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安排好了,这个合作项目对方是华人,注重彩头,提议办个剪彩,我们顺水推舟,你出席一下时间不会很长!”
“好!”
听着他们在讲工作,顾倾然不全清楚,却明白易南城一定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只是看了看他腹部的纱布,她担忧得一双大眼,满是涟漪。
“是因为我,耽误了你的工作,对不对?”
门被关上的一瞬,顾倾然再也忍不住,低低地问出了口,易南城一下子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印象中,她不是一个这样谨小慎微的女孩,至少在我面前从来不是。
“然然,不对!”
“哪里不对?”
“你没有耽误我的工作,按顺序,你排在所有事情之前!”
顾倾然被这话说的一笑,女人都是听觉动物,从前歌里这么唱她还不信,如今看来,一点不假,“你这是哄我!”
“你动不动就道歉,小脸都皱成老太婆了,你说,怎么赔我?”
“你才老爷爷呢!再说,我皱我的,赔你什么?”
“然然是我的,脾气也是我的,你只能长脾气,不然我就是资本缩水,你说,要不要赔?”
顾倾然定定地看着易南城,他的玩笑是在宽慰自己,她又如何不懂,“学长,去剪了彩,可不可以休息几天?我很担心,妈妈说,受了外伤要修养的,别人做个阑尾炎都要住院好几天,你都没有去医院!”
易南城用最温暖的笑对着女孩,“然然,我听你的!”
安排了一次不大不小的剪彩,易南城露面之后便很听话地在家养伤。格飞每天都会来给易南城换药,起初的几天,顾倾然不肯走,却又不敢看,站在一边,扭着头,易南城看得出她的焦虑,一再安慰,似乎效果都不好。
一个星期后,易南城要带伤上班了,顾倾然想阻止却心知不可以,小脸上满是别扭。
“然然,你每天给我送饭吧!”
“可以吗?不会打扰你吗?”
“当然不会!”
“这样,会不会太高调了!”
“你又不是什么秘密,等毕业了,我们去姑苏,好吗?”
顾倾然点点头,去姑苏,三个字而已,却是很重要的仪式感,易南城等了这么多年,而她亦是。
办公室一到午餐时间自动清场,虽然大部分人不知道是什么大人物,不过员工们私下都揣测,大老板恋爱了,因为最近大老板做什么都眉眼含笑,连日常加班都变少了。樊少阳和靳孟乔自动回避,虽然瞥见顾倾然抱着保温桶在办公室门前走过,心里酸酸的,也不敢去做这个灯泡。
“你说,这丫头怎么这么没良心,也不稍带给我们带一口!”
“哼!你很闲?”
“老子不是闲,是馋!”,樊少阳抱着后脑勺靠在沙发上,长腿随意翘在茶几上,“孟乔,突然好想谈恋爱啊,要是也有这么个人给老子送饭,嘘寒问暖,还真不错!”
“你?”,靳孟乔撇了他一眼,压抑住心里一样的羡慕,“有人管着,你确定你很向往?”
易南城高大的男人靠坐在沙发,小巧的女人趴坐在他脚边,托着下巴絮絮叨叨跟男人说这个那个。
“学长,汤好不好吃!”
“嗯,不错!”
“都是我看着熬的!”
易南城摸摸她的脑袋,笑笑,说的好像她自己熬的一样,不过他没说破,还很违心地说,“然然真能干,不过,离厨房远些,不安全!”
“哼!”,顾倾然傲娇地一抬脑袋,“早晚有一天,我也要做个出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女人!”
易南城低笑不语。
“学长,你们楼下有个蛋糕房,好厉害的!”
“怎么说?”
“每次去都卖光了,你说,怎么有那么多人不用上班上学吗?”,顾倾然撅着小嘴,“哎,真是气人!”
易南城若有所思,他不知道,顾倾然还有这样的遗憾,这点小小的要求她若开口,自然不难办到!
“以后我也要学烘培,也要开一个甜品屋!”
“哦?”,易南城放下手里的碗筷,“因为不服气?”
“嗯!这样就不怕买不到喜欢的蛋糕了!”
“然然想要甜品屋?”
“哪个女孩不想开个什么小店的,不过我也就这么说说!我吧,太懒了,也不适合做这种生意!呵呵”
易南城并没有觉得是说说,可当天下午韩东延就接到了让他一头雾水的一个指示,易南城要收购楼下的甜品店,还要在最短的时间把这个甜品屋做大做广。
“易先生,您是要进军餐饮吗?”
“不,这是道歉的礼物!”
和顾倾然有关系就不稀奇了,韩东延抓抓头发,这甜品屋实在是和他们的业务风马牛不相及,也不是易南城的身份会涉猎的,这个所谓的做大是什么意思,“那也是倾城计划的一部分吗!”
“不,不必扯上关系,都用然然的名义开。”
“那叫什么名字?”
“所有甜品店统一用这个lg!”
韩东延看了看纸上的简笔侧影,“顾、顾小姐?”
“她去的每个地方,都要有这个店!就叫吧,加个阴影,像两个重叠在一起。”
这是然然的首字母啊!韩东延被这口粮喂的猝不及防,“要,要告诉顾小姐吗?”
易南城突然嘴角一弯,“我想等她自己发现!”
“哦!”
“把商标注册一下,然然必须是我的!”
“是!”
韩东延点着头,心里暗暗说,您有钱您有理,谁还敢跟您抢女人不成?
“东延,我很抱歉,却不知道怎么抱歉,甚至,这个道歉的礼物,都不能现在送出去!”
“易先生,顾小姐现在挺好的,您”
“是吗?”
易南城站在窗边,看着楼下车来车往,却很难填满心里空的一块,那是他掏走的顾倾然的梦想。
“你去接她吧,时间差不多了!”
“是!”
每天,格飞会在午餐后来例行检查一次,他在里面休息室检查,顾倾然便在外面收拾东西,装忙,眼睛却时不时瞟一瞟。
易南城推了推格飞,“出去跟然然说,伤口好了!”
“哥,还没愈合彻底呢!”
“那也这么说!”
顾倾然这样的担心,他弯个腰她都急的不行,这样下去,怎么好?不让他动,一日三餐还要进补,易南城都觉得自己胖了!更严重的是,从顾倾然去科特迪瓦到现在,他都吃了多久的素了,最近更是连抱都不让抱一个了,活活憋死的人是他。
格飞迫于压力,出去对着顾倾然,反复斟酌,“然然!”
“嗯?学长怎么了?伤口不好?”
“不不不,你别紧张!”,格飞现在是里外不是人了,自从顾倾然大病一场,他十分注意自己的言辞,“大哥恢复的很好,他可以适度运动了,不必老是躺着,你不用太紧张!”
顾倾然对格飞的话不置可否,她才不管,必须她觉得没事了才真的没事。
“格飞的话听到了?不要这么紧张!”
“不好,伤筋动骨一百天呢,这才几天,老实躺着,不许动!”
易南城耸了耸眉头,不敢辩驳,格飞赶紧闪人,他看出来了,易南城对顾倾然,根本没有胜算!
半躺在床上,易南城对顾倾然伸出了手,女人乖乖走到他旁边,坐了下来。
易南城刚刚换了药,就穿了件睡袍,一拉一扯就半敞着,露出了一大片胸肌,顾倾然小脸红红的,转开。
“然然!”
“嗯?”
“然然!”
顾倾然回头,疑惑地看他,却只见他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笑。
“干嘛?”
“我真的没事了!伤口长的很好!不要胡思乱想了,嗯?”
顾倾然瞟了一眼下腹部白色的纱布,忍不住伸手触了触他那里的皮肤,“很痛,是不是?”
易南城握住她的小手不放,“不疼,男人身上的伤,不是伤,是勋章!”
“什么勋章?”
“易南城爱顾倾然的勋章!”
顾倾然小嘴一抿,浅浅地笑了,小脑袋趴到他的胸口,那里有她熟悉的心跳,安稳、踏实!
“学长,你哄女孩的功力,也是哈大学的?”
“你可以理解为,遇到你以后,自学成材!”
没多久,顾倾然发现易南城的心跳快了起来,也发现,现在他们很暧昧,自己趴在他身上,而他的睡袍彻底敞开了,只留了一条内裤,而那个灼热的坚挺正高高的昂着。忙不迭要爬起来,顾倾然慌里慌张地有些口不择言。
“你不,不可”
顾倾然话没说完,易南城已经一个翻身将她困于身下,疯狂的吻铺天盖地而来,易倾然一会就忘了,自己在哪里。
当他稳稳地进入自己时,顾倾然残存的理智想要抗拒,“你有伤”
“然然,忘记它,忘记这个该死的伤!”
没有言语,低音与喘息,交织成特殊的韵律,直到顾倾然彻底被征服,迷迷瞪瞪地睡去,易南城才心满意足地释放了自己。
顾倾然一睡便是一下午,再醒来,男人已经风度翩翩在办公室开会了,她却酸涩得连抬个手指都费劲,身体显然已经被人清理过,她气得咬牙切齿,换来的只有易南城笑着搂她入怀。
“然然,好久了,真的忍了好久了!”
“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