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基岩瞧得分明,站立车头之人,突然呆立,看着车子上的诸多控制器是迷茫了,这和传统马车完全不同啊。
若基岩敢说,他就是手刹也不知道怎么打开,更别说驱动了。倒是进入车厢的二人,进去后动静全无,若基岩看着有些担忧起来。
为了碧羽安全,若基岩也不敢继续装下去,手上蛮力全开,将巨大的独角犀掼到路边。这畜牲被若基岩巨力掼倒在地,兀自不肯老实,若基岩毫不客气的挥起拳头,朝着软肋就是两拳。这下独角犀总算明白了自己的角色,看着若基岩畏惧的躺在地上。眼睛不敢直视若基岩。
车头那人看着这一幕,眼中露出意外,顿时更加慌神,拼命的四处乱拨,但是连启动的方法也是没有找到。
见若基岩看了过来,他跳上车顶,踩了两脚示意计划失败了,准备跑路了。
车厢内并无动静,此人犹豫片刻,倒是也有义气,没有丢下同伴,而是飞身而下,挡在若基岩身前。
若基岩浅浅一笑,对此人好看了一分,仅凭此人危而不弃,面对强敌仍然挡在身前。此种便可看出这三人即便偷鸡摸狗,却也不是大凶大恶之辈。
若基岩急于知道碧羽的处境,虽然有些肯定碧羽应该无事,可没亲见还是不放心。
见这人战战兢兢,却是硬着头皮顶了上来。若基岩速度突然暴涨,一瞬间晃过此人,也没趁机下手。若基岩想好了,此人既然颇为义气,如果跑了,那便罢了。
若基岩虽然还不能跟上碧羽的速度,但是在这个集气期后期的修士眼中,若基岩的速度如同流光飞舞,根本无法把握。也就是一个眼晕的时间,人就越过自己上了车头。
若基岩灵识只能在很近的区域外放,但靠近车厢还是不能探知里面的动静,这让若基岩心中一惊。
他连忙进入车厢内,却见碧羽懒洋洋的抬着爪子拨弄一物。他的身边两个都是被那只带进去的网子捆成一团,正在哼哼唧唧。
"储物腰带!"若基岩傻眼,这不是自己弄到的那根腰带,而是另一条。
"这是他们的?"
"嗯,我很好奇,你不是说这落日城范围,储物法宝非常罕见么,怎么今日已经见到两只储物法宝了?"碧羽显然开始怀疑若基岩的常识来。
"这……"若基岩语塞,此事确实有点不可思议,三个蟊贼手上都有储物腰带了。难不成这世界已经突然富裕起来了。自己同爹住在乡下,已经同世界脱节了?
尴尬一阵,若基岩试探道:“这或许是他们打劫来的吧。”
"不,不,这位公子爷,这个不是我们打劫来的,是我们自己的。"一个蟊贼连忙分辨。
"自己的?"若基岩怎么会信,眼睛一瞪,别说是不是真是他们的,就算真是,这个时候分辨,那就是拆自己的台。
另一人是对着若基岩,见若基岩脸色难看立马知道自己错了,补救道:“小人说错了,这个不是我们的,是我们借来的。”
"嗯,这便对了,你们仨是怎么让一头温顺的独角犀发狂的?"
"这个……这个……"那人有些为难,这是他们打家劫舍的秘密。
"有什么好遮掩的,快老实交代。"若基岩才不管,催促道。
"是,是,是。其实很简单,我路过这宝车时,趁机撒了点石阴散。此物并非药石,而是一种慢性上瘾药。我们那畜牲一直被我们用药散养着,对此物上瘾,一旦药性发作,便会对此物极度敏感,千里之外都能找到药散的气味。后面大爷看到了,它药瘾发作不管不顾就冲大爷的宝车而来。"
"下作!"碧羽哼了一声,显然对如此对待妖宠甚为鄙视。地上两人顿时绻的更紧,显然对碧羽非常忌惮。
"你把他们怎么了?还有怎么我在外面看不到一点动静?"若基岩对两贼进入车厢之后的事情很好奇。
"没什么,就是趁他们下手时,给了小小的教训。至于外面无法发觉里头的动静,我猜是这玩意的作用。"碧羽从脚下踢出一个盘子,咕噜噜的转到若基岩脚下。
若基岩拿起一看,原来是个阵盘。这东西和阵法符箓类似,不过不是消耗品,当然价格更加不菲。
"你们这么富裕?"若基岩不明白了,这储物腰带,阵盘,独角犀妖宠,这可都是价值不菲,按说有这些可不算贫穷的散修了,怎么还会干这种打劫的事情。
"这大爷,其实我们已经从良了,我们上次夜家大少爷收编之后,便金盆洗手了。这妖宠夜家大少爷的赏赐,让我们看着这条道上的生意。这储物法宝和阵盘是老爷们给的物事,我们今天有事要办。也是我们倒霉,看着大爷您好像是牯子,一时糊涂想着顺一把生意,这才被爷给抓住了。"
"哈。这么说还真是小爷的不是了,让三位不小心栽了。你说我要怎么赔你们的损失啊。"若基岩冷冷的笑了。
两人脸色顿时变了,他们说出夜家便是希望,这位主看着夜家的面子,忌惮夜家的实力,放过三人,归还缴获,可看这位爷的意思,竟是要黑吃黑。
"爷,您是不是连夜家的势力都不清楚。"一人小心的提醒道。
夜家究竟有多么有钱有势,若基岩还真没多少印象,但他从夜寒秋的身上也是能看出一些。
夜寒秋只比他大上几岁,但已经是炼气中期高手,显然也不是全部天赋使然,这家中必然倾注了不少资源。由此可见夜家在落日城地位斐然。
只是若基岩是死鸭子嘴硬的主,怎么肯示弱,当下便道:“你们说的夜家大少爷是夜寒秋吧。”
"啊,正是,正是,原来少爷认识我家主子啊。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若基岩心中好笑,这眨眼间从大爷变成了少爷,果然夜寒秋不是个好东西,但凡和他粘上,就会平白损失辈分。
若基岩岂肯损失这么一笔财富。当下接口道:“果然是这样啊,当时我还骑了一天那匹龙角马一天呢,也是我和夜大哥关系亲密,否则夜家大哥可是连根马毛都不让人碰呢。”
"是极,好极。少爷果然是主子的挚友,我家少主确实如此,这洗涮马匹都是亲力亲为,多不让下人碰呢。"
这二人听得龙角马,再无怀疑,那份自在就仿佛到了另一个主子家里一般,再无先前的战战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