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奕的车开得不见了踪影，空心才把自己带来的人召集到一处，做了简短布置之后，来到李杰身边——

“兄弟，操作熟练了没有？”

李杰：“你不是说，只要操作正确，就会有沙冰出现。你看，大家不是吃得都很开心？”

空心决定说实话，“兄弟，现在大家吃的是水煮冰沙，不是沙冰。”

李杰愣了一下，“有什么不一样的么？”

“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水煮冰沙是通过加热工序制作出来的，而沙冰则是将冰块粉碎后，淋上水果酱就能吃的冰品。”

“……我真的是按照说明书做的。”

“相信你。会出现这种情况纯属偶然，我们也解释不出原因。之前在修车铺测试的时候，吃的就是冰淇淋，……”

“原材料呢？”

“原材料都是我们带过来的，因为不知道这边能买到什么，才把明天要用的材料都带了过来。”

李杰稳定了一下情绪，“要不，这样！咱们就先按照水煮冰沙的格局办，毕竟吃咯摊都是汤汤水水的，一下完全变成冰淇淋，也是太突然了一些。咱们已经供应了两个多小时，大家都没什么意见，是不是……”

“也只能这样了。”

“接下来要做什么？”

“用你买回来的东西测试水煮冰沙。”

“我买的是脆笋、青菜、豆腐，能做水煮冰沙？”

“所以才要测试一下，就当成是今天的晚饭吧！”

这也太随性了。

十五分钟后，李杰看到了控制中心的动力装置，位于立体停车场的中心位置。不禁心中赞叹：整个立体停车场就是一个太阳能聚集装置，将吸收的太阳能转化为电能，一部分用于驱动传送装置，一部分用于充电桩。

“空心，这么称呼你可以么？”

“当然！我的名字就叫空心，你不这么称呼，你还想给我起绰号？”

“没那个意思。”

“叫我啥事？”

“那四根是不是充电桩？”

“很识货啊！”

“我们开过来的车都不是新能源汽车，你立充电桩做什么？”

“这也是测试的一种。而且，今天没有新能源汽车，不等于明天之后没有这类车来啊！再者说，充电桩本身也是一个蓄电池，也可以用来储存能量。收集太阳能不容易，不能浪费。”

“充电桩是蓄电池？谁说的？”

“刚刚我说的，这不是在测试么？你看到的。”

“这是沙加搞出来的？”

“怎么可能？是沙加的师兄啦！我们收了人家的测试费，当然要在各种情况下进行测试。”

“你们收钱啦？”

“你那么大声做什么？想不想看制作咯摊的锅？”

“想。”

话题被成功转移。

两个人爬到立体停车场的顶部，看见了象蘑菇一样的太阳能伞、以及伞下的一个个小罐子。

李杰一眼认出了罐子：“传送装置上的碗。”

空心一咧嘴，“这次可是认错了。罐子里是原材料，看到传送带没？旁边的那些海螺壳才是要用的碗。”一边说、一边把几个已经空了的罐子放在传送带上，忽忽悠悠飘下去了。

“你做了什么？那些是空罐子，游客不能买一个空罐子。”

“你急啥！我那是让他们把你买的材料送上来，今天只带了两个机器人，很多工作要由人来完成。”

“机器人？”李杰四下里看，没发现有机器人的影子。“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

“第一个机器人就是这座立体停车场，第二个机器人就是你今天操作的控制台。你就没发现？你跟我站在这里，没人操作控制台，为什么观众还能兑换水煮冰沙？”

真没注意到！

“这是……，”李杰的心飘过一片浮云，“有机器人，为什么还要我去操作？”

“得有人把操作流程输入到机器人的大脑里，这种事是不能让沙加做的。如果让他的哥哥做，就会有说不清的问题要回答，然后直接把机器人的程序搞乱掉。你虽然有些心浮气燥，却不是个好奇的人，最适合做这个工作。”

“你不是有同伴过来？可以让他们做，为什么选我？”

“沙加说你会煮饭，那就会煮出好吃的东西。我们都不会煮饭，就算操作没问题，搞出来的东西没人吃怎么办？”

这两者之间有关系么？

李杰还真被说准了，确实不是个好奇的人，没有继续往下问，“我是怎么给机器人输入程序的？”

“你下午做的、就是这件事，初期一直在出错，后来做得就很好。特别是节奏掌握得好，水煮冰沙的供给很顺畅，既没有循环一圈之后无人取走的，也没有一出现就被人拿走的。简单来说，就是站在三楼的天台往下看，可以看到九朵流动的莲花。明天一定会有更多的人来看，这里会成为一道美丽的风景。加油吧！”

装得满满的罐子慢腾腾地爬了上来，拿着勺子的机械臂开始分装，确如空心所说，海螺壳才是餐具。

“做东西吃的不是我吧？”

“程序是你输入的，就是你做的。我们下去，十分钟后开饭。”

“这么快？脆笋只煮十分钟能行么？”

“能不能行，尝尝才知道。”不由分说，拉了人爬下立体停车场，空音已经在二次布置现场。

李杰指着搭起来的高台，“那个是什么？”

“舞台，背景板不是写得很清楚？”

“展厅在楼内，外面搭舞台做什么？”

“告诉人家，楼里的展厅正在展示的内容。不过你放心，不需要请专业的主持人，我们有人型机器人，与电视台的综艺节目主持人水平相当。”

“你怎么知道的？”

“吃饭的时候就可以先测试一下。你喜欢看COSPLAY不？”

“没看过。”

“那喜不喜欢看武侠电影？”

“只要是功夫片，我都爱看。”

“好！一会儿就测试仙侠内容的COSPLAY。”

“C、C、……你说的那个是什么？”

“年轻人，要与时俱进，熟悉当代的语言非常重要。其实就是一种舞台表演，相当于默剧。没有对白、有旁白、有音乐，年轻人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