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变了？”

“不变了。”

何方把手上另外两本笔记丢过去，“译文。”

河神打开细看，解释得真详细。想了想，开口问道：“如果，我让你也跟着去，你用什么交换？”

“无人驾驶飞机，四架。迷你型的，适用于任何人不能去的地方。”

“燃料怎么解决？”

“太阳能的。”

“太阳能板有几块？”

“六块使用，24块替换。”

“都给我？”

“没错，说明书也给你全套的，中文、西班牙文、德文各一套。”

“成交！去哪里提货？”

“海底世界。”

河神突然意识到了重点所在，“你给我的不会是赃物吧……”

“怎么可能？丢在公海上，谁得了、就是谁的。这可是写在《国际公约》上的。”

“那是没错……”

“而且，沙加的国籍是太平洋群岛，也可以理解为是他的私人物品。对吧！”

“哈……”

郭嘉恰在此时摆出来早点（天还没亮呢），“多吃点儿，不能打包。”

何方又摸出一桶饮料，“自制的，口感有些特别，对身体好。”

一大口喝下去，两眼发直、脖子也直了。好半天才缓过一口气来，哎呀妈呀！

“你想谋杀亲哥啊！啥做的？”

“海藻。”郭嘉又补充了一句，“这里吃的东西都是用海藻做的。已经实验成功十几种了。”

“我喝的是试验品不？”

“是成品，专门为特定人群配制的饮品。”何方解释道。

“…………”

沙加醒了，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看到河神正在喝的东西，“你喝错了。”

河神立刻就把何方踩在了脚底下。

“那个一定要看到太阳才能喝，现在太阳还在睡觉，喝了会手脚冰冷。”沙加继续说，“你放开何方。”

何方总算爬了起来，有些不高兴，“你不是让我天黑透了才能喝么？怎么又要看到太阳才能喝？”

“那是特意给你做的。你平时运动量不够，天黑透了喝，是清血液，让你第二天有精神。他白天运动量大，喝了就进到体液里，没看到太阳就出汗，一定会冷。”沙加解释，“适合他的要另外做，最好别给别人喝自己的，会出意外的。”

河神紧张的心平复了一些，“没事儿！哥不怕冷。还有啥适合哥吃的，给哥多拿点。”

沙加两眼放光，起身上楼了。

郭嘉叹气，“你这是找死的节奏啊！”也上楼了。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没有任何解释。”何方继续吃饭。

再下楼来，河神同来的两个人差点拔枪！

只见郭嘉与沙加二人，穿着翠绿色连体工装服，连头带脚都裹在里面。看不见呼吸的孔，眼睛处是墨绿色的眼镜，站在众人面前，有生化危机的既视感。

“啥情况？”河神还是比较镇定的。

“我跟沙加讲了，一会儿跟你去现场清理，先穿上工装给你看看，合适吧！”隔着衣服，郭嘉的声音有些沉闷。“何方，你的衣服也带下来了，你现在就换上吧！”

眼看着何方把自己塞进工装内，真涨知识！

只有眼镜是后戴上去的。

“这衣服的韧性真好，哪儿做的？我也定几套。”河神非常识货！立刻就看出这种工装服的特性——

防水、绝缘、防毒，说不定还能防腐蚀、防辐射。

郭嘉避而不答，“还是开咱们的工具车吧！省得来回倒腾。”

工具车，是用玛萨拉蒂跑车改造的，车的顶棚是翼状太阳能板，其他部分没有改变。

何方开车，郭嘉与沙加坐在后面。

河神摆了一下手，两个手下各骑一辆三轮摩托车走了，自己坐在何方旁边，“走吧！先去火炬高新区的实验室。”

何方从座椅下取出两个头盔，“戴上吧！靠背垫里有一个马甲，下车之前穿上，方便。”

河神这才注意到，坐在后面的两人早就戴上了头盔，还好！是墨绿色嵌金线，比较和谐。

清晨的公路没有什么车辆，一脚油门踩下去，没有任何阻力就到了火炬高新区的正门前。门卫看到河神的证件，什么也没问、就给这辆车放行了。

转了三个弯，来到实验楼前，距黄色的隔离带五米远的地方停好车。

河神在车上把清理任务讲述一遍，沙加点头下车，朝实验楼走。郭嘉下车，从后备箱拿下一个大箱子，跟着一起进了楼。

何方压了一下方向盘，太阳能顶棚落了下来，前面的挡风玻璃被敷上黑膜，仪表盘向下转了九十度，一个键盘出现了。“哥，别发呆，沙加开始工作了，这个只能看、还不能记录过程。一会儿真会错过某些细节哦！”

“我不要飞机了，我要这辆车！”

“那可不行。这是郭嘉和沙加搞出来的，我说的不算。再者说，这是个试验品，今天是第一次用。”

“沙加会搞这个？”

“他会画图，郭嘉手巧，两个人捅咕、捅咕就捅咕出来了。幸好我能使用，不然早就拆了。那俩货凑在一起，就会制造工作。”

“你不就是喜欢工作嘛！跟我显摆啥！”

“没显摆，就是跟你聊天。啊、沙加开始整理分类了。这是化学实验室吧？”

河神没回答，何方也没有想听的意思。

沙加的整理能力比之前做的、又提升一个段位，如今不仅能够整、零分类，还能做到性质、品相分类。郭嘉的大箱子里装着各种各样的的口袋、盒子，由于是用车窗当显示器，分辨率差了很多，感觉非丝非革，绝不是纸质的。

清理工作进行得有条不紊，郭嘉一直站在门口，除了打开箱子这个动作外，再无其他。更像是避免其他人进来。

一个小时四十分钟，工作结束了。

沙加开始写标签、做笔记。

感觉用了两倍还多的时间，每个袋子、盒子都被贴上了很多纸条，什么颜色的都有。

河神问：“你能看明白不？”

“当然……、不能。那是施院士教的，郭嘉也没有搞明白。”

差点儿就漏了！

“我什么时候可以下车？”

“沙加出来。”用眼角看了对方一眼，“穿上背心。”

“为啥？”

“接收他整理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