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房间内,刀疤男和面纱女子也在商量。
“祁连山庄的人怎么会在这?”刀疤男完全没有酒喝多了的样子,“这会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
面纱女子揭开面纱,露出一张精致的脸蛋,特别是琼鼻挺立,显得轮廓分明,更添几分韵味。“祁连山庄早就沦为了朝廷的鹰犬,帮他们坐镇西北,监视这片土地上的一举一动,出现在这里并不为奇。关键是要看他们是不是也得到了消息才特意来此,或者他们到底掌握了多少内幕。”
像是怕打击刀疤男的积极性,缓了口气,面纱女子继续道,“这么多年来祁连山庄地位超然,早已生出骄漫之心,除了大庄主没什么厉害人物,不足为惧。我们专心自己的事,他们要是真的不开眼,顺手除掉便是。”
刀疤男舔了舔舌头,仿佛已经闻到新鲜血液的味道。
面纱女子随后露出思索的表情,她再想另一件事,今天很奇怪,自己的媚功居然收效甚微,虽然自己没有用几成功力,但连那个十五六岁的毛头小子似乎都不上道,真是匪夷所思,这里的一帮人怕都不是善茬…
伴随着门板的吱呀声,时间一转眼来到第二天清晨,风沙渐小,余威尚在。猎户和采药人用布巾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率先出了门。张厨子也跟着他们,张厨子想在入冬前弄点野味,也好为厨房增添点新鲜食料,他进山的次数也不少,多和人结伴,说的难听点,就是抱大腿。
少福被留下来看店,老板娘通常是半天见不到人的,少福一个人在屋院内站着桩。
祁连山庄的人也出发了,英子远远吊在采药人后面,小虎则是饶有兴趣的纠正着少福的桩把式。
整个半天过去了,只有刀疤男和面纱女的房间悄无动静,小虎时不时偷瞄着客栈二楼,总是见不到两人出来,有些心烦意乱,渐渐没了耐心,看着正在挥刀的少福眼珠子一转,想到个办法,“小伙计,你过来,我看你也是用刀,却没有招数,不如我传你一本我们祁连山庄的高级刀法如何?学会之后保你能成为一代高手。”
少福挥刀的手根本不停,这几年,说要传自己刀法的人不下十个了,张厨子总说那些刀法都是骗人的,还不如大路货色的基本刀法,万变不离其宗。
在这一点上少福的想法和张厨子很一致,自己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厉害的刀法未必适合自己,自己也大概是练不成功的,不如啃好基础刀法,比什么都强,更何况自己也不找人决斗,厉害的刀法也没什么用。
小虎见这个小伙计居然不稀罕,怕是自己说的太过神妙,吓着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了,又换了套说辞,“我这刀法最适合打基础,我们祁连山庄每人都学,山庄之外的人一般人可学不到,我这是看你很有天分,和我又投缘,我才传你。”
少福看这小虎越来越像江湖术士,坑蒙拐骗,拿糖果骗小孩钱一样,暗自想发笑,“那你传我刀法,需要我做什么呢?”
小虎险些脱口而出,“你上楼去…”话到一半,又觉得这样很没面子,搞得自己真是要骗人一样,有些恼火,一把抽出弯刀,“我就施展一次,能学到多少看你自己的本事。”
说着小虎快速的笔划起了一套弯刀术,小虎还是有些功底的,刀法使起来虎虎生风,十分流畅,看着也下了几年苦工,在少福眼里这套刀法很适合弯刀,近身柔和,出其不意,和自己手里这把军刀有点格格不入,但也有借鉴的价值,毕竟也是祁连山庄前人总结下来的,比之前自己收到的几本破烂要好多了。
一套三十六式下来,小虎还有点意犹未尽,得意洋洋道,“怎么样,我很厉害吧,好歹我也是一流高手,离超一流都不远了,比英子就差一丢丢。”
少福配合性的鼓了鼓掌,这是他和张厨子学的,张厨子说过,看戏就算没钱打赏,总要鼓鼓掌,加加油,不然显得这个观众太没有素质。
少福心想,吆喝就算了,动动手自己还是能勉强做到的。
小虎一手勾住少福的脑袋,小虎比少福大好几岁,身高也高出一个头,这一手下去,少福的上半身都要见不到了,“你去帮我办件事,做的好了,我把刀法秘籍给你,怎么样,够朋友吧?”
少福不吭声,实在被勒的也吭不了声。
小虎又回头望了一眼客栈,确定没人,贼嘻嘻的说,“你去刀疤男的房间,敲敲门,就说…嗯…说什么好呢…对了,说送饭,我真是天才…你看看他在干什么,回来告诉我。”
少福为了尽快脱离魔爪,只能点点头。
好不容易小虎松手,少福喘了两口粗气,十分嫌弃的看着小虎,后者作势又要勾上来,少福赶紧回了客栈,上二楼,走到刀疤男门口,回想了一下刀疤男脸上那条狰狞的刀疤,心里有一丝犹豫,张厨子不在,连个垫背的都没有。
硬着头皮,敲了敲门,“您好,请问要不要给您准备点热水或者餐食?”,等了几个呼吸,一点动静也没有,少福稍稍加了点力,门居然推开了,进门后,床铺整整齐齐,就像根本没睡过一样,而刀疤男根本不见踪影。
小虎这会就在楼下,见少福上去后没啥反应,索性也上了楼,正好碰到出门要给他报信的少福,“里面没人,已经走了。”
“什么?没人?怎么可能…”小虎一把推开少福,亲自跑去确认,确实没看到人,他还不死心,赶紧去面纱女的房间,发现也人去屋空,顿时意识到不好,中了金蝉脱壳之计。
小虎赶紧跑回魁叔房间报信,不过他意想不到的是,居然连魁叔都不见了。小虎不得不怀疑只有自己被瞒在鼓里,怎么一晃都不见了?啥时候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