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和李智一同从后边走出来,后面跟着刘从。李智坐在了一边已经准备好的椅子上,刘从站在后面。
知县迈上了高台,站在自己椅子前边后并没有直接坐下,而是转向李智这边,微微抱拳低腰询问道:“王爷,下官要重审此案了。”
“审吧,这是你的县衙,你随意便是。我是来听审的,你就无需管我了。”李智说道。
外面的百姓听到知县如此称呼坐着的那人,而且如此尊敬,那人也这样回话,想必真的是王爷了。有人还知道这凌国就一个王爷,是静逸王,叫李智,所有人就知道堂上那人一定是静逸王了。
“是。”知县这才敢坐下来,拍下堂木,大声说道:“升堂!”
“威武。”这一声音将刚才的讨论声压了下去,堂上堂外没有了一点动静。
“带于大上堂。”知县说道。两名衙役随即将于大带了上来,让他跪下。
知县询问于大可有什么话可说吗?于大表示自己无话可说。知县便让人将那个衙役头领带了上来。
“任力,本官命你将你做的这些事的原委如实道来。”知县直接说道,顺便看了一眼于大。
“是,大人。那日安家管家找到了我,要我帮他,会给我一大笔钱作为回报,我想了想就答应了下来。他让我诱导大人您让我去找这刀的来路,我直接去冯记刀行就可以,我便拿来了那些罪证,第二天再审问的时候,我只需要说出刀鞘是从于大家中搜出来的就好,其实我提前将刀鞘藏在我身上。”这个衙役头领将事实全都讲了出来。
知县让他画押完了就让人将他带下去了。
“于大,我问你,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吗?”知县再次问道。
于大随即喊道:“大人,我真的是好冤!求大人为小民做主。”他哭了出来,头直接磕在了地上。
“于大,你放心,本官一定会为你做主的。你先跪在一旁吧。”知县说道。
于大又给磕了一个头,哭着说道:“谢大人!”然后挪到了一边。
“来人,将冯记刀行的掌柜请来,将安家管家带上来。”知县接连下了两道令。
“跪下。”衙役将安家管家带了上来,见他硬着腿就是不跪,就只好一脚将他踢跪在地上了。
“吴管家,你可知罪?”知县直接问道。
吴管家将头扭向一边,说道:“小民不知有何罪过。”
“大胆,你当本官是聋子不成吗?你在齐麻子坟前亲口所说,是千真万确,你现在难道又想不认罪了?”知县质问道。
“小民说什么了,现在已经记不得了。”吴管家嘴硬说道。
知县气得拍桌子,让他看刚才任力的证词,吴管家看了一眼,问道:“大人,您的意思是冯掌柜也与小民串通了,那你可有证据?”
“大人。”一名衙役匆忙跑上堂来。
知县见他身后并没有跟着任何人,于是问道那冯掌柜呢。
“回大人,没有找到,店里没有找到人,家里人也说冯掌柜一夜未归。”衙役回禀道。
知县一听就不知怎么办了,一个主要的证人居然没了,这可怎么办啊。
“大人啊,这冯掌柜必定是畏罪潜逃了,你要没有什么事,就放我回去吧,我还要回去伺候我家少爷呢。”吴管家还是毫无畏惧。他本以为冯掌柜会被在店里发现,而且是被人所害,现在看来更加有利于自己。
“刘从。”李智对身后的刘从说道。
“是。”刘从直接就下去了。
知县见这案子没办法审下去了就只好求助李智了,“王爷,这可怎么办啊?”
“知县,莫要着急,等会儿。”
李智毫不着急。知县也就坐了回去,不知道接下来怎么说了。
“大人,我认罪。”一个声音传来。两人抬着一个担架来了,然后将担架放在了地上就退下了。
刚才说话的正是担架上所躺之人,所有人都看到他就是冯记刀行的冯掌柜。
“王爷。”刘从前来复命。李智微微向他点头,他也就重新站到了李智后面。
“你,你不是”吴管家此时神情十分惊讶,手不由自主指向了冯掌柜,明明被自己刺了一刀,怎么会还活着。
冯掌柜对他一笑,说道:“你是想说我不是已经被你刺死了吗?怎么到现在了,还活着呢?对,我还活着,就是为了指认你的罪行。”
吴掌柜听到后直接软坐在了地上。
冯掌柜此时还有些虚弱,说话有些断断续续,但还是将实情原原本本讲了出来。
三日前晚上,在冯掌柜晚上关门之前,的确有一人去买了刀,不过那一人并不是于大,而是吴管家。那把刀就是吴管家买的,冯掌柜记得很清楚,因为吴管家还另给了一包银子,让他咬定说是于大买的。冯掌柜也是见钱眼开,也就同意了。那日知县问前,吴管家又找到了冯掌柜,说会再给钱的,在知县问后,吴掌柜也按照约定给了。冯掌柜还说出了自己将那两包钱放的位置说了出来。
知县听后随即差人去将钱取来,而冯掌柜呢,就签字画押后被抬了下去,养伤去了。
“吴管家,你还有何话要说?现在证据俱全,人证物证都有,你还要狡辩吗?”知县问道。
吴管家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清醒过来就一直说不是自己,是受别人指使的,是被逼无奈。
知县只好问问吴管家是受谁指使,让他如实招来。
吴管家为了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心想道这一切都是为了少爷,就直接说出了自己少爷的名字,安玉兴。
知县听到了自己的外甥的名字当场就愣住了,是自己外甥指使的一切?他不相信,就差人将自己外甥传唤前来了。
“舅舅叫玉兴前来有何要事?”安玉兴是特别习惯了,来到大堂就很随意。
知县将堂木一拍,威武之声震慑大堂。
“舅舅,你这是干什么?我都被吓到了。”安玉兴说道。
知府严肃对他说道:“安玉兴,这大堂之上没有舅舅与外甥,只有大人与草民。”
“是,小民安玉兴拜见知县大老爷。”安玉兴特别散漫地跪了下来。
知县见安玉兴跪了下来,便直接问道:“安玉兴,你可指使你家管家行害人之事?”
“害人之事?回大人,小民本分,从未做过任何坏事,更别提害人之事了。”安玉兴说来那是一脸无辜,似乎自己毫不知情的样子。原来,安玉兴用银两已经收买了前去传唤的衙役,衙役告知他吴管家说是他指使干的。安玉兴来了直接就知道怎么应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