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大哥。”“云哥哥,长公主怎么了?”知书、玉画双双奔来,看着云踏天抱着昏迷的祝琴,失色地问道。
“琴儿从马上摔下来了,我去给她找大夫。”云踏天抱着祝琴继续向前走着。
“云哥哥,你先把长公主送回客栈,我去找大夫。”知书紧跟着云踏天说道。
“不必了。”云踏天陡地站住,用赤红的眼睛看着知书冷冷地问道:“知书,你为何故意让琴儿误会我?”
平素里见惯了云踏天和气的样子,此刻突然看见云踏天盛怒的模样,知书心里一惊,吓得后退一步道:“我,我没有。”
云踏天厉声喝道:“还敢说你没有!我与你在房中,明明是你拉着我的衣袖,却大声叫我松手,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听云踏天对自己吼得这么大声,知书眼圈又是一红,索性将心一横,声嘶力竭地对云踏天喊道:“没错,是我故意让长公主误会你的。因为,因为我喜欢你。”
“你!”看着知书双目红肿,云踏天心里又是一软,很多愤怒的话终是不忍说出,迟疑了一下,方自缓声说道:“知书,你还小,以后一定会遇到更好的人。至于我,我的心里只有琴儿一人,再也装不下别的女人了。这一次琴儿若是平安无事,我便与她寻一处山清水秀之地共度余生;琴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独活了。“
“云哥哥,都是我的错,我马上去找大夫给长公主看病。”
“知书,以后不要再叫我云哥哥。你说的没错,你是我的丫鬟,我是你的主人。现在我以主人的身份命令你马上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来了。”云踏天说完,抱着祝琴向前走去。
知书紧跑两步,扑通跪在云踏天面前,拦住云踏天哭道:“云哥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有非分之想了!你别赶我走,你就忍心看我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地流浪在外吗!”
“知书,你起来,不是我心狠,你也知道琴儿为了我舍弃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从琴儿溜出皇宫找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已在心里发过毒誓,此生绝不辜负琴儿。知书,你走吧!我不想琴儿再对我有什么误会,更不想琴儿以后不开心。“
“不,我不走。我若走了,谁来照顾你和长公主?现在长公主伤得这么重,你一个大男人毛手毛脚的能照顾的好吗?况且,现在你与长公主并未拜堂成亲,你觉得你照顾长公主方便吗?”知书拉着云踏天的衣衫,声泪俱下地说道。
云踏天心头一动,暗?道:知书说的倒也没错,琴儿现在这个状况,自己一来未必能照顾好,二来自己现在和琴儿并无夫妻之名,若是由自己给琴儿做一些更衣换药之类的事,恐怕有伤琴儿名节,确实不甚方便。
“好,我同意你留下来照顾琴儿。不过有言在先,待琴儿醒来以后,你的去留由琴儿决定,可好?”
知书站起身道:“好,谢谢你云哥哥。我一定把长公主照顾好,等长公主醒来后,她若是肯留下知书,知书一定尽心尽职地服侍你和长公主;长公主若是不肯原谅知书,知书再走就是了。”
“还有一件事,以后你不要再叫我云哥哥,玉画也莫要叫我云大哥了。你俩以后就称呼我先生好了!”云踏天说完,不再理会知书,抱着祝琴大步径直走去,身后一直默不作声的玉画不由一怔,却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祝琴被云踏天温暖的臂弯抱着,心中早已是幸福满满,和云哥哥在一起这么久,还是第一次亲耳听到云哥哥这么感情至真的话,看来这次自己摔的这一下倒也不亏!只是如此一来,便更不敢醒了,生恐云大哥知道自己装晕会生自己的气,于是便一动不动地被云踏天一路抱着,抱回了客栈。
夜色已黑,密林深处有两个声音在低语着。
此时天空虽有月亮,奈何树林里枝繁叶茂,根本照不清这两个说话人的模样,只能依稀中照出这两个人是面对面站立的。一个身形魁梧,另一个却很削瘦。
俩个人低语了片刻,似乎感觉这密林之中说话没有人能听见,便将声音微微提高了一些,只听那魁梧之人说道:“这次她若出了事,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削瘦之人道:“我知道,所以才来急着找你么!赶紧想个办法,时间久了会被怀疑的!”削瘦之人的声音很轻,再配上这削瘦的身形,到让人感觉是个女子。
魁梧之人道:“好,我这就准备一下马上过来。”魁梧之人说完,人已纵身离去,看样子身手似是不低。
祝琴躺在客栈的床上,悄悄睁眼偷看正在门口不断徘徊、焦急等待的云踏天,只见云踏天不时地向客栈外远望,嘴里还不停自语道:“这知书和玉画去了这么久,咋还没把大夫找来啊!”
“云先生,我把大夫找来了。”知书一进客栈的门,远远看见云踏天便开口大声道。
云踏天向前急迎两步,只见一个肩背药箱,手提虎掌,好似走江湖卖野药的郎中模样的人,跟在知书身后走了过来。
云踏天略感失望:“知书,你是从哪找到这个大夫的?”
知书似是明白云踏天的顾虑,忙开口道:”先生,这大夫可是这十里八村最有名的神医,我去找时,神医还外出给人诊病未归,知书怕找不到更好的神医,便在神医的医馆门口等了一会,结果终于让我把神医给等到了。这不,神医还没进医馆,便让我给请到这了。“
听知书这般说,云踏天终于放下心来,忙对这郎中一拱手道:“如此就有劳神医了。神医若是能治得好琴儿的病,诊金绝不会少了神医的。”
那郎中翻了翻白眼:“我若治好了你家病人,诊金自然不会少要;若是治不好,我也绝不收取分文,也免得被人当成江湖骗子!”
云踏天被这郎中呛了一句,未及开口,只听那郎中复又说道:“病人在哪,领我去瞧瞧。”
郎中说完,不在理睬云踏天,自顾自地向里走去,云踏天忙跟上前道:“就在房中,神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