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强的口气不善,萧奕只得换个话题,“老洪,我送你去哪儿?”
“鲁豫大饭店,都说了多少遍了!”
萧奕给李杰使了一个眼色,亲自做司机,开车去了鲁豫大饭店。一路上只专心开车,洪强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快到的时候,才开了口,“我在海上被折腾了个七荤八素,心情有些坏,你别介意。沙加的进步非常大,那种冷静、那种逻辑、还有那种淡淡的口气,让人倍感压抑!”
萧奕叹了一口气,“那些人肯定对文锦下手了!”
“没有吧……,我问过了,没动粗、也没……”忽然想清楚了,“他们给文锦用了药物,境外势力经常会使用的那种,借用魔幻小说里的说法就是:吐真剂!”
“你怎么这么说?还吐真剂,太不像你的风格了。”
“这个词不是我说的,我怎么可能会看那种小说。”
“那是谁说的?”
“沙加。我亲眼看见他取出一个小瓶子,让桑桑给每个人喝一口吐真剂。”
“是不是暗红色的液体?”
“你以为是酒啊!金色的、半透明的水,……我也喝了一口。”
“没事儿,那是沙加用石花菜煮的清汤,我也喝过。对于心里有鬼的人,就是吐真剂;普通人喝了就相当于运动饮料。”
“真有经验!”
车在鲁豫大酒店正门刚停下,保安就过来敲车窗——
摇下车窗,萧奕问:“什么事儿?”
“请问,是萧奕、萧总裁么?”
萧奕点头。
“请将车开到地下停车场3号车位。”
看来是最后一个到的。
开到3号车位,停好车、开车门下车,墙开了一个门,德子等在门里。
萧奕问:“我是不是该退场了?”
德子咳嗽了一声,“这次你必须在场。”
“为啥?”
“你是沙加的法定监护人,他未满十八岁,你这个当哥的是跑不掉的。”
“弟弟又捅娄子了?”
“是立功了!”
“真的、假的?”
“一起上去,当面看了,自然会知道结果。”
看来不上去是不行了!
坐电梯直达顶楼,诺大的房间里只有沙加、桑桑、河神三个人。
德子只站在电梯口,无意再往前走。
洪强、萧奕来到三人所在的沙发圈——
河神首先开口,“洪强坐单人沙发,萧奕跟沙加坐在一起。”
两人依言坐下。
河神再开口:“沙加,说出你的提议,如果萧奕不反对,我就同意。”
萧奕瞬间紧张起来,这么大的阵势,闹得是哪门子?
沙加:“哥哥们缺乏观察力、缺乏自理能力、缺乏求生力,我写了一份练习计划,让他们每天练习。”
暗暗松了一口气,萧奕心想:我当是什么事,原来就是一个练习计划,可以做。“弟弟的练习计划一定写得很好,但他们每天都要上班、有的时候还要加班,所以!要充分考虑这些条件,计划不影响工作,能促进工作更好。能实现,哥就同意。”
沙加站起身,郑重保证:“能做到。”
“练习计划不能同时进行,先选几个人做测试,一边测试、一边调整,直到……”停了一下,“直到每个环节都和谐了,再扩大人数。”
“能做到。”
“行,那就做吧!”
沙加拥抱萧奕,“谢谢哥哥。”
河神微笑,“兄弟两个一起回家吧!等书法节过了,再开始练习计划,这段时间就认真写计划。”
沙加点头。
“遇到事,要先通知我!今天如果不是遇到了桑桑,你一个人应对那么多人,太危险啦!”止住想说话的沙加,“记住中国的一句老话:好汉难敌四手。今天如果没有桑桑的提示,你能找到所有关联的人么?”
沙加的口才本来就差,哪里说的过河神?只好乖乖跟着萧奕走了。桑桑对河神点了下头,跟在二人身后一起走了。
只剩下洪强了,汗止不住的滑落,真紧张啊!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河神才开口问道:“那个吐真剂你也喝了?”
“啊……,嗯……,都是那些人胡说八道,把沙加的脑袋搞糊涂了,情急之下才给我们喝了、……汤。”
“到底是汤、还是吐真剂?”
“沙加一直有中二病,明明是用石花菜榨的汁,偏说是吐真剂。那些人也是被沙加给吓到了,看到汤汁闪着金光,就以为是真的……”
“你也当真了?”
“如果您坐在那种海船上,您也相信!”
有人敲门,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送来的是一叠化验单,河神每张都仔细看过,松了一口气,“还真如你说的,你们喝的就是石花菜榨的汁。这样就说明,他们说的话都是真的,并且从未被下药。”
“沙加从来不会做出格的事!他只是不会表达,遇事就说不清楚,心里一着急就动手。”
“你真了解他啊!”
“那是!他的身份证都是我从海边捡回来的,送他上学的也是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就给萧家的老爷子看中了,分分钟就变成了萧家的人。”
河神笑了,“萧家也不错啊!他还是与你亲近,能叫出名字的,全是你的手下。我送了他那么多好玩儿的,他全都给拆了。”
洪强也不似先前那么紧张了,“拆,也是他喜欢你的一种表现。你知道萧奕买了多少辆车不?”
“六部。”
“你说的是何方告诉你的吧?少说了一位数。”
“怎么可能?他哪来的那么多闲钱?”
“贷款!”
“你咋知道的?林文锦告诉你的?”
“知道沙加为啥买一个修车铺子不?”
“修车呗!难不成是当仓库?”
“对!当仓库买的。买的时候,就是看中了那些架子,你看到的展示台、试车系统都是后装的,之前根本就没有!”
河神有了新的想法,“是不是沙加的行为你都知道?”
“差不多吧!”
“怎么知道的?”
“问的。”
“问谁?”
“当然是沙加。那孩子跟我可亲了,问啥都会告诉我。前提是:他知道的。”
“我也问过,怎么就说不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