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明白了,老王不可能带着罗谡去相亲的!
养宠物,人家都是养小巧可爱的,就是大块头的,也是德牧、边牧之类的温驯型。这家伙开口就是攻击型,还是那么危险的种类!
咳嗽了一声,“警犬队没有藏獒,也没有巴西非勒……”
“有!有巴西非勒,我同学亲口告诉我的,有两只巴西非勒,一只年纪比较大了,再几年就退役。一只还比较小,还不到一岁。”
周全一手遮脸,“大的、小的你都不能打主意,两个都是沙加的!”
“凭啥!那是警犬,为啥是他的?退役也不能交给他呀,他是外国人、未成年,知道不?”
“你还知道啥?”
“就……,你想知道啥?”
“巴西非勒,怎么变成两只了?还一老一小?我听说只有一只成年的,直立起来跟我个子差不多。”
罗谡直接就踹了周全一脚,“找打吧!跟你个子差不多,不是比我还高两公分?”
周全揉着屁股,又忽略了罗谡的另一根逆鳞:身高。
“你……,”周全有主意了,“一会儿下班后,我去理工大学找沙加,问他还有没有巴西非勒。如果、我是说如果有,就帮你要一个,行不行?”
“你认识沙加?”
“当然啦!他跟我叫哥。”
“介绍我给他认识,我需要了解一下,他是不是会点穴。”
是的,那些人在停尸间那么长时间都没醒,怎么一盆冷水就醒了?自己跟梁子研究了很久,就是想不明白。但,苦于没机会认识沙加,怎么想都没用的。
任务太艰巨了,周全跟沙加不熟,今天是找了一个借口,准备认识一下。
在罗谡热切的目光下,周全硬着头皮前往理工大学。
——————
上课的钟声已经响过半个小时了,沙加依旧在校园的林荫小路上散着步,身边既没有郭嘉、也没有卫佳,本人却在跟某人聊天——
“你们还小,不能去学校。大叔说了,等你们六个月的时候,就可以收下你们……”
沙加在跟谁聊天呢?
这就要往地面看,三只小小的巴西非勒在沙加脚边跑来跑去,最大的一个可能才只有两个月。
在校园里找这样的组合,是很容易的!所以,周全很快就看到了沙加,但没直接过去搭讪,而是去找自己熟悉的人。
有人引荐,才是良好的开始!
引荐人是谁呢?
白茂生,未名茶庄的接班人,自己表哥的小舅子,也是理工大学下午茶会的会长。
对外协调部的办公室不能用,海洋学院的实验室也不合适,就近去了生命科学学院的教室。
出生没多久的巴西非勒小小的、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大大的眼睛萌萌哒,好可爱啊!
周全的爱心开始泛滥,挨个儿托起来、放下。
沙加很满意周全的表现,心里对其亲近了不少,“哥哥喜欢它们不?”
“喜欢。”无意识的回答。
“可以借给哥哥养几个月,可以上学的时候,我们一起送他们去。”
“好啊!”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然后周全就开着一辆房车、带着三只小小巴西非勒回来了。
三只小狗已经趴在篮子里睡着了,周全看着小宝宝,有些茫然。经过超激烈的思想斗争,重新发动房车,去找罗谡!
车子的性能很好,沿街区绕了半个小时,看到了罗谡——
把车停在路边,按了按喇叭,见罗谡走了过来,才开车门。
“不辱使命,还有超额哦!”
罗谡看了看车,“从哪儿弄的?还没上牌子就开出来了?有行驶证么?”
周全迅速下车,把一个篮子放在罗谡手上,“先抱一会,我找找行驶证,然后再给你解释。”
各种翻找之后,只发现了说明书(喂养巴西非勒的注意事项)和零部件清单(三只小狗的玩具、食品等)。
打电话给白茂生,询问房车的行驶证在哪里。
对方回答:沙加是未成年人,肯定没有那种东西。
罗谡看着篮子里的三只小狗,打量了好一会儿,问道:“你在哪儿买的?太丑了!”
周全从车上下来,把两个钥匙交到罗谡的手上,“你就别嫌丑了,这可是刚满月的巴西非勒,我给你借了三只!六个月的时候,跟沙加一起送它们去警犬学校报到。”不等罗谡开口,继续道:“车,是狗狗暂时住的地方,你自己看着办!我要回宿舍睡觉了。”
周全很不负责任的走了。
罗谡很敬业,不能在工作时间做其他事!所以,就用电话找来了自己的两个师弟——
一个人负责给房车办手续,开车去车管所了。
一个人负责照顾三只小狗,在罗谡视线范围内,找个小店,坐在门口,看喂养说明。
罗谡的师弟是谁呢?
肯定不是交大的学弟!
是一起学武术的师弟,在本市开了一间健身俱乐部,就是武馆!
中午刚过,三只小狗相继醒了,看了看四周,完全陌生!使劲儿嗅了嗅空气,没闻到熟悉的味道,萌萌的眼神变得凶恶起来。
幸亏负责照顾的人是练武的,立刻就感觉到不对劲,打了一个口哨。
罗谡很快跑过来,“怎么了?”
“醒了,不认识我,可能要翻脸!”
罗谡也有些紧张,自己抱着篮子的时候,三个小东西都在睡觉,现在睁开眼睛了,未必认识自己啊!
正忐忑的时候,最大的一只突然跳到了罗谡的肩上,对着脖子各种闻,然后呜呜了几声,另外两只也跳上了肩头。
罗谡紧张得一动不敢动,然后师弟发现了一样东西,“师兄,垫在篮子里的那块布很眼熟啊!”
再看——
罗谡一脸黑线,自己的内裤!这个周全,又拿自己寻开心!
转念一想,又原谅了周全,没有这条内裤,小巴西非勒也不可能认识自己。然后,从脖子上抓下三只小狗,丢进篮子里,“跟师叔好好玩儿,晚上给你们洗澡。”
师弟指着自己的鼻子,“师叔?”
“我是它们的师父,你自然是师叔。放心,我会认真教导它们,不给你们脸上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