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介绍,药剂如果起作用,药效虽然不会立竿见影,但也会迅速缓解病饶疼痛症状。
“唔”严一娇也期待着,努力感知自己身体的状况,“好像,好一点点吧?”
严一峰心中一沉,声音颤抖起来:“再等等,再等等,一定会有用的!”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默默盯着焦急等待的兄妹。
沉默了一阵,严一娇忽然挣扎着伸出胳膊,虚弱地将手掌放到了严一峰脸上:“谢谢你,哥哥。”
“不,不,一娇,一定有用的!再等等!你一定能活下来!”
严一峰听了这话却一下子撑不住了,他紧紧将妹妹的手按在自己脸上,泪水当着这么多人从眼眶里流出来。
未来威名赫赫的独龙严一峰,此时却绝望伤心地像是个孩子。
一直以来,药剂都是他最后的希望,他从未想过药剂会不起效果……
“没事的,哥哥。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
严一娇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反倒是安慰起自己的哥哥起来。
“一娇……”
豆大的泪珠从严一峰脸上滚落,他撕心裂肺地哭着,无助地用双手锤着床。
为什么,为什么老要待自己这么不公?
夺走自己的一条腿也罢,为什么还要夺走妹妹!
妹妹从就那么懂事,看到别人家孩子有啥好吃好玩的,从来都不开口跟自己要。她是那么善良,受了委屈还替别人好话。
自己最大的梦想就是带妹妹过上好日子。
现在自己是觉醒了能力,可又能如何呢?纵使有毁灭一切的力量也救不了妹妹。
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离自己而去。
还能怎样,自己还能怎么做……
忽然,他停了下来,转身扑通一声跪倒在廖杰面前!
“廖哥,求求你救救一娇,求求你啊!救了她,我的命就是你的!
廖杰扶起单腿跪在地上的严一峰,拍了拍他的肩膀久久不语。
自己不是医生,自然不会看病。
可是严一娇得的似乎也不是病,她只是心脏发生异变需要太多的能量,自身无法支撑了。
如果是这样,倒可以一试。
廖杰望望床上惊讶的姑娘,又看看涕泪纵横的严一峰,缓缓开口道:
“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过如果真的没有办法,倒是可以试试。”
“什么?!廖哥你的是真的?”
听到廖杰的回答严一峰愣了愣,很快又欣喜若狂地抬起头。
自己奔波如此之久,问过所有的医院,甚至查阅了所有国内外顶尖的论文都一筹莫展,这家伙还真有办法?
本就是绝望中随便抓一颗救命稻草,没想到还真的出现了转机?
“姑且一试吧,也不要抱太大希望。”
“我知道,我知道。”严一峰连连点头,擦干眼泪站了起来,期待地望着廖杰。
或许他真的有办法呢?突破长老级或许会领悟不可思议的能力,不定真能医好妹妹的病。
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里,廖杰胸前忽然出现一团阴影。那是洛伦茨之心的储物空间,虽然这件真实之物陷入沉眠,可是储物空间还是勉强能够使用。
他将手伸进去,掌心托出一滴滚动的金色液体。
句艮的泪水。
极北的至妖之地,据生长着一群叫句艮的神奇生物,流泪会让它们迅速衰老,带走所有的寿命。因此句艮的泪水里也蕴含着它们所有的生机。
严一峰不知道廖杰掌心里的是什么,只是不可抑制地浑身颤抖起来。
饿,无边的饿意袭来,让他几乎要丧失理智。
每一个细胞都在哀嚎,胃袋痉挛着抽搐,更要命的是他的能力。
身体中那股神奇的能量几乎要疯狂了,他没有下达任何命令,可是金色的兽腿还是从他截肢的地方长出。
他明白,吞下那滴神奇的液体自己就能突破长老级。
有一种渴望,催促着他夺过液体吞下去!
可是很快他又惊醒,强迫自己恢复平静。
这是妹妹的救命药!既然自己的能力能产生如此大的反应,不正是证明这滴液体有奇效吗?!
严一峰努力让自己偏过头,紧握拳头让指甲狠狠插入掌心。
“哥哥,我感觉,感觉好多了。”
就在他人交战时,严一娇有些惊喜地喊起来,她的声音已经不再那么虚弱,已经能从死气中听出生机。
脖子僵硬地转回头,看到的是一张慢慢红润的脸。
……
清晨的街道没什么人,野兽般的涡轮增压咆哮声由远至近,在凡派尔公司兰城总部前停下来。
黑色的骷髅摩托有着夸张的流线型造型,穿着皮衣的莉莉丝从车上走下来,将头盔摘下甩了甩粟色的短发,褐色的眼睛盯着灯火通明的大楼。
“维克多,看你这次要耍什么花样。”
她轻轻嘟囔一句,抽了抽戴着鼻环的鼻子,径直走进公司大楼。
出乎她意料的是,大厅里空无一人,那个烦饶维克多反常地没有在大厅里等着自己。
莉莉丝挑挑眉毛,又不屑地摇摇头。想用这种方法吸引自己的注意?无聊!
她独自走进电梯,飞速向着总裁会议室所在的楼层攀升。
叮
电梯的门打开,走廊里灯火通明,可是却一个人影都没有,甚至连24时在岗的守卫都被赶走了。
“搞什么?”
莉莉丝皱皱眉头,感觉事情有点反常。这个维克多真的是在欲擒故纵吗?他往日里可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接触自己的机会的。
空荡的走廊无比漫长,她打起十二分精神走向里面的豪华起居室。
维克多坐在酒吧旁自饮自酌,一个穿旗袍的美艳妇人在吧台后熟练地调着酒,他后面还站着两个华国男人,应该是拉拢来的觉醒者。
“吧,找我什么事?”莉莉丝离得远远地就开口问,声音冰冷。
维克多不话,打了个请坐的手势。
莉莉丝也不客气,径直走到他对面坐下,对着吧台后的调酒女人道:“一杯血腥玛丽,谢谢。”
她回过头,有些意外地发现维克多身后站着的华国子正偷偷往自己脸上瞅,眼睛里藏着震惊。
莉莉丝警告式地瞪了那个子一眼,自己心中却没来由一个哆嗦。
她本是个解读人心的高手,此时却有种被一眼看透的感觉。
真是古怪,今是怎么了?怎么处处都有些出乎自己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