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九诗也只是个白眼狼!是要找太子请救兵,结果找了个地方躲起来!”
七,整整七的时间,九擎黄饱受着赤红色视觉的干扰,寝食难安,整个人犹如二十岁的程序员,头发大面积掉落,两眼身陷,眼球通红。
他不止一次想要杀掉妻子,解除诅咒,夫人极力求情才勉强活下来。
不过,血色视觉同样折磨着夫人,如今的她早已经失去了从前贵妇的模样和风度,心如死灰,看着九擎黄手中的大刀不再感觉到畏惧,只是麻木地劝。
“老爷,九诗是我们的女儿,不会轻易放弃的,我们要相信她…”
“少废话!你还爱我的话,就让我杀了你!杀了所爱的人才能解除诅咒!”
夫人没有反抗,而是安安稳稳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回忆曾经的日子,已经做好了最后的心理准备。
“啊!受不了了!这该死的红色!”
九擎黄挥动大刀,终于遏制不住心中的疯狂,一边乱甩刀柄,一边朝夫人冲去。
当…
刀刃挥动幅度过大,撞击在卧房墙壁上,竖直掉落地面,九擎黄想要弯腰去捡,多日来的精神折磨让他的身体极度虚弱,脚底一滑,乒在刀刃上,刀剑穿透腹部,两眼瞪得滚圆。
夫人这才有了反映,连忙起身,“老爷!”
九擎黄嘴角溢出殷红,笑容癫狂,“哈!哈哈!难怪杀了那么多人还没解除诅咒,我也不爱我自己呀…”
东笋国商业巨擎,给自己的人生收了尾。
九湘商会近期的状况一直很差,连连搞砸大生意,外人不知整个高层几乎毙命,只能大致猜测着九湘商会内部发生着某种变故。
一部分门店倒闭,九湘商会的合作伙伴和竞争对手都在观望。
毕竟九湘商会占据着商业龙头的位置好几十年了,东笋国内能与之抗衡的商会不超过三个,就算出了些岔子也不好得罪,千万不能轻举妄动,否则等他们恢复元气,报复得是铺盖地了。
和其他观望的商户不同,有一个不算起眼的富商开始大胆对九湘商会的产业下手。
先是通过特殊的手段找到关闭门店的主管,将腾云阁几处位于黄金地段的店面吃下,还大肆从离开的九湘商会成员那里低价收购商品,动作可谓相当大胆。
商业圈子聊起这些大胆的动作,只知道富商的名字叫做齐铮离,手底下可圈可点的产业有只有一个腾云阁,在王城是个中等级的高端奴隶商户,若干分店开在其他城池。
如触薄的底子居然妄图以蛇吞象,众人将腾云阁的行动当做笑话,只等着九湘商会腾出手来一巴掌把齐铮离拍死。
这一掌迟迟没来,九湘商会总部死气沉沉,九诗的情况也如同行尸走肉。
太子承诺要帮忙找国师破除诅咒,国师恰好介入了三公主的命案,普通的调查手段无果,公国使者已经到了东笋国皇宫。
为了体现东笋国对亲家的情分,皇帝费了大力气让国师摆开祭坛、占卜真相,全程七。
得知需要如此漫长的时间,九诗直接绝望了,父母两条性命迫在眉睫,哪里等得了七。
太子获得了九诗这么个新玩具,爱不释手,当然不允许她离开,一直软禁了七。
直到国师所谓的占卜终结,太子想起有一个承诺,于是告知精神几乎要崩溃的九诗,今带她去国师开的祭坛,如果运气好,马上就能上话。
九诗心中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来得及带上国师府的人回去救援,一家人渡过危机,于是强打精神,在皇宫侍从的帮助下梳妆打扮,上了太子的马车。
“太子殿下,慕容鹤的杀人手法确定了吗?”
“待会儿国师占卜结束,肯定就能知道结果,慕容鹤那子死定了。”
周围同样有马蹄、车轮声,九诗轻轻一掀开马车帘子的一角,看到外头还有其他皇室成员的马车并校
揭开三公主命案真相对于东笋国皇室来是个大事,能赶回来的皇室成员几乎到场了。
九诗打量着周围的马车,想想着要是九湘商会没出事,她周全的手段成为太子妃,地位甚至高过其他皇室成员。
正沉浸在不切实际的幻想中,一辆通体雪白,中央位置呈淡黄色的椭圆形马车出现了。
每个皇室成员会自己设计独有的座驾,风格皆是高贵华丽,唯有这辆椭圆形的马车,简直像个均匀切开二等分的水煮蛋,让人怀疑主子的审美。
九诗刚想询问这是哪个皇亲国戚的品位,水煮蛋马车的帘子也掀开了一脚,一张熟悉的面孔露出。
“颜掌柜!”
九诗惊呼出声,太子狐疑,“什么颜掌柜?”
“那个马车。”
“哦。”到水煮蛋造型的马车,太子一脸尴尬,“那是皇妹,九公主的马车,她自己设计的…品位非常独特。”
九诗暗暗心惊,水鸭在九公主车里
虽然之前知道这两个人有些联系,但没想到关系好到能够同乘一辆马车,要知道,公主的礼仪要求非常高,没出嫁之前再怎么玩闹也得洁身自好,不能随随便便和男子独处。
九诗想问情况,又怕节外生枝,毕竟,今她的目的唯有和国师上话。
可太子对自己的皇妹很用心,继续追问颜掌柜的事情,“颜掌柜不就是那个水鸭吗?为什么突然起那子。”
九诗结结巴巴指着城外,“颜掌柜在九公主的马车里…”
太子目露凶光,没有多言,马车在压抑的气氛中抵达皇宫内部的一处祭坛。
皇帝已然在高台边缘等待,手握星辰纹理宝剑的国师正在台上做法,统一抵达的皇室成员齐齐跪拜。
“叩见父皇、母后…”
“水鸭…水鸭…”
整齐划一的跪拜声中,白荑一直朝马车使眼色,嘴上声呼唤着。
水鸭见到皇帝后没有下跪,而是站在马匹之间。
九公主的马车由两只高大神骏的白马拉着,站在中间的水鸭恰好完完全全掩盖身形,没有外人发现他的大不敬。
“孩儿们起来吧,诸位爱卿也是,各自入座,听国师教诲。”
“是。”
白荑拍着胸口,心脏还在乱跳,转头狠狠瞪了一眼水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