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怎么说,他给你穿小鞋了。”秦川关心老伙计的工作。
“这到没有,我按政策、位置权力、规则办事,谁也不能把我咋的。”金泉义正言辞,“他也是个开拓性很强的领导,只是下面有些说词.......他到影楼主要是看雨凤,他儿子不从国外回来在银行上班,还没找对象吗?”
秦川心里一冷,“他找你说这事了。”
“他到没有,他手下办公室秘书,跟我提过这事,我说现在父母说了不算,我到想结这门高亲,就是不知道孩子愿意不?”金泉在老战友面前从不隐瞒,“就这样给推了,谁知他会想到带儿子去了影楼,但愿是偶然吧!”
“这人外相看着挺和蔼可亲的,应该人品也不错吧!”秦川酒喝得有点晕。
“王书生许多人都说他与丹水汽车零部件厂钱道贵走得近,得了钱道贵不少好处,在为钱道贵向地市发展铺路。没揭开锅盖之前,谁也不知道里面煮的是什么,人心隔肚皮,看外相是看不出来。”金泉语气不悦,“市里有几个不合规格的用地我没批,结果人家找到他签批了。反过来还批评我步子要放大些,别瞻前顾后的,为此,我还跟他大吵了一架。”
秦川酒晕,也关心批不批地合不合乎规矩,却想起这丹水零部件厂来的宋远程,于是道,“这厂子这两年很火啊!电视报纸都不断上新闻,这钱道贵也真是个人物。”
“人物也有好人物、坏人物,贡献是有的,可有些贡献是私欲推动的,厂长负责制,是推动了经济发展,可让一些老子天下第一的,膨胀的也认不清自己是谁了,听人说那钱道贵得力手下宋远程也是嚣张跋扈。”
“.......鱼漂,你那鱼漂都沉下去了,准是一条大鱼,快....快......”秦川指着那已被拉入水中的夜光漂,忙小声喊道。
一道道水光翻腾,金泉把溜得精疲力尽鱼拉上来一看,十几斤重的草鱼,两人都兴奋异常。
“对了,新城影楼那块用地怎么样了?”秦川给金泉点上一支烟,递过去,两人还是部队老习惯,同时从烟盒里抽出两支烟,一起噙在嘴里点着后,一人一支,省了打火的麻烦,不过这样战友情更亲密些。
“本来这土地是合乎规矩的,我想自己战友、女儿避避嫌疑,就上报给领导签批一下,可是却让王书生卡住了,说签批新城用地得先让居民楼、商场、办公用楼高层的先批,这影楼放后面形成了规模再批。”金泉说出了事情的实情。
“那最后批影楼,不就盖在在阴背、偏僻的地方了,那还有什么生意?”秦川酒精的兴奋一下子没了。
“不过,也不算坏事,先盖影楼,新城人员的人不多,那白压资金多出利息,也不划算,这兴许还是件好事。”金泉吐出一口烟雾,“任何事情都有一利也有一弊。秦晋影楼做扎实了,名声打出去,酒香也不怕巷子深。”
“也是,偏就偏吧!也许地价还便宜,哪别家影楼有批的没有?”秦川担心的问道,“要是别家在市面上,我们在背处,那生意可就难做了。”
“这有两家也申请了,我全报上去了,不知道,应该都没有批,我相信王书生这个原则还是有的。”金泉语气坚定道。
“哦,那就好,那就好。”秦川心里舒坦些,接着又扯到那丹水零部件厂上,“别说那宋远成这小子爬得蛮快的,现在已经是丹水零部件厂一把手了,那钱道贵已到市里组建集团了,这块儿都是那小子负责,”秦川不咸不淡的闲扯打发时间。
“不过,钱道贵这人私心重,我看跟他混的人也不一定是好事,私心重的人最好离他远点,为了自己利益,一言不合达不到心想的,随时会被出卖、抛弃,特别又善于玩这种权术的人。”金泉为人正直,不喜欢那种暗箱操作,背地里放箭的人。
“那宋远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秦川把宋家的事大致跟金泉讲了一遍,金泉到不这么看,“有的人认为该拿的一分不少,即使你穷困潦倒,他是不带感情的,对他有用的抓的牢牢的,没用的一脚踢开,从市场经济发展来看也是对的,利益为主,非利益为辅,感情将来越来越不值钱了。”金泉混迹官场这看得比秦川淡,但心里有一份真情在,“不过这兄弟俩现在混得也不差,早点有独立的世界观,吃苦是要吃些,但以后会有出息的。你看你家志玲、志远一个比一个学习好,再看看我们家那是一个比一个学习差,这就是优裕条件,父母给了他们温室就培养不出有战斗力的孩子。
“学习不代表能力,”秦川安慰老战友,“不过,这一代孩子的敏感性都比较强,追入时代潮流很快,你看雨凤这几个月来,把影楼一天一个变化,生意越来越好,我们这代人的嗅觉却越来越迟钝了。”
“要不提倡年轻化,这时代就是年轻人的,朝气蓬勃,才有迸发力量,”金泉也为这个女儿骄傲。
夜很深了,天上的繁星像颗颗钻石棋布在蔚蓝的天空里,璀璨耀眼。两人像部队值班站岗一样,轮换看鱼竿,金泉先钻入睡袋里去睡,等到下半夜来替换秦川。
山里空气清新,这觉睡得十分香甜。
此刻的季俊木和宋远耕还在五龙溪木屋里商讨在溪边种植桑树,这样的绿叶红果,用来打造江南水乡之景,桑葚也可采摘,这在唐朝和宋朝,河边种植桑树用来养蚕亦有历史记载。游客带领的小孩子们可以到这里采摘桑叶养蚕。还有那山顶猴园的打造,如何引猴子来,是个问题,谁知道猴子窝什么地方?去那里找,这山脉连着山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