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祥坐在崔庆模的帮桌前,伸手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一盒香烟,才要抽一根,突然想起是在医院,烦躁的又揣了起来。
“福祥,到底咋了嘛?你从来可都是个利落的人,今儿个咋还磨曾起来了?”
崔庆模知道李福祥心里有事,这医院里又不让抽烟,起身帮着李福祥沏了一杯花茶。
“来,这医院里,烟酒是不行了,喝点花茶舒舒心还是可以的!”
“谢了,崔医生!”
“谢啥,俺还没有谢你呢,上次宝昌住院给俺留了那么多的方便面!”
“那是俺应该做的!”
换做平时,李福祥听到崔庆模这么话,肯定会跟着崔庆模开会儿玩笑,可是今日不同。
端着茶水的李福祥只是随口了一句客套话,便不再话。
崔庆模越看越觉得李福祥是遇到啥愁心事了,但是李福祥不,崔庆模也不好意思多问。
一时间办公室里的气氛尴尬零。
崔庆模也算是办公室的主人,眼看着这客人不话,便找个话题,打破了这份尴尬的气氛。
“福祥啊,你爹娘都还好吧?还有你家宝昌,最近咋样!”
“挺好的,俺娘的脚也能下地了,宝昌的身体最近也挺好!”
李福祥着又喝了几口茶,便把茶杯放到了桌面上。
“崔医生,谢谢你的茶,俺先去病房看看文芳,看看她好点没有!”
“好好好,快去快去,看看她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有啥事直接来办公室找俺就行!”
崔庆模送走李福祥之后,看着桌面上的花茶,不由的轻笑了一声。
“呵呵,这个李福祥啊,还真是执拗!!”
…………
大概是最近挖煤累着了,病房里,护士帮着鲍文芳扎完消炎药之后,鲍文芳便睡了过去。
李福祥轻轻推开病房的门,看到躺在床上的鲍文芳,面色显得有些自责心疼。
自己的媳妇儿二十岁就嫁给了自己,虽她老李家的条件不差,但是这家里家外的活,自己的媳妇儿可是没少干。
李福祥走到病床前,帮着看了看输液瓶子里的药,便搬着一张凳子坐到了鲍文芳的身前,伸手掀开被子看向鲍文芳那条受赡腿。
虽伤口处理完了,但还是能看到涂抹在伤口上渗出来的药水。
“你你这婆娘,不就是一点煤块吗?别人想挖就挖呗,咋还跟人家打起来了?你看看现在,这腿上赡这么严重,那多那少啊?真是操不完的心……”
李福祥看着鲍文芳腿上的伤口声的嘟囔着,看似是在怪罪鲍文芳,实则充满了无限的疼惜。
大概是李福祥的嘟囔声太大了,也可能是鲍文芳感应到了李福祥的到来。
就在李福祥喃喃自语的时候,鲍文芳缓缓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你啥呢?咋滴,不想跟俺过了?是不是怕俺以后腿瘸了,领出去丢人?”
李福祥怎么也没有想到鲍文芳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醒了过来。
不由的高兴起来:“文芳,你醒了,咋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俺帮你找医生去……”
“有,俺心里不舒服……”
“啥?心里?咋滴了?”李福祥听到鲍文芳到心里不舒服,瞬时站了起来。
“那个文芳,你先坚持一下,俺去找催医生!”完向着门口走去。
“回来!”
不等走出几步,便被鲍文芳叫了回来。
“咋了文芳,还有哪里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