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飞一时之间哑口无言,但他挣扎着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你管我是谁?自己干过什么亏心事不知道?”
我:“不知道。”月相石虽然是我以低过市场极多的价格买来的,但事出有因,钱货两讫,我问心无愧。而且这人说话颠三倒四的,刚才还说不认识我,这会又来质问,显然是知道我的底细的。
他看我油盐不进,便不再搭话,转头离去。
我也回到了复活点。
师姐:“唉,刷个好感度都这么多波折,好在最后是完成了,我去交个任务。”
我:“头疼,你交完任务咱出去吃个晚饭?”
师姐:“嗯。”
晴天有雨:“我也去我也去。”
师姐:“我俩约会去,你凑什么热闹。”
默契到了一定程度,所谓的“约会”就成了掩护。我们吃饭是假,讨论刚才的“案情”是真,考虑到宋怡和郑铭川都算是“重大嫌疑人”,自是不能带他们。
交任务的时候,袁将军似乎对我们私自查访揪出内奸的事情有些无奈,不过他还是表达了感谢。并说了自己之所以会让我们不要再继续查了,是因为我们带来第一轮线索时,他就猜到这内奸是他过往某个兄弟的儿子。他和这个兄弟是战场一起拼杀出来的过命交情,而如果他儿子是内奸,就算他本人并不知情也肯定会受到牵连。
袁将军为了兄弟感情一时之间忽略了家国大义,这让他觉得非常惭愧。接着,他乖乖地把好感度交了出来。
我:“个死傲娇,白费我们这么多功夫。”
师姐:“走吧走吧,要不是遇到了意外,两个小时不到就能刷60点好感度,性价比还是可以的。”
我俩走出基地的大门一段距离后,谢流萤才开口道:“我觉得我俩这样不太好,宋怡那一根筋的也就算了。郑铭川可并不笨,他能猜到我们有事瞒着他的。”
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嘛,今天这事我觉得几乎可以确定基地里有内鬼了。但奇的是幕后黑手这么来一手不是等于杀鸡取卵吗?”
谢流萤:“我觉得这事咱们得慢慢分析,与其想内鬼是谁,不如先想想今天你这些旧时固定队的人突然出现追杀我们到底是什么意图,你躺尸在那和他们聊几句有什么发现吗?”
我:“我现在没什么证据,只能讲讲猜测。这些账号背后的人,很可能并不是花小飞他们。”
谢流萤:“怎么说?”
我:“这游戏热度下来不是一天两天了,几年过去了他们怎么可能都还在玩?而且正好这个点线来堵我?”
谢流萤:“有道理,那又是谁在控制这些账号呢?”
我:“我们的账号信息,除了自己掌握,另外一个能掌握的就是游戏运营方了,所以不仅我们战队里可能有内奸,游戏运营团队里极可能还有幕后黑手的人。而且他们在短短的一个多小时内就找到了我当时的固定队以及他们的账号,说是没有gm那样通天的权限,我是不信的。”
谢流萤:“嗯,《书名》的数据记录做得一向很好,次鬼影重重的活动就是个很好例子。你在直播的时候用过大号,所以即使没有实名制,对方知道你的账号信息也并奇怪。游戏既然能还原每个玩家最后一次死亡的情形,想来能查到你大号几年前的组队记录也并非难事。”
我:“老花他们很可能已经退游很久了,他们的账号却还在官方的资料库里冻着。刚才交手的时候,我大概看了眼他们几个人身的装备还有属性,和几年前差不多。可见这些年应该没怎么过游戏。他们查到了我过往固定队这些人的账号,再让自己的人登录前来围杀我们。”
谢流萤:“那他们闹了这么半天,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我想来想去,如果这次的事情真的又是幕后黑手他们企划的,那么意图只能是通过黑我,来顺便带一下游戏的节奏。”
谢流萤:“有什么事情能证明你的观点吗?”
我:“刚才我杀入阵中,不浪不行根本没有保自己副官的想法,而是掉头就跑,把副官给卖了。”
谢流萤:“这波操作确实让人有点看不懂,尤其是在我们现在这个版本,副官在野外死了可就真的没了。”
我:“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想打赢,如果我们按照原计划,把宋怡和郑铭川叫过来,一路打过去你猜会怎么样?”
谢流萤:“虽然我们可能也会有点损失,不过以他们的水平以及过时的装备和私兵练度来看,大概率是一路碾压过去。”
我:“对,然后他们就可以把这段截下来做个视频,剪辑一下,让大家忽略他们先动手的事实,再起个‘知名主播因为大石头的纠纷召集职业选手残忍屠杀前队友’的标题,所以他们牺牲私兵和副官更可以得出我不讲江湖道义的结论。他们的损失越多,这个视频的效果就越好。”
由于副官和私兵不可再生的特性,除非是深仇大恨,不然双方在交战时,不会轻易杀对方副官的。很多职业选手和知名主播为了维持自身形象,在直播时,即使遭遇了其他人的阻击,一般也会只杀玩家,不杀副官。所以某种程度说,野战杀副官对注重自身形象的知名人士而言就是“不讲规矩,不讲道义。”
而且你四个职业选手,屠杀人家五个业余的,无论如何都是掉价的事。
谢流萤:“这样就可以把你塑造成即黑了石头,又仗势欺人的形象了。顺带咱们战队一起,只是他们没想到,我们居然自杀了。”
我:“对,他们的原计划肯定是等我们碾压了他们,然后自己躺在地和我对话,我肯定会好奇他们为什么突然来杀我,那么他们便会借机诱使我提当年一万块钱买大石头的事情,这样一来,他们要的视频素材就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