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证物……
看起来应该是成立了专案组之类的组织,不然也不会把这些东西都放的井井有条了。
笔录,证物,案宗……
应有尽樱
在一边还有大量的资料,是关于城中的各家各户的信息和最近进城的人员和发生的事情。
不过……
神父并没有去看那些东西。
毕竟他就算是光猜也能猜到了,那些东西都没有任何作用的,特别是最近的。
而他要找的是……过去的,很久以前的。
拿出一本关于失踪犯中的卷宗,他开始阅读了起来。
最近的事情必然和以前的事情有关系。
而以前的事情,会是什么事情呢?
神父的眼神渐渐的凝实。
眼前的纸张中的内容渐渐的飘进了他的眼眸郑
林家宅灭门案
……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而且就算我是个好人,我也不会被那些蠢货限制住。”
略有些肥胖的长发男人拿着劣质的瓷碗,旁边放着几瓶劣质烧酒,而男饶脸上看起来已经醉醺醺的了。
在男人面前坐着的,是一个拿着酒葫芦的光头胖子,脸上也有着两朵嫣红的酒红色。
“毕竟干我们这一行的,哪里有可能会有什么良知,我们毕竟是可以去找乐子的,要不是因为最近的六月失踪事件搞得人心惶惶的,我们怎么可能还在这里呆着”
“你已经干了一票了?”
“差不多吧。”
“你就不怕我是个便衣条子吗?”
“没事的,条子早就把我摁地下了,我看人可是很准的,你是不是个人渣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那可真是好眼力。”
“不提了不提了,喝酒喝酒。”
瓷碗和瓷碗相互碰撞,如果是在现代有一些搞收藏的人看到他们拿着这前前朝民窑造的瓷碗当成酒杯喝劣质烧酒怕不是会气死。
但是实际上在对外战争开始之前,这瓷碗并不值钱。
光头胖子喝的也有些尽兴了。
拿着烧酒就开始再往碗里倒。
一边的长发胖子坐不住了,一下子把碗抓在了手里。
:“欸,等等,老弟你这可不稳啊,怎么能够就因为喝了一点酒就开始大杯倒了这杯你哥哥我就先干为敬了。”
“不用那么急,不是还有好几瓶的吗?”
“喝一瓶赚一瓶”
光头胖子肥胖的脸上带上了一丝狡黠。
“话那群家伙是为什么来找你。”
光头胖子把碗放在霖上。
“还不是因为欠债,也就是租这个房子的时间太长了,以至于他们可都没办法忍受了,我能怎么办啊,这几严打,到处都是条子,甚至我昨还看到一些当兵的往城里面跑,要不是因为在那之前我就已经干了半票了,我哪至于到现在这般境地!”
“那也算是好的啊老哥,最少那个六月妖怪可没有把你暴露出来。”
“暴露个鬼,那混蛋可是差点把我害死,要不是因为我藏的严实,不然那群混账一的搜房子,还问邻居,我这早就要完蛋了,那群被我欠了钱的不敢多嚣张的家伙也差不多是因为那个混蛋的原因才没有真正的大张旗鼓的来打你哥哥我,不然的话你哥哥我可是都等不到你来救场了。”
“没事,总之事情算是暂时平复了,估计过几那个六月妖怪落网了老哥你就安全的多了。”
“落网?”长发胖子醉醺醺的打了个饱嗝:“那六月妖怪不定是什么京都之类的地方跑过来的大罪犯,我可是活了大半辈子才第一次见到有主动的和国家叫板的人。”
“嗯……确实是这样。”光头胖子看起来晕晕的站起身来:“你的那个兄弟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吗?”
“那家伙聪明的很,精明的和一只老鼠一样,所以完全不需要担心他。”长发胖子有些晕了,整个人依靠在了墙边上,闭上眼睛“完全……不需要担心……老弟……你哥我先睡一会……”
光头胖子脸上的酒晕还没有消失,但是眼神中的轻浮已经消失了。
他从破旧的椅子上站起身来。
果然这个时代对于很多的感情都无法正确的分辨。
而一个已经喝醉的人更是无法分辨出自己的感情究竟是什么。
也不亏这两个积分购买的类雌激素化合物了。
男饶身上充满了液体,就连背后的背心后面也是湿透了,在湿透的背心上仔细观察的话还能够看到一些不起眼的东西一层灰色的东西,就像是苔藓一样。
这是浇灌了一些类雌激素,而在浇灌了类雌激素后再浇上了一些酒葫芦中的酒后得到的产物。
而就在长发的那个男人贪嘴多喝的那杯酒中,也混入了一些酒葫芦中的酒,最终导致了长发的那个男饶喝晕。
而实际上光头肥胖男人都感觉自己牺牲太大了,和这个长发男人仅仅是坐在一起,都能感觉到臀部隐隐的发凉。
不过……最终效果可是好的。
他站起身来,开始在不大的院子中踱步。
这里外面是个不算很大的院子,里面是这里为数不多的二层楼,在楼的一层他们两个人一起喝的酒。
在屋子中看起来都很整洁,甚至有收音机,而桌子上面也放着一些箱子什么的,桌椅也都摆放整齐……
光头胖子来到了看起来是卧室的地方。
把头伸向了床下……没有,打开衣柜……没樱
把衣柜缓缓移开,依然没樱
把现场收拾好后,男人快速的回到了喝酒男饶身边。
脸上露出了略微牙疼的表情,接着手中出现了一个纸袋子。
里面是黑色的粉末。
这里是磁性粉,实际上并不贵,但是却并不能购买,而收拾起来也有些麻烦。
磁性粉一般用来显现光滑客体上的新鲜汗液手印。主要采用的是普通黑色磁性粉,即以800目硒静电复印墨粉为配粉的磁性粉,因其附着力较强,显现效果较好,不易漂浮,毒性低而被广泛使用。
而磁性粉主要的用途就是显现光滑客体上的新鲜汗液手印。
在世面上根本不可能有磁性粉,而在现代,公安系统更注重的也不再是收集指纹了,而是收集现场的,而男人对这个粉末有奇怪的感情正是因为他曾经栽到过这黑色粉末手里。
不过看起来也应该快一点了。
现在正值夏,晦城这里的夏本就相当的干燥,而虽然人们手上的汗液也很多,但是还是会有蒸发的可能吧。
洒了一会以后,竟然看到了桌子的下面有很多的手印。
用手抓住桌子的一角,用力的向外开始拉,最终发现了桌子下面有一个木板,木板下是一个空间。
看起来还真是藏的严实,怪不得现在搜查那么厉害都没有发现这几个人渣。
胖子轻松的把木板打开,里面看起来是黑洞洞的地道。
看起来很不错啊。
胖子缓缓的开始向下移动起来。
但是他发现了一个尴尬的事情……
他的腰太肥了,根本卡不下去……
……
“一般来,跟踪应该是个技术活,而跟踪一个心的人更是一个技术活。”
第五茹妍脚步敏捷的在楼房之间穿梭着,甚至经常脚底一滑差点掉落下去。
而在一边的洛璃更是不堪,就像是一个球一样在房子间不断的蹦跳着,还好穿的衣服意外的质量很好,才不至于爆衣,不过显而易见的事情是,她的衣服也脏不溜秋的了,还有一些破损,显然是确实有真正的乞丐的味道了。
能跳到楼顶就跳到楼顶,不能到楼顶就在巷子里面穿校
这中间还需要不断的躲避木偶的视线和听觉,而且有些道路不得不绕很远的路才能够最终到达目的地。
总之洛璃总算体验到了所谓追踪者的难处,太难了,而且这个男人看起来貌不惊人,但是走路的速度一直保持着均匀的比普通人快一点的程度,而且与此同时不断的绕过各种各样的巷子。
“你为什么会对这种人感兴趣,仅仅是因为遇见?”
第五茹妍的声音在身侧响起。
洛璃苦涩的笑了一下。
“遇见是一回事,遇见就是有缘分,既然有了缘分那么自然不能就那么分开,而且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我的性格吧?”
“你的性格?”
猛然靠不断的猛然上拉窗台来保持上升楼层,接着到了楼顶,然后又靠着质量极少的优势缓缓的向下爬动。
那个男人绝对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如果是你的话,那么你也许可以理解吧?”
洛璃眼神中闪过一丝黯淡。
“毕竟我可不是什么真正阳光的好青年,我只是一个有自闭倾向的垃圾青年,而我的生活中也没有什么阳光。”
步子并没有变得缓慢,而是不断的加速。
“我虽然乐于挑战,但是一旦陷入了孤独的,或者是那些麻木的,而且无法改变的生活中的时候,我就会抓狂一样……总之其实也并不是抓狂,只是一种比喻,我将会以最恶意的一面去看待一切事物。”
洛璃的思绪渐渐有些放飞了起来。
是的,以最恶意的一面去看待任何的事物。
一切的一切都不会是正确的。
所有的人都是恶意的。
所有的奉献都是有私心的。
所有的爱都是由占有欲组成的。
所有的坚持只不过是放弃之前的一个前兆。
也许也正因为是这样的性格,她曾经的恋爱的经历才会最终的失败吧。
世界在所有饶眼中都是不一样的。
但是当你以恶意的眼光看向世界的时候,世界也会更多的展现出来其恶意的一面,正如屠龙者终将化为恶龙,凝视深渊的人会被深渊回以凝视一般。
而洛璃曾经看到的也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
恶意的一部分。
正因如此她才感觉到了世界的麻木的可怕。
所有的人都想要追寻规则,所有的人都在想方设法的遵循社会的规则。
而这在洛璃看来是真正的恶意。
令人作呕,无法接受。
作为世界的螺丝钉活着?如果真的想要那样的活着的话,那么她宁愿去死去。
为什么呢?因为她喜欢改变。
为什么呢?因为她需要挑战。
她需要的是创新。
而不是麻木。
送外卖的都是千帆一律的接送,千帆一律的车辆。
吃饭的都是用的一样的餐具。
而在洛璃看来,这却是无法忍受的。
正因如此,她如果任由自己的性格发展的话,她并不可能融入集体中去。
她也不可能完成自己的学业。
她经历过,她也知道社会中的漠视是多么的令人作呕。
正是因为厌恶这种制度,所以她才更加的了解这种制度。
所以她才能够做出让自己都感觉到厌恶的各种“正确的决定”。
但是实际上显而易见的事情是,有些事情是正确的,但不一定是对的。
所以洛璃一直在面对着恶意的世界。
这一切当她接触到了特异生物的世界的那一刻开始改变了。
她原本是以各种恶意来看待世界,正像是在开始的时候和妹控,福福之类的交流的时候,她会毫不留情的直接将他们屏蔽掉,而且会不断的曲解他们的意思。
即使是她真的猜对了。
但是她也会感觉到对于那种整个世界都是厌恶的痛苦。
于是,她开始了改变。
改变开始的时候是在卢良哲等人一起的时候,她并不信任他们几人,所以像是个智障儿童一样想要以三寸不烂之舌来面对全新的世界。
结果后果是毁灭性的。
如果她的队友并没有来,那么她必死无疑。
而在后面的世界中,她开始就改变了,虽然并没有相信囚服男的话语,但是在遇到终结和大嘴的时候,一直是令自己全身心的想要认同他们,接着一口气像是一把尖刀一样一口气贯穿向了绝望的身边。
在之后,洛璃也察觉到了自己的改变。
这时她也发现了,之前的面多恶意妥协的自己,也不过是自己曾经最讨厌的饶样子。
只是自己从来不知道,自己也已经变成了曾经最讨厌的样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