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游渊杀伐果决的判断下,侵蚀魔咒恐慌没有继续蔓延,封印范围内不分是否感染,尽数烧成灰烬。
“全员默哀,这些将士没有白死,他们是为了胜利而牺牲的!”
周围士兵被叶游渊的魄力及战场残酷所摄,纷纷低下头。
“啊!”
一声惨叫打破宁静,来自机动营方向,几位机动营成员齐齐抽搐,而后双眼赤红,身上浮现出黑色裂痕,发狂似地朝同伴攻去。
“又是侵蚀魔咒?!”
焚化队就在附近,当场烧毁了发狂的机动营成员。
“哪来的侵蚀魔咒?连续三战斗没见着狂暴兽族呀!”
“是啊!”
叶游渊眼皮直跳,对于狂暴兽族从未出现在战场上,他早已隐隐觉得不安。
“兽族用某种更加隐蔽的形式将侵蚀魔咒感染者送上了战场!焚化队听令,将所有回收的尸体焚化干净!”
“是!”
一道道命令下达,军营乱成一团,尽管战斗了三,众人身心疲惫,却也没心思休息,知道身边的同伴会不会突然发狂,狠狠在友方身上咬一口。
持续的大半的闹腾,不断有侵蚀魔咒感染者出现,直到日暮西斜,这种现象才消停下去。
叮
十种血液收集完毕,奖励血药10瓶。
呼…
暮沉兮松了口气,10瓶血液储存在诸万界饮血系统内,不占地方,要用时心念一动即可,恢复能力又强,简直多了好几张救命的底牌。
还没放松多久,暮沉兮突然听闻远处的北疆城城门传来争执,回收军备和尸体的机动营成员被拦在了门外,不让入城。
“怎么回事?为什么拦我们?我们是机动营的。”
守城士兵回应,“这是上头传达的命令,你们先在城外等着,退后百米,不得随意靠近。”
“怎么回事啊…”
机动营成员虽然感觉受到了不公待遇,但一路过来的不公平经历太多,已经习惯了,于是一边嘟囔着,一边往后退,各自找地方坐下休息。
在城外忙碌的机动营成员有两千多人,见到似乎没法进城,纷纷过来询问情况,得知上面的奇怪命令,值得一起聚集在离城门百余米的位置等待。
轰隆隆…
“又出什么事了?”
“还让不让人好好休息了…”
地面开始震动,城外的机动营成员不由自主看向大草原方向,北疆城城墙上的士兵视野更广,抢先看出端倪。
“兽族大军!兽族大军又来了!”
“出兵抵御!出兵!”
北疆城内,侵蚀魔咒照成的骚乱还未完全平息,突然又有兽族大军袭来。
一边是修整一的兽族,一边是费尽心思处理骚乱的北征军,很多人不仅没有休息,甚至水米未进。
叶游渊狠狠一拍桌面,“兽族越来越狡猾了!”
座下将领也是气得牙痒痒,没想到兽族居然会用出堪比感染病的侵蚀魔咒陷阱。
水鸭已经到了北疆城外头,在草地上不断翻找。
就是这个了…
一个千疮百孔的破布袋被水鸭拎在手上,布袋里头装着一些碎肉,散发着浓郁侵蚀魔咒的波动。
狂暴兽族没有投放上战场,而是被直接肢解成碎肉,用密封的兽皮口袋包住,由普通兽族士兵带上前线冲锋。
不管是在战斗过程中还是战死之后,布袋很有可能受到全方位的冲击而破裂,里头带有侵蚀魔咒的血液、碎肉溢出。
战斗的位置靠近北疆城,城中只要有人出来,经过前方数百米的草地就会感染侵蚀魔咒。
原来如此…兽族比想象中聪明很多嘛…
战斗号角再次响起,远方压来的兽族大军气势雄浑。
北疆城内也走出一列一列轻骑兵,他们身体疲惫,带着视死如归的神情,只要一出城门,随时可能感染上侵蚀魔咒,几乎是毫无生还可能的战斗。
吼…
兽族没有任何客气,以狼骑为首发动速攻,虎豹紧随其后。
“我们怎么办啊?!”
城门外的机动营成员顿时叫苦不迭,他们只不过是出来打扫战场的,没有携带任何武器装备,也没有收到战略部署通知,站在场地中央,做啥都觉得不对劲。
生死交锋的瞬间,没人管炮灰的死活,狼骑和轻骑兵战成一团,没来得及闪避的机动营成员被搅得七零八落。
暮沉兮或多或少觉察到北疆城不让机动营进入的原因,无非是地面上的侵蚀魔咒,就算兽族没来,也得隔离一会儿,看其中有多少人会发作。
血影迷踪!
暮沉兮展开新学会的身法,速度连续提升几个台阶,在身后留下一道淡淡的红影。
她根本没打算介入战局,而是绕着城墙往边侧逃离,保住性命要紧。
“水鸭!你也在这里!”
“嗯。”
远处一处土丘山,水鸭吃着从城里搞来的酸梅,优哉游哉地看着前方战场。
暮沉兮见到水鸭懒散的状态,顿时安下心。
轻骑兵和狼骑的战斗力差距很大,往往需要两三个轻骑兵才能对付一个狼骑,更何况后方的虎族、豹族,他们一到,战斗的平迅速倾斜。
暮沉兮有些焦急,“水鸭,叶将军为什么不把重甲骑兵派出去?”
“派出去确实能解决这一次危机,但下一次要怎么办?”
战场上血肉遍地,知道哪些感染着侵蚀魔咒。
况且重甲骑兵在战后大半的骚乱中也没好好休息,他们的体能消耗最大,要是轻易派出,在这儿严重折损,北疆城真的抵挡不了多久了。
“那…叶将军想要做什么?”
“估计要放弃这一道城墙吧…”
北疆城的城墙层层嵌套,即使外围被攻破,作为北方堡垒的效果还在,可以继续使用内测城墙作为防御工事。
“可是…兽族会拼死使用侵蚀魔咒慢慢缩人类战斗范围的。”
“呵,人类也有舍生忘死的决心,你没闻到空气中怪怪的味道吗?”
“血腥味…不,有火油的味道!”
暮沉兮大惊,运足目力看向战场,那些破釜沉舟的轻骑兵腰间挂着一个大水囊,水囊被故意刺破出洞,一股股深棕色的液体不断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