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他们这些人是谁,帮忙杀了僵尸就这么牛气哄哄么,来,福生,我带你去医馆处理伤口。”那个刚刚与身穿紫金道袍的道人争论的官兵,跑过去地上扶起自己的兄弟,没想到他刚把人转过身来,那叫福生的官兵却是两眼发黑,嘴角不停的颤抖,身上也开始变得紫青,旁边人见到纷纷叫嚷:“不好,他尸变了,快杀了他!”
正抱着福生的那官兵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怀中的人抓住胳膊一口咬了下去,旁边人持刀赶紧把那已经尸变的福生给砍了头颅,接着持刀与被咬的那人对峙起来,被咬的那个官兵边哭边喊道:“帮我砍了这只胳膊,我不想死,我不想变僵尸!”旁边一个胆大的靠近了些,一刀卸了那人的胳膊,那人跪在地上,捂着肩膀旁的伤口痛苦惨叫,其他人却并不敢再靠近,生怕即使砍了被咬的胳膊他也会尸变。
邢天天在楼上窗口看的一阵摇头,自言自语说道:“这尸变怎么会这么快?僵尸咬到被传染也要有个过程吧,而且这施老人究竟是干什么?老鹰山庄就算了,没有高人坐镇,在这西塘城内也敢行凶,不怕有人收拾他么?”邢天天话音未落,只见外面街上异象又起,地上突然冒出无数双鬼手,把已经死亡的人都给拖拽了下去,甚至那被砍了一条胳膊的官兵也被拉下去了,其他官兵吓得立马逃开了这片区域。
看到鬼手,现在确定了应当真是施老人,他那什么万尸图才能造成这种效果,云开向邢天天问道:“怎么办,信刚刚那些道士的继续睡,还是想办法逃出西塘城?”邢天天把窗子关好,不再看外面,接着说道:“就继续睡,料想也不会出太大的事,那些人不一定能收拾施老人,但是我就不信这城中没有更厉害的人,咱们现在下楼才是危险,我们三人现在这个样子,对上两个以上的僵尸必定斗不过,我现在也跑不动。”
浩子在床上试着抬起左手触碰了一下右手小臂上的折扇印记,却是刚碰触就疼痛难忍,他想着要是现在自己手没什么事,那就能保护云开和邢大爷了,可惜偏偏是掌骨断了,没法触用宝物。
此时西塘城的东城区,施老人正坐在一处有五层高的酒楼屋顶上,这里几乎能俯瞰大半个西塘城,是西塘城最高的几处建筑之一,他身边此时围着两个身穿紫金道袍的人,还有一个身穿绣虎官服的人,施老人面色却是丝毫不惧,反而朗声大笑说道:“我就进城借点血食,诸位大人就当没见过我,放我一马吧,啊?”
身穿绣虎官服的男子持着一把长刀骂道:“妖人,是不是你血洗了老鹰山庄,走山府与先机阁已经先后下了两道通缉令追杀你,你竟然没逃远,而且还敢入我西塘城作乱,当真无法无天,以为没人治得了你是么!别说今日有钦天监的大人在这帮忙,就是我程前一个人也要拿下你!”说完就飞劈一刀抡了过去。
这人正是西塘城城主程前,擅使斩马长刀,已经吩咐了手下将领带队将各处作乱的僵尸都给收拾的差不多了,也终于与钦天监的两个道士在这发现了罪魁祸首施老人。
施老人不战而退,就要跃下高楼逃走,那俩紫金道袍却是抛出手中桃木法剑追击施老人的背部而去,施老人空中来了一个转身,落在一处二层小楼上,身上衣服破开,竟然从背后伸出两条巨大的漆黑手臂来,把那俩柄桃木法剑给抓住,接着竟然用力一捏给折断了,他朝高楼之上的三人狞笑道:“要不是我因祸得福借着尸王的残尸把万尸图祭炼破了第二层,我也不敢进西塘城,反正也已经暴露了,我就血洗了西塘城再逃,等我想办法突破了万尸图第三层,我定要将柳州施家的名声,重振天下,我日后还要挟百万尸海攻皇城!哈哈哈!”
“喂,程前,五十文我帮你杀了他,如果杀不了,那就,只收三十文。”突然施老人背后不远出现一个身穿金紫道袍的道士朝高楼屋顶的程前说道。是的,金紫道袍,金比紫多,若是一般人看了肯定会说这是对皇室的大不敬,因为自古皇室都是以金为贵,一般人少有敢僭越,权贵人家也只敢着一点金色做点缀而已,这样全身大面积金色的衣服可是少之又少,但是要说这人从钦天监来,就没人敢说了。此人放荡不堪,虽然身着金紫,但是却是披头散发不修边幅,满脸胡茬邋里邋遢。
高楼处两个身着紫金道袍的道人纷纷反手持剑,然后抱拳喊道:“监副大人。”程前看见此人却是欣喜异常,没有半分下属见皇城长官的意思,反而大咧咧的说:“砸的,孙才,财迷心窍啦,向我要钱这可是公然索贿,你这家伙居然这么牛了,十年不见都当上钦天监的监副了,我说怎么钦天监的几个大人会来我这个破地方,原来是你带队啊,是不是来还我当年送行的那趟酒啊,哈哈哈。”
施老人却是眉头一皱,这人是从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后的,难道是一直就在这,刚才没发现么?身上不禁起了冷汗,似乎挺厉害的,钦天监监副,钦天监总共一个监正四个监副,无一不是大内高手,而且因为职位特殊,多是皇上面前的红人,这是又踩到钉子了么。
孙才朝高楼上的程前笑了笑说道:“给我钱不算行贿,没人敢叨唠我的是非,我收了钱后,再请你喝酒嘛。”程前听完哈哈一笑,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好讲究。”
听得两人似乎对自己小看,并不在乎的聊起天来,施老人怒道:“要杀我,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就让我领教下钦天监的能耐”他大吼一声,两双巨手向孙才抓去,孙才一瞬间失去了踪影,接着出现在施老人身后,猛地一踏,将施老人从二楼屋顶,直接踩踏至地面,半座楼都给踩塌了,住在此处的那户人家有伤有死,哭嚎起来,质问他们是何人,要干嘛,孙才甩动了一下有些糟乱的长发,微笑回答说:“官府办案,闲人回避,我打起架来,可是生死管不得你们的生死,别不小心被我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