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黑煤球,李福祥也听过,当时入秋的时候,他可不是想打些来着,可是他没有煤啊。
“叔,你在孝庆叔煤厂子买的几号煤啊?”
“二号啊?咋啦?”李四照不假思索的张嘴到:“再了,除了二号煤,别的煤咋烧吗?这在屋里取暖可不是事,往常年里为了这煤气丢了命的人还少啊?”
“是,是,叔,这取暖的煤可不能大意!”
“可不是咋的,福祥啊,听叔的,咱不能在取暖上省钱,拿命去赌!”
“嗯,不能,叔的对!”李福祥随口附和着,随手抽出一根香烟递给了李四照。
“四叔,那你能告诉俺,你买煤的时候花了多少钱吗?”
接过李福祥手里的香烟,李四照用先前的烟头对着之后,抽了两口,抬眼想了想。
“当时俺是拉了两四轮子,加起来也不够一顿,总共也就花了不到两百多个零头!”
李福祥听了李四照的话,心里苦哈哈。
幸好当时他没有买这王孝庆的煤,这要是真的买了,可就成了冤大头了。
“咋了福祥,你问俺这些干啥?你也想去买点啊?”李四照回过神儿来反问李福祥。
以为李福祥跟他打听煤价,想着去王孝庆那里买点煤,根本想不到李福祥接下来会出让他张嘴难语的话。
“不瞒你四叔,俺确实想买点煤,刚入秋的时候俺就去问了!”
李四照一听李福祥这话,顿时坐直了身子,心里好似想到了啥,看着李福祥一脸的无奈。
“呵呵,没事叔,俺不能出去你跟了他王孝庆的煤价,俺买不来肯定有买不来的原因!”
“福祥,跟叔,当时他跟你要了多少价儿?”
李福祥叹气,慢慢伸出手,在李四照面前比划了一个六:“七、八号煤!”
“啥?”李四照瞪大了眼睛。
按照他买煤的价钱算,这一顿二号煤也就是三百块钱左右。
眼下听闻李福祥六百,而且还是七八号煤,李四照在心里不由的暗叹:这王孝庆还真的是个不能供事的主。
“是不是因为你当初没有跟他一起干,所以他才拿捏你!”
“哎,不管啥吧,这买煤的事,俺还待好好想想!”
“是啊,这冬才刚刚开始,以后的三九,那可了不得!”
李四照跟着李福祥寒颤了几句之后,便起身离开了李福祥的家。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提醒李福祥去别的煤场子看看,看看能不能买到价钱合理的煤过冬。
鲍文芳本想着留李四照在家里吃饭,可是看到自己家那刚刚烧开的水,还是没有开口留人。
送走李四照,李福祥去了厨房。
“咋样,水烧开了没有,马上十一点半了,娃们就回来了!”
“开了,我先去压点面条去,你在家打个卤子,娃回来了就吃饭!”
“成!”
鲍文芳端着盆舀了几瓢白面去了压面房,李福祥则留在家里打卤子做饭。
这锅炉烧饭确实是没有劲儿,做出来的饭也是稀软不好吃。
可是现下他李福祥真的是犯难不知道咋办,李四照让他去别人家煤厂子看看,他也不是没有去过。
只是每一家不是价钱跟王孝庆的差不多,就是拿话敲打他,问他咋不去捡煤烧。
李福祥知道,这是自己去挖煤,惊动了村里的一些人,让那些原本等着买煤的人失去了很多收入。
这些人没办法,才在他李福祥身上找帐拿话压人。
宝莲跟着两个弟弟放学回家,看到李福祥坐在厨房喝闷酒,有些纳闷儿。
“爹,你咋滴了吗?咋啥也不吃,尽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