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梁子发过来的位置,罗谡找到了一个所在——
别墅区?
还是全市最豪华的商住小区的别墅区!
这里住的全是外国人,梁子来这里做什么?
带着疑问按响门铃,出来开门的是非洲人?
太黑了!都没看清眼睛长在哪里。
其实是对方太高了,差不多两米左右,又是罗谡不喜欢的现象!
跟着走进门里,穿过小小的庭园,绕回廊来到后院的一栋三层小楼内,室内一片狼藉,与门外形成照明对比。
“梁子,我带了早餐,也不知道够不够啊!”
梁子晃晃悠悠站起来,拉住罗谡,“早餐就放那,有一个人需要你送一下。你开车来的吧?”
“是啊……”
梁子把罗谡拉进一个紧闭的门里,然后看到了某人——
沙加!
蹲缩在角落里,背对着门口。
“沙加,我把照顾小毛毛的人给你找来了,他最喜欢的就是巴西非勒,有他在、你的小毛毛肯定能快乐成长。”
说了好几遍,沙加才慢慢站起来,转过身——
“毛毛……”随着一声轻唤,罗谡帽兜里的仨小狗探出头来,一溜小跑、打着滚儿到了沙加的脚下。摇头摆尾、呜呜数声,好像在说什么有趣的事儿。
因为沙加的表情柔和了很多,刚刚的沮丧散开了,“毛毛说:谢谢,哥哥!”
嗯?
罗谡看着沙加、又看看梁子,再看看地上的仨小狗,“哥哥?叫我?”
梁子希望沙加快点离开这里,便从旁催促道:“快到高峰期了,罗谡还要执勤,你们先走吧!这边整理好之后,再去市局说明情况。”
沙加满心歉意,“给哥哥制造工作了,我会认真学习。”
三只小狗又回到罗谡的帽兜,开门的黑人朋友送二人上车,直到车离开视线,才关上大门。
车开到大道上,罗谡问:“怎么了?为什么只你一个人在房间里?”
“……犯了错误。”
“犯了错误,改正就好,用不着关你小黑屋。”
“……”
“不是说:你跟那个郭嘉形影不离?怎么没看到他?”
“他去新加坡了,要下个月才能回来。”
“你不是有一起上课的同学?怎么不在一起玩儿?”
“他们玩儿的我都看不懂。”
“篮球,你不是喜欢篮球么?个子也够高,可以去玩儿呀!”
沙加瞬间更加沮丧:“我根本就不能玩!”
“为啥呀!”
“教练说:三步上篮。我迈了一步就可以上篮,教练就说我犯规!带着球跑,犯规!传球,犯规!我做啥都犯规,……”
“别、别、别呀!给小毛毛见到,不利于它们成长!”
这两者有关系么?
不过,沙加听了,情绪还真稳定下来,“小毛毛很喜欢哥哥,我还有两个大一点的,受伤重了一点,哥哥能不能跟它们住几天?我上课的时候不能带着它们,学校不允许带宠物进教室。”
大的?
受伤了?
是不是那个警犬退役了?刚好可以养在家里。
罗谡很开心,答应得相当爽快,“可以啊!要不,直接住在我家,就在交警队大院对面。后面有一个超大的停车场,带它们散步可以不用担心扰民。”
“好呀!”淡淡的奶味儿飘了出来,心情明显转好。
接下来的谈话就很随意了,东一句、西一句聊到了理工大学。
把车停到海边鱼市的停车区,仨小狗再次钻进罗谡的帽兜,两人步行从侧门进入学校。
进了校门,罗谡明白为啥从这个门走了。原来,进门直走就是海洋学院的教学楼和研发楼,沙加上课的地方啊!
两人从防火梯爬到顶楼,就是沙加的研究室,罗谡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巴西非勒?你把它们养在了这里?”
“哥哥好厉害哦!一下子就说中了,师兄师姐们都看不见。”
其实,罗谡也没有看到,只是闻到了狗身上特有的味道。
“你在这里养狗肯定不行啊!”
“毛毛们都受了伤,带来这里是给它们修理,我不是、……没有养宠物。”
沙加不明白,为什么连施为清院长、楚歌爷爷也坚决反对,巴西非勒很乖、也喜欢大家。
那是因为:巴西非勒只对沙加很乖,对其他人都极凶恶,而且根本分不清人类的感情。凡是告诫沙加、教导沙加的行为,都被认为是欺负行为,给予明确警告!
结果,进入教导的死循环。
最后还是施为清想出来办法:巴西非勒治伤期间,沙加停课。伤修理好了,送到警犬学校,实在太小的,就寄养在喜欢狗的警察哥哥家里(警犬训练员的育犬舍)。沙加可以随时去看看,但不可以任性贪玩儿,影响狗狗们的健康成长。
这个办法虽然好,但是!
喜欢巴西非勒的警察哥哥不容易找啊!
主要原因是:由沙加师兄师姐去联系,成功率肯定低啊!若是让宋小宝去沟通,绝对可以进白狼战队。
在此事的问题上,郭嘉、何方都赞同施院士的决定,卫佳则不置可否。
沙加停课了,专心修复受伤的巴西非勒,甚至就睡在自己的研究室。得了这个空,何方陪郭嘉去了新加坡,一方面看看郭氏企业的总部,另一方面就是嘉加系列公司的业务了。
一周后,毛毛们的修复工作基本结束,柯岩只接收了一只六个月大的,训练巴西非勒是新课题,谁都没经验,不能接收那么多!
就在这个时候,白茂生带着周全来访——
然后,三只最小的巴西非勒有了奶爸。
有一个问题必须要问:“沙加,这么多巴西非勒是从哪里找到的?”
沙加神情有些愤然:“有人在驯化它们做坏事,方法非常坏!死了很多,找到它们的时候,都是快死掉的。”
“在哪里找到的?”
“遇到梁子哥哥的地方。”
“你俩经常一起玩儿?”罗谡有些小小的心理不平衡。
“没有。梁子哥哥是彬子哥哥的发小,看见在街上散步的我,就把我送到彬子哥哥的办公室,我看到了绿色的路障。”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