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鲜血和杀戮能让家族的血脉感到兴奋,雄鹰之子就应该尽情翱翔……可是谁想刘神机的神机门半路崛起,扰动下大势,让汗国在斗法上节节败退。
眼看城池渐失,老萨满不得不运用禁术,找到五雷观旧址施展逆手段,压上整族气运送自己去取葛师的传常
可是获得传承何其之难?蹉跎至今虽然实力突飞猛进,但还是连传中的掌门令影子都没见到。
听人上一日,地上三年。五雷观或许已身处仙境,外界又过去了多久呢?
危在旦夕的汗国最后平定战乱了吗,还是早已灭亡?
不过无所谓了。帖尔术又想起临行前父汗的话,只要自己尚在雄鹰血脉就未断绝,大不了再杀回去将敌人屠个精光。
只要自己掌御五雷观,刘神机又算得了什么?待得杀回人间,涂炭生灵……
当
悠扬的钟声忽然从山顶传来,打断了帖尔术的思绪。
他回过神整了整自己的黄铜笠子帽,向着山头挥了挥马鞭,那股子霸道真像是又回到了和父汗征战的时候。
什么丑书生,什么佐渥,谁也别想阻碍自己的复国之路。
……
廖杰推开洞府的门,这才发现有个干瘦的老头已经垂手等在了外面。
“这位……师兄,有何贵干?”廖杰依稀记得,这个干瘦老头似乎就是诸多试炼者中的一位。
“哎呀,佐渥师兄,使不得,使不得!”
熟料干瘦老头听了这话,竟然诚惶诚恐地鞠躬作揖,让廖杰一时间都愣住了。
他有些不解地问:“师兄这是何意?明明在下入门最晚,怎么反倒称在下为师兄呢?”
干瘦老者讪笑两声,语气谄媚无比地解释道:
“佐渥师兄笑了,看您骨龄不过三十,已然丹成永黯,实在是纵奇才,道骨仙髓,日后定能成就陨真仙。想我褚老鬼来大半生,也不过侥幸成就大君道体,叫您一声师兄,实在是太抬举老鬼我了!”
廖杰望了望这位自称褚老鬼的干瘦老头直起鸡皮疙瘩。看他气息虽然驳杂,但也算是迈入了大君境,竟然对自己这么个永黯境如此卑躬屈膝。
军方和学院的强者们从洞府内鱼贯而出,褚老鬼站得更加毕恭毕敬,对着几位御星境强者点头哈腰。廖杰明白,这家伙准是看中了自己背后的势力,想过来抱大腿。
“哈哈哈,褚师兄太见外了。”如此想着,廖杰搂住干瘦老头的肩膀爽朗大笑,“师兄来这里多久了?我们初来乍到,有些事情还需跟师兄请教。”
干瘦老头精神一振,看到那些御星圣君都齐齐向自己看来,知道是时候展现自己的价值了,于是清了清嗓子道:
“老鬼我别的不敢,但也算是最早来到五雷观的一批人。除过丑书生,还真没人敢比老鬼我更熟悉这个鬼地方哩!”
廖杰脸上的笑容愈加灿烂,亲切地仿佛搂着自己的亲兄弟:“据那位丑书生曾经进入过中枢阁,师兄想来也收获不吧?”
“佐渥师兄太高看我了。”褚老鬼苦笑了笑,“中枢阁是什么地方,算上丑书生,也不过止有两人成功走出来。”
“哦?还有其他人进入过中枢阁?”廖杰眉头挑了挑。
“老鬼刚来这里的时候,之前一批试练者还没死绝。”褚老鬼看起来颇有几分唏嘘,“据一位仙子曾进入中枢阁后全身而退,取走半株仙药后离开。”
御星境强者们一阵交头接耳,廖杰则皱起眉头,听出了褚老鬼话里的蹊跷:“你的意思是,进入中枢阁也有危险,进去的人不少,但成功走出来的只有两位?”
“不错。”褚老鬼笑盈盈地望着廖杰,似有深意地,“想我褚老鬼刚来时,试练者足有近百位,现在算上师兄也不过八人。其中有不少就是进入中枢阁后再也没走出来。”
见廖杰沉吟不语,褚老鬼又凑上前去神秘兮兮地道:“佐渥师兄莫要烦恼,我褚老鬼混了这么久,也算是摸索出了些门道,倒是可以助师兄全身而退。”
“哦?不知褚师兄有何妙招?”廖杰故作惊喜,两眼放光地看向褚老鬼。
“这个嘛,山人自有妙计。”褚老鬼笑眯眯地捋了捋颌下几根胡须,“只不过试炼诡谲,若是老鬼我死了,怕是就无法相助师兄了。”
“哈哈哈,这个我懂。”廖杰爽朗地大笑,搂住了褚老鬼的肩膀,“只要我佐渥不死,那褚师兄也定能无恙。”
“佐渥师兄还要心那个狗鞑子。虽然门规规定不得对同门出手,但是那个狗鞑子还是在试炼中坑死了好些人。”褚老鬼诚惶诚恐地感谢了一番,很快又面色严肃地提醒。
“这个自然,不是还有褚师兄嘛!”廖杰满不在乎地拍了拍褚老鬼的肩膀。
两人还待要虚情假意地客套一番,山顶上忽然又传出三声急促的钟声。廖杰手中的玉蟾自动醒来,心翼翼地提醒道:
“呱英武无耽高贵可怕的主人,试炼即将开始,咱们得尽快赶到山顶。”
褚老鬼怀中同样跳出一只玉蟾,不过这只就正常很多,三两下爬上他的肩头,中规中矩地提醒,呆滞地直像个木偶。
五雷观大殿外道士云集,几位长老面色严肃地站在大殿门外,静静望着不知什么时候翻滚起黑云的空。
几位试炼弟子和他们的家将站在道士们前面,虽然只有寥寥八全却有种千军万马的气势。
本来在廖杰还未来时鞑子壮汉帖尔术势力最大,身后有着一位御星萨满和近百蛮子道兵。
可是廖杰来后势力对比顷刻发生翻覆地的变化,几位御星境强者、数百名大君境强者,这足以在试炼者中首屈一指。
帖尔术就站在廖杰一旁,但他神色丝毫不惧,反而隐隐透露出种胜算在握的优越福
一只金色的玉蟾趴在他肩头,同样睥睨着其他同类。
“呱龟儿子,你瞅啥!给本大爷滚下来!”
其他试炼者的玉蟾呆愣愣就像木偶,对金色玉蟾视若无睹,可是廖杰的这只就不同了。它不爽地怒视着金色玉蟾,像是骂街泼妇般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