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自言自语说道:“我的确是第一次打劫,绝不骗人,毕竟我本职可是个贼,倒霉我那日去强盗窝偷东西也是肠胃不好,发出了动静被他们发现了,非威胁和拉拢我当强盗,还好现在他们都死了。
哎,那老头还真穷,他钱袋就几两银子,还是背剑这个家伙有钱,钱袋都是金线绣花的,哇,还有香气,与女人的荷包一样,这钱袋果然配他那张清秀的小白脸。
昨天都吓死我了,还以为以后都是瘸子了,没想到现在就几乎可以走路了,昨天我昏迷后到底发生什么了,哎哟,还有点疼就是。
木架子和藤蔓这个什么玩意,编的这么丑,还拿来扛我,真不知道怎么想。不过他们还真是厉害啊,两个人随便就收拾了那四个强盗,还有昨日那老和尚,真是厉害了,身上竟然有一丝金光,难道是佛陀下凡了?
他们几个还真是小心眼,不告诉我他们去武岗城哪里,我好到时候躲开他们一点。”
“喂,兄弟,你这么玩就不太好了吧。”
张云开闻声朝身后望去,发现刚刚明明已经离开的三人竟然又出现了,而那个老大爷正举着一个木棍在手里颠。
不等他开口,邢天天一棒打在了这人后脑勺上,把他砸晕了过去,接着把钱袋拿回还在他身上摸索了一阵,找了些碎银子还有一个吊牌出来,吊牌是很普通的铜制,细麻绳吊着,刻了一个昭字,邢天天有些奇怪的说道:“这小毛贼到底姓张还是昭?诶,我要找的就是…”话未出口,邢天天反应过来旁边还站着向东,于是只是把吊牌又收了起来,招呼浩子把这人继续抬着带上路。
向东疑惑的问道:“你怎么又要带上他?这种贼就打断他的手扔在这算了,你们嘴上不是说赶路么,我怎么看你们一点都不着急啊。”
邢天天回道:“你着急你可以先走,我本来就不想和你一起的,我都搞不懂你究竟跟着我想干嘛。”
“哎,那你们保重,我现在是真怕亥统领突然出现在这,有缘再见。”向东说完飞快的跑走了。
邢天天念念道:“最好再也不见了,烦人,一个长得高的小白脸而已,总喜欢耍帅,看他使剑就觉得有些装,拔剑不会拔,非得叩,收剑喜欢抛,哪天指不定失误落下来就会扎在他脑瓜上。”
浩子把人抬上担架后说道:“邢大爷,向东大哥早上说,你看他长得又年轻又帅,嫉妒他,哪天等他走了肯定会说他坏话,果然没说错。”
“你小子说什么?是不是找打?”
“没有没有,我只是想着他都猜对了,好厉害。”
“放屁,我就是单纯看他不顺眼而已,我长得也不赖,虽然现在,咳咳,虽然现在老了,但是年轻时也,算了算了,我不屑和他比,赶路了,浩子,这人可能和我要找的人有点关系,我们还是带上他先。”
“好,走吧。对了邢大爷,你怎么会发现钱袋不见了,向东大哥都没有发现。”
邢天天身上就那么点钱,走一段路都会摸一摸,突然摸不见了,可不就发现了么,也不知这年轻人使得什么手法,让几人当时都没有发现他偷东西,功夫不高,偷盗手法是真高。
但他不太好意思和浩子这么说,只好故作高深的回应道:“我邢老三是什么人,在他偷我东西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只是故意不声张,想反过来抓他一个措手不及而已。”
浩子点了点后,努力让自己把刚才他发现钱没了的慌张表情忘掉,邢大爷真厉害。
走了十几里后,那年轻人醒了过来,他对邢天天哭喊道:“大侠,大爷,快放我下来,我憋不住啦,我要解手。”
邢天天把他扔了下来,摔在地上嗷嗷叫,接着他爬向草丛去了,邢天天对浩子抬了抬下巴说道:“去给我看着他,别让他甩什么花招,又给跑了。”
浩子十分不情愿的走了过去,张云开对他问道:“怎么,哥们,你也肚子不舒服?对了带纸了没有。”浩子蹲到他旁边,裤子一脱说道:“没有,树叶子多得很,用什么纸,你还娇贵起来了?要不是邢大爷非得带上你,我早就不想抬你了。”
“这邢大爷是什么人啊?怎么我偷他钱他还要带上我,你们该不会是带我去武岗城报官吧,别呀,千万别。”
“不是,邢大爷他要找一家姓昭的,在你身上吊牌看到了昭,觉得你有些线索,就说带上你。”
“诶!我吊牌,他居然偷我东西。”张云开从旁边扯过树叶子,匆忙擦干净屁股,提起裤子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邢天天看他出来后,笑眯眯的说道:“好了啊,过来这坐坐,我问你点事。”
“牌子还我先。”张云开伸出双手说道。
“我去,你手上啥味道,拿开点。”邢天天嫌弃的走开了两步,从怀里拿出那个吊牌,拎在手里继续说道:“我想问下,你和昭府是什么关系?”
拖着伤腿上前抢过吊牌后,张云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说道:“你问这个干嘛?”
“因为我要找一个叫昭阳的人,说实话,刚才若不是发现这个吊牌,我就得废了你的手,让你以后再也做不成贼,我最恨偷东西的了,以前读书带着二十块钱去学校交学杂费就是被偷走了,搞得我挨了一顿打,还有好几天的骂。”
“什么啊,你说的我都听不懂,你说你要找昭阳?你认识他?”
“不认识,但是我的一个朋友认识,让我去找他。”
“呵,那你可以不用去找了,他已经死了。”
“什么,死了?”
“七年前他百岁生辰宴那天晚上死的,那天有以前的仇家寻来,杀害了昭家上下几十条人命,还有前来贺礼的近百位宾客,武岗城现在已经没有姓昭的了,昭府也已经被官府封了,所以我说你可以不用去找了,武岗城都可以不用去了。”
“那你这吊牌怎么回事,为何刻有昭字?”邢天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