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十一章 苏富比拍卖会(1 / 1)来电侠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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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约纽剩

夜幕释放了撒旦的激情,让整座城市陷入一种纸醉金迷的狂热,淅淅沥沥的雨也根本无法浇灭。

帝国大厦的景光灯俯瞰着雨中的城市,不远处世贸双子星彻夜无眠。哈德逊河静静流淌,和自由女神像相视无语,仿佛此刻它们已经被这个城市所遗忘。

一辆加长林肯低调地驶了过来,经过喧嚣的时代广场。那里巨大的霓虹光管正播放凡派尔生物技术集团的新产品广告:纳米血浆机器人。

“血液即生命。”广告里那个国际巨星魅惑地舔着红唇,雷声在远处轰隆作响。

变幻的光影照进了加长林肯的车窗,一个长着鹰钩鼻的白发男人扫了眼广告满意地点点头,举起面前盛满鲜红液体的高脚杯一饮而尽。

加长林肯拐进一条僻静的街区,那里遍布着透出巨大音乐的酒吧和散落的针管,穿着渔网丝袜、撑着透明伞的妖艳女郎时不时向着加长林肯献出飞吻,让鹰钩鼻男人厌恶地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加长林肯终于停了下来,这是一个私人庄园,门口挂着苏富比拍卖会的牌子。

拍卖会邀请的嘉宾似乎不是很多,大厅里一半的座位都空着。鹰钩鼻男人坐下来的时候,台上的拍卖师正展示着一副奈莫的油画:前线诊所。

画作的色彩单一且阴沉,几乎接近黑白,描绘的似乎是南北战争中,简陋的前线诊所里,白人女护士俯身照顾黑人伤兵的场景。

之所以用似乎这个词语,是因为画作中本来应该温柔善良的女护士犬齿竟然凸出了嘴唇,狠狠咬在黑人士兵的脖颈上。画作色彩单一且阴沉,唯有那几滴滴落的血液嫣红刺目。像一朵灰烬里的红玫瑰。

没有任何资料显示,奈莫曾经创作过如此诡异的作品,而且这幅油画的风格也和他其它的画作大相径庭。但是,那光与影的独特表述、场上激动的人群、令人咋舌的价格无不显示出,这画恐怕确属真迹。

鹰钩鼻男人也颇为动心,但他始终记得此行的目标,稍一思索便不再理会。

画作被一个法西兰佬买走了,他或许是个古典主义者,或许是个行为艺术家,竟然打扮着和画作作者一个年代的装束。

拍卖师微微行礼,输入密码让自动展台缓缓上升,玻璃柜中陈列着一把老式手枪,有着骷髅头准星和玫瑰形扳手。

heingiller弑君者。

拍卖师有些激动地喊道:“我想,这一件就不用多做介绍了吧?它可是真正的名副其实,从它枪管里射出的子弹饮过两位总统的血!”

鹰钩鼻男人微闭的眼睛倏忽睁开,审视猎物一般地看向这把手枪。接着,他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其他人,寻找潜在的竞争者。

“底价是300万美金,加价不得低于20万。”

“400万!”拍卖师的话刚落,一位操着日式英语的老头就高喊起来。

“450万!”

“500万!”

价格在缓慢上升,鹰钩鼻男人却一点也不急着出手,他的底线是1200万,此时还差得很远。

喊到800万的时候,加价的人明显少了很多,只有最初的那个日式口音老头和一个英利吉佬在较量。

“820万。”

“840万。”

“1000万。”鹰钩鼻男人忽然开口,让场上的两位竞争者脸色一滞,无奈地摇摇头不再跟价。

拍卖师对这种手段早就习以为常。他的视线扫视了两圈,开口喊道:“1000万一次!1000万两次!1000万”

“1100万。”一个带着异域口音的家伙冷不丁打断了拍卖师。

鹰钩鼻男人眉头挑了挑,看向这个半路杀出的家伙。他似乎是个中东人,肩头趴着只雏鹰。他的左眼得了疾病一样混浊无比,从长袍里露出的四肢木乃伊般缠着白色的绷布。

“1200万。”鹰钩鼻男人直接抛出了自己的底价。

“1300万。”中东人不紧不慢地跟道。

鹰钩鼻男人耸耸肩选择放弃。作为凡派尔生物技术集团的创始者,这个价格对于他并不高,甚至可以只是他庞大产业的一个零头。但他就是这样一个吝啬而奇怪的人,对于认定的价格不愿意多付出一丁点代价。

一个世纪之前,这件藏品就在敦伦拍卖过,当时的成交价只有5万英镑,比他的底线多出5千英镑,但他同样选择了放弃。得手的是一个保皇派贵族,他知道,按照人类可怜的寿命,这件藏品只需再等一个多世纪就会重新流通到市面上来。

一个多世纪或许能省下5千英镑,而自己最不缺的恰恰就是时间。

这一次就不同了,鹰钩鼻男人心中略微有些惋惜。那个半死半活的中东巫师谁知道还能坚持多久,自己怕是要和这件藏品永远失之交臂了。但又能如何呢?1200万是自己的底线,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多付一分钱。

拍卖会继续进行着,鹰钩鼻男人则起身准备离开。私人庄园的主人就等在门口,看到鹰钩鼻男人出来赶忙恭敬地行礼,及时叫住了他,在他耳旁低语起来。

“真是个麻烦的女人。”鹰钩鼻男人嘀咕了一句,让庄园主人噤若寒蝉。好在他再也没什么出格的举动,轻车熟路地转身走向庄园地下密室,让庄园主人长长松了口气。

经过一系列复杂又繁琐的识别流程后,鹰钩鼻男人来到了庄园地下密室。

偌大的圆桌会议室里还等着位穿着奇异的法西兰人,正全神贯注地欣赏着莫奈的前线诊所。见鹰钩鼻男人进来,他站起身矜持地行了一个古老的贵族礼。

“你好,约纽的古老者。”

“叫我瑞奇rih就校”鹰钩鼻男人随意地道。

“刚朵弗尔明基巴斯蒂安奥卡卡哈尼德波瓦塔”法西兰人自恃优雅地完自己的名字,又坐下来继续欣赏他的油画。

“奈莫那个家伙,”他回忆般自言自语地,“卡米耶的死对他打击很大,让他头脑发热跟着我来到米国,这幅画就是那段时期创作的。”

“那么,你还觉得它值这么高的价位吗?”鹰钩鼻男人瑞奇似乎嫌这串名字太复杂,继续简单粗暴地用“你”这个字眼来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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