知道啥好。
“叔,没事吧,伤口大不大?留不留疤啊?”
吴翠英的话了半截,就被鲍文芳一个眼神儿、手势给打发掉了?
李英奎是多年的赤脚大夫了,可以是串百家门的人,谁是啥人他能不知道吗?
打眼看了一眼张兰荣,又瞄了了一眼吴翠英,朝着门外的喊了一声。
“惠华啊,赶紧的去找一趟福祥!”李英奎完,顺手拿起一些酒精消毒,然后看伤口的大来断定这个腿到底能不能治。
张兰荣本来站在一旁,觉得不会有多大的后果,不想听到李英奎的那些话之后,心里“咯噔”一下,害了怕。
用去了一大把酒精棉,血还是不曾停止,实在是害怕的不行,李英奎拿起一根橡皮筋帮着鲍文芳扎住了腿肚子,防止血液流出来。
“翠英,快,让福祥去找车,赶紧去医院,怕是伤口太深了,要缝合打点破伤风!”
“啥?还要去医院缝合打破伤风?”
张兰荣不淡定了,这去医院跟在门诊看病,画的钱那可不是一块两块这么简单。
“咋地?你不想去啊?不想去你别推啊?”
吴翠英回头看着张兰荣损了张兰荣一句,赶紧的去找李福祥。
不想刚刚走出门口,李福祥便走了进来。
“叔,文芳咋样了?可是赡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