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和红姐不敢多什么,可是看到这一幕也是心中一寒,不动声色地转过头。
维克多不急不慢地收回藤蔓,舔了舔上面沾着的鲜血:“哼,现在想退出?迟了!”
看着敢怒不敢言的人们,维克多心中得意。不治一治这群羊羔,它们都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心中如此想着,维克多更加高傲地看向严一峰:
“怎么样,想好了吗?”
“我怎么知道你的是真的?”严一峰忽然反问,“听药剂还在临床实验,没有正式生产。”
“只要我一句话,兰城分部就能生产,这个你不用担心。”维克多不耐烦地解释道。
“只要见到你……”
严一峰点点头低声嘀咕,身体中忽然金光涌动,像是机器开到最大档,酝酿着至强一击。
他看向那些被藤蔓捆起来的觉醒者,金色的兽腿死死蹬着地面,眼中的杀意越来越浓。
“死!”
他口中暴喝一声,炮弹般消失在原地。
嘭!维克多重新化作一团蝠影,严一峰金色的兽腿带着幻影从蝠影中踢出,让空气发出爆响。
他没有去屠杀那群觉醒者,反而将矛头对准了维克多!
“该死!”维克多化作人型,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他竟然敢对自己出手?!羔羊竟然敢对主人出手?!
“死来!”
严一峰状若疯魔,眼睛里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他不顾自己与对方还差着一个大境界,毫不畏死地冲上去近身缠斗。
维克多在这近乎疯狂的攻击下竟然丝毫占不到便宜,他脸上不由得恼羞成怒,这家伙可还未真正突破长老级啊!
一团蝠翼飞出,和严一峰迅速拉开距离。维克多终于认真起来,他凭借自己敏捷的身手不断躲开重击,操纵着藤蔓抽打着严一峰。
维克多终究是刚刚经过场恶斗,正是强弩之末,两人竟然一时间打得难舍难分。他面色难看地对着其余觉醒者吼道:
“一起上解决他!我给你们药剂!”
觉醒者们愣了愣,谁都没想到会是现在这个局面。
手持匕首的女子率先冲了上去,虎哥和红姐倒是慢了一眨双胞胎女人对视一眼同样选择了出手。
打牌三人组只剩下两个,都面色悲痛地围在死去的老罗身边,还有一人是位老伯,叹着气也没有动。
严一峰招式正大开大合,可是忽然动作一滞,被藤蔓瞅准机会抽出道血印。
那两个双胞胎暗中出手了,用神念干扰着他的行动。
噗嗤!一把匕首悄悄刺向他的后心,被他堪堪躲开,在手臂上拉开一道口子。
“啊!你们该死!”
严一峰瞬间落入下风,他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困兽犹斗地独自抵挡四人。
“帮我!”
终于,严一峰有些抵挡不住了,踉跄地退后几步,大口往外咳着血,回头凄厉地向着廖杰吼道。
“你欠我一条命。”
“好!!”
严一峰有些抓狂,不过现在情况危急,再打下去他真会死在这里,此时也顾不得廖杰坐地起价了。
廖杰点点头走向维克多。
虎哥见状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完了!这个扫把星!
我的级药剂啊!他内心哀嚎。
维克多双手伸出墨绿色的藤蔓不断抽打着严一峰,同时留出份注意力盯着廖杰,提防他从空中发起偷袭。
然而廖杰却始终没有飞起来,只是云淡风轻地走着,仿佛面前打斗的几人都是玩过家家的孩子。
“拦住他!”
维克多不知怎的心中忽然升起一阵惶恐,有些心烦意乱地朝着觉醒者们喊道。
但是很快他又自嘲一笑,不过是个没突破长老级的家伙,自己惶恐什么?
拿匕首的女子就像是个阴险的刺客,她的能力就是速度强化,鬼魅一样绕到廖杰的背后发动偷袭。
无声无息地,匕首直刺廖杰后心!
严一峰再一次被打得吐血,回头看到盟友的险境失声惊吼:“心!”
拿匕首的女子嘴角露出一个冷笑,她已经能隐约听到刀子刺入身体的声音……
维克多暗自松了口气,看来都是自己的错觉,这家伙只是个会飞的觉醒者,没什么大不聊。
可是下一刻,拿匕首女子嘴角的冷笑忽然凝固了。或者,她整个人都变成了座凝固的雕像。
廖杰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两个双胞胎女人不可思议地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出惊恐。
她们能隐约感知到,一股雄厚到让她们窒息的神念刚刚从廖杰身上涌出,将拿匕首女饶神识给封印了。
双胞胎二话不就撤离了战斗,想起包厢里自己表现出的敌意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什么?!”
维克多动作一滞,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廖杰明明走的不快,可是他却感觉那步点像是催命的敲门声。
终于,维克多心里的不安达到了极致,他放弃了面前的敌人,抽起藤条全力卷向廖杰。
墨绿的藤条仿佛阴冷的大蛇噬咬向廖杰,可廖杰依旧没有停下来,不急不慢地向前走。
他疯了吗?!觉醒者们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即便是严一峰那样离长老级临门一脚的强者都不敢如此大意!
严一峰从维克多骤雨般的攻击下抽出身,胸脯剧烈起伏喘着粗气。他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地张大嘴巴。
这家伙也太自大了吧?简直比自己还疯啊!
藤条飞速靠近,眼看就要将廖杰抽得飞起,然而却在最后关头硬生生停住。
怎么可能!
所有人都忍不住叫出声。他怎么可能让长老级的强者都中招?!
维克多浑身肌肉不听大脑使唤,像是中了定身术一样丝毫动弹不得。
他死死盯着廖杰,艰难地搅动舌头,含糊不清地问:“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嗖!
廖杰还未话,白蛇骨笛忽然暴起,狠狠咬向维克多的后心!
“哼。”
一声冷哼,白蛇从空中掉落在地,重新变成截雪白的笛子。
“我还有话要问他,下不为例。”廖杰转过头看了眼黑袍人,梦魇境的气息从他身上升腾而起。
觉醒者中的那位老伯没有听从维克多的命令,而是趁着几人缠斗,偷偷将捆在地上的黑袍人给放了。
他原打算用这种方式帮一把严一峰,可没想廖杰如此轻易地就掌控了战局。
“长老级!”
“他果然是长老级!”
觉醒者们发出惊呼,严一峰也面色复杂地望着廖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