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摇摇晃晃的来到卢英面前,一屁股坐在长凳上。
“来,先喝杯茶消消气!”
白泽一手端起茶壶,一手往前伸去,就要拿起卢英面前的茶碗。
“哼!”
卢英冷哼一声,右手一抬,茶碗入手,不给白泽倒水的机会。
白泽放下茶壶,双手握拳,形意拳开山架,双臂一抬,攻向卢英。
双臂碰撞,卢英手臂一颤,动作顿时慢了半拍,白泽趁机夺下他手中茶碗。
这碗茶要是让白泽倒好,岂不是丢了自己面子,卢英心中暗道不妙,不由得双脚一踢白泽长凳,一举破开开山架。
拳可破,架可不能倒,白泽当机立断,放下手中茶碗,一个翻身离开桌面,双脚一踩倒地的长凳一角,顺势让长凳立起来。
这几下的交手,也让卢英知道了眼前打扮邋遢的人是个高手,心中不敢大意,也顾不得面子,当即起身摆开架势。
所谓南拳北腿,卢英架势一展开,气势一变,双掌前后一搭,脚下微微一错,不丁不八的站开。
“这是要踢我啊,好怕怕哟!”
白泽动手后,兴奋不已,见卢英这般,双手紧紧抱住自己,嘲讽道。
人不能受激,否则会失去方寸,胜机也会把握不住,陷入敌人的节奏中。
显然卢英手脚功夫不错,但内心还不够强大,几句话一激便匆匆上前攻来。
白泽双拳往前一搭,架开卢英双臂,脚下往前一滑,就要挤进卢英中线,两人身体离得太近,卢英双腿根本无法施展。
中线被占,卢英的拳法便失去了威胁,白泽借助鹤行,快速游走,不断戏弄卢英,每当卢英转变中线时,他都能及时抢占。
实力的差距导致了如今的结局,在其他人眼中,卢英只是被白泽当做猴子一般戏耍。
卢英的双拳还未发力,便被白泽一记铁锁横江拦下,攻势受阻,白泽也不趁势拍他一掌,而是往后一退。
“来啊,再来!”
白泽在与人交手中,心中关于形意拳的理解越发深刻,他感觉自己到了一个瓶颈,要是突破这个瓶颈,说不定就能和陈鹏飞交上几手。
卢英此刻就相当于他的活靶子,这个机会可不是随时都有,把握这次机会,白泽的数次挑衅下,卢英喘了口气,愤怒攻来。
渐渐的白泽入了迷,劈、钻、崩、炮、横五拳顺畅打了出来,五拳对应十二形,一一演练出来,打得十分舒服。
白泽的快乐建立在卢英的痛苦之上,他的每一拳都让卢英的信心崩塌,当白泽一套拳完整打下来后,卢英也没了力气,脸上多了几处淤肿。
不过,这都是表明伤势,白泽的五行拳还未练到一定境界,拳劲无法穿透卢英身体,回去修养几日就好了。
石富看白泽打完收工,坐在一旁喝茶休息,自己则上前揪住倒地的卢英头发,对着他恶狠狠道。
“现在服了吧,以后你的武馆我接受了。记得从后门走!”
“是!”
技不如人,卢英几乎是咬着牙道,从后门走就代表了他打不过白泽,在这个小镇是没资格再开武馆了。
武馆纳新,石富在一旁招呼着想要学习的学员,收着大洋,大狗熊三个则帮忙维持秩序,几个时辰下来,收入颇丰。
石富看着不由笑出了声,就在他得意之时,正门走进一名年轻人,头上绑着一根白布,手中兵刃被黑布所包,面色不善。
“站住!”
石富闻言转身看向那人,心中不由暗暗算着要请白泽出手要花多少大洋。
还不等石富开口,那人已经率先开口道:“刚才那个卢英是你们打的吗?”
“不错,是我!”
石富见有唬人的机会,立即回应道。
“你这么厉害?”
那人显然有些不信,看石富脚步虚浮,身体宽胖,怎么也不像是卢英的对手。
不过吹牛可是石富的本事,嘿嘿一笑道:“人家是一阳指,我是鸳鸯指,一点就倒!”
“哦?那我柳叶刀翟仲倒要领教你的鸳鸯指!”
翟仲说罢就抱刀走上前,直逼石富面前。
石富吹吹牛还行,要是动手,指定就露馅了,以后还怎么唬人收徒啊,当即心中一动。
“哈哈,你没交学费就想学我的鸳鸯指,你门都没有。小三,小三!”
几次呼唤,院中并没有人理睬石富,他当即走到桌前,拉着正吃香蕉的白泽。
“小三,你怎么不理我啊?”
“我又不叫小三,干嘛理你!”
石富讨好的拉了拉白泽的手臂,嘴角努了努翟仲所在。
“我这不是随便叫叫嘛,又来一个!”
白泽剥开香蕉皮,转头瞥了眼抱着刀的翟仲,随意道:“这么小个,很容易解决的。”
石富看白泽这么自信,心中一定,开口时有些扭扭捏捏的。
“那个,既然那么好打发,是不是便宜点?”
“那就打个八折好了!”
白泽随意道,见有钱赚,将剥开的香蕉塞到石富张开的嘴中,转身往翟仲所在走去。
“请教大名!”
“我是柳叶刀翟仲!”
白泽听完他的介绍后,对他的实力有了计较,刀刃在手,空手他十成功力只能发挥不到五成,这可不行。
“什么?杂种?”
白泽的想法很简单,既然这样,不如先让翟仲失了冷静,到时候对付起来,肯定比较简单。
事实上,他做得很好,这话刚落下,翟仲便怒由心来,刀刃带布,直接扫向了白泽。
白泽早有预料,鹤行躲闪,脚下动作灵活,翟仲一时间无法奈何得了他。
翟仲攻势逼人,刀掌齐出,几番争斗下来,白泽因顾忌刀刃,以守为主,而形意拳主张敢打必胜,勇往直前。
白泽不光躲闪,还以守为主,根本没有将形意拳的拳意领悟,这样子练得功夫再深,也是无用。
不过现在白泽还没理解,他仗着鹤形灵活,在院子里腾挪有度,在几次拳掌交击中,翟仲的左掌被他一击炮拳击中,微微颤抖。
白泽在翟仲止步时,一个翻滚,从他攻势中离开,快步来到石富面前,正要开口加价时,翟仲宛若冤魂缠身,一刀劈来。
刀身黑布早已在交手时除去,眼看石富要被一刀砍伤,白泽眼疾手快,伸手将石富往旁一拉。
刀刃砍在木椅上,木屑飞溅,石富心脏顿时慢了一拍。
“摆不平了,老板!有刀的,八折不行啊!”
白泽鹤形滑步,避开翟仲的快刀,来去皆在石富四周,刀风舞动,是不是砍在木椅上。
石富的心脏都快吓停了,当即开口加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