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承羡的试探,让许东福也不得不直面的回答“王爷的是,王大人掌盐政久矣,并未出现什么可以弹劾的地方!”着许东福微微低下了头,似乎不愿意看在场饶脸色。
“好了,既如此,本王就同诸位慢慢查证,本王身负皇命,有的是时间查,一定要解决盐税的问题!诸位,本王舟车劳顿,就先下去休息了!告辞。”蓝承羡这就准备离开,既然试探结束了,这场看起来很平静的宴会,蓝承羡却看出来了,基本整个盐政衙门的官吏们,都是一条心,想要打破他们已有的规矩和默契,怕是不是一般的难啊。
“王爷,请跟下官来!”这时广陵府知府大人终于能够在蓝承羡的面前露面了,可真是苦了这个府君,不管怎么,也是一府的父母官,平日里在广陵府,谁不尊称一声府尹大人,可在这一众盐政官吏以及楚亲王面前,也是毫无存在感,这时却只能过来带路。
等蓝承羡来到府衙为他早就准备好的院落,夏禅带着两个丫鬟已经先到了,因为不知道会在这里住几日,所以也不得不先准备着。
“本王可能会在广陵府盘桓几日,叨扰你们了!”蓝承羡笑着给这位广陵府知府道,不过蓝承羡在想,既然盐政衙门的两个主官看不上这位府尹大人,那么很有可能,盐政这一块,这位广陵府知府大人一定过不不是很舒服。
“不敢提叨扰二字,唯礼数周全!让王爷住的舒心罢了!”这位广陵府知府还真的挺不如意的,人家附郭省城、京师的知县知府才不好坐,可他这个广陵府知府也没好到哪去,这盐商碰不得,盐政衙门也管不到,真的是夹缝中求生存啊。
“那就麻烦了,如若府尹大人有什么事情,可以独自来跟本王禀报!”蓝承羡若有所指的暗示道。
这位广陵府知府也是点头道一定,可蓝承羡却捕捉到了他表情一瞬间的不屑,想了想,蓝承羡知道自己还是出师不利啊,即算是处在外围的一个知府对于自己也是不屑一顾,看来大多数人都会觉得自己很难解决盐政问题了。
等广陵府知府走后,不一会都转盐运使王宽俞却上门求见来了,蓝承羡让夏禅先回避一下,概因上次见到了蓝承羡对于自己婢女的贴心,陆鸢也终于改变了自己的态度,并没有跟着蓝承羡下船,也不知道是因为和蓝承羡对于盐政的理念不同,还是近乡情怯?
“王大人,这宴会才散,不知道来见本王可有什么要补充的?”蓝承羡见王宽俞走了进来,疑惑的问道。
“打扰王爷休息了,下官只是来同王爷一江南的情况!起来,下官同王爷还是亲属关系,下官是临江王家的,在族里辈分恰好和太后娘娘一辈的,望王爷恕罪,下官如论辈分,倒算的上是王爷的长辈了!”
王宽俞的话却让蓝承羡惊讶不已,没想到这个王宽俞竟然也是江南望族王家的人,那看起来这王家还真是了不得了,出了一个皇后现在是太后娘娘,还有江南行省的布政使王秉良,现在还加上这个都转盐运使王宽俞,这王家可以在江南已经是无人能撼动了吧。
蓝承羡不知道自己母妃的娘家竟然是如此景象,也从未听她提起过,想了想蓝承羡问道“原来如此,那么王家现在是谁做主?”
蓝承羡查探过江南的四大望族,唯独这个王家知之甚少,而且跟他还有血缘上的亲近,那么自己的外祖父母,舅舅姨妈可还有谁?在南下之前,他问过了王太后,可惜她并没有回答他,只了句,王家一切和她并无多大关联,话里话外,似乎是让蓝承羡不要被这个给拌住了,也不要过多的接触他们。
在之前蓝承羡是想不通的,可听到这位都转盐运使王宽俞也是王家的人之后,蓝承羡有点理解自己的母后王太后跟他所的话了,这王家看似繁花似锦,却是烈火亨油!垮塌也许就在一瞬之间。
“现在是长房的王冶庭族长掌管族里大大的事情,也就是王爷的大舅舅!”王宽俞解释道。
“那我私底下就称呼王大人为宽俞叔了,不知宽俞叔是想跟我什么呢?”蓝承羡知道他不可能这么简单的来攀亲戚关系的,重头戏应该是他想怎么买通自己吧。
“这是下官前几日收回的盐引,俱是上好的江南官盐引,价值不菲,如王爷不弃,我就将这些盐引送给王爷,而且不需要王爷派人经营,我可以一力承担,王爷只需在年底时派人来对一下账目即可拿走贩卖的利银!”王宽俞掏出来一些盐引给蓝承羡看了看。
蓝承羡没想到,这人还真是贼心不死,这不是自投罗网吗?还是他相信此时蓝承羡已经认了他为自己人,蓝承羡看了看他手中的盐引票据,有些想笑,没想到贿赂到他头上了。
“这些盐商为什么肯交出手中的盐引呢?”蓝承羡没有急着变态,而且问起了关于盐商的事情。
“这个王爷应该清楚,是他们怕事情闹大了,所以现在这些也算是他们应该孝敬给你的,只要王爷给皇上一声江南盐政并没有什么大碍就行!”王宽俞见蓝承羡似乎有心动的意思,心里想想着,怕是这位年少王爷也抵不住着银钱的诱惑啊。
也许他太过于相信亲族在蓝承羡心里的看法了吧,在蓝承羡看来,这位王宽俞大人就等着朝廷的革职查办吧!不过目前还不能动他,必须得将盐政的问题解决了才能翻脸,蓝承羡笑着接过了盐引看了看,又还给了他。
“好好经营,这么多上好的盐引,本王也不贪心,只要一年赚够五十万两就行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还是自己人会办事,本王早知宽俞叔是王家的人,何必去亲自东泊府查探呢?”
本来听了蓝承羡前面话的王宽俞差点笑开了嘴,可后面的话却让他突然觉得,这位年少王爷,也没有那般无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