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零二章 第一轮(1 / 1)辈水车薪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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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所有的事情当作是陶冶情操,将所有的往事都遗忘,将遇见的人匆匆而来正如同匆匆而过,没有设么好期待的,正如同没有什么好回忆的,关于过去,关于未来,都是空白的画卷,没有什么开始,跟别说什么结束了。

陈平实在是有些庆幸,自己虽然对于剥皮刀法不是很熟练,根据系统的显示,连入门都还没有,但是还好他的厨艺还可以,对于这种食材的处理有些经验,虽然磕磕绊绊,连时间都不是那么快,在倒数第二个完成了第一关的剥皮考核。

由于第一关采取的是末位淘汰制,尽管最后的成绩是综合了各种因素得到的一个成绩,但是完成的时间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而且陈平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成果,还算是比较完整的,没有出现什么大的问题,这样的话,至少第一关自己不会垫底,还不错。

当然,这只是陈平的自我评价,剩下的还要看对手的发挥,还有评委的判定才可以。

往周围看了看,早就已经完成的几人都在暗中打量还在操作中的对手,算是提前来了一个比较,在陈平结束的时候,他们在心中已经大概估算出来了陈平的水准,对于这种没有什么威胁的年轻对手露出一个鼓励的微笑,那是一种前辈面对后辈的笑容,让本来心中还有些欣喜的陈平变得忐忑,能力不够怎么办?

想了想,陈平只能够将希望寄托在那不靠谱的系统之上,不,准确的来说应该说系统面板上面,只要自己的剥皮刀法显示入门,那么自己就可以完整施展出来,在这样的考核中几乎是稳了,现在的问题就是,自己能不能坚持到自己将剥皮刀法入门的时候。

真的是希望自己的运气不要太差,苟住,一定要苟到剥皮刀法入门显示在系统面板的时候,陈平在心中默默祈祷。

说实话,在这个时候,陈平心中是有些后悔的,因为这一周的时间自己并没有怎么好好练习这个剥皮刀法,明明自己只要将剥皮刀法入门了,这次的考核就十拿九稳,可是这一周的时间自己就是没有入门,虽说是自己练习的时间没有那么多,更多的,恐怕还是天赋的问题。

真的是好想要依靠自己,而不是其它的东西,只是,在这个世界上苦苦挣扎,怎么就这么困难呢?

如果,在上一次训练的时候,自己可以多练习一下,说不定刚刚的一番操作之后,自己的剥皮刀法就入门了,真的是好像要回到过去,让自己弥补一下此时此刻的遗憾。

仅仅是因为别人善意的笑容,陈平的脑海中就闪现了这么多的东西,只能说,对于这次团队任务的名额,他的心中实际上很是看重,几乎达到了非要得到这个名额不可的地步。

然而现实是这样,仅仅是第一轮比赛,陈平就处于被淘汰的边缘,甚至是有很大的可能被淘汰。

到底结果会怎么样呢?陈平在等待最后一位选手的操作结束,然后就是评委的审核,之后就是宣布结果。

“当当当!”铃声响起,这是提示所有人,第一轮比赛结束了,在最后一位选手,经过重重筛选出来的上次比赛的第三名魔豹将剥皮弄好之后。

“好,第一轮比赛结束了!让我们欢迎天狗,雪狼和魔豹,战狼和血影五位选手为我们带来的表演,现在,让我们有请各位评委看看成果,进行考核,让我们等待最终的结果,到底谁会被淘汰呢?”

主持人在选手开始操作之后久久没有说话,此时终于可以说话了,顿时感觉一身轻松,快速说了起来,他,也是很想要知道哪一个选手会被淘汰的。

不知道是不是暗网的风格,在一一检查了侍者将选手面前的皮毛拿出来之后,直接了当地宣布了结果,这一次被淘汰的是魔豹,不是因为他的质量不行,而是因为在相似的质量下,他的速度是最慢的。

至于质量,都是勉强合格,没有太大的差别,而且这是末位淘汰,不需要知道谁排在前面,只需要谁是最后一名就可以了。

不过,既然评委都这样说了,质量相差不大,就看速度,而他倒数第二的速度,在这第二次的比赛中,岂不是非常危险了。

最多,可以庆幸一下自己挺过了第一轮,没有倒在起跑线上。

**

故乡是什么?有人说故乡就是生你养你的地方,有人说故乡就是自己的祖辈居住的地方。按这么说,故乡应该有满头银丝、颤巍巍拄着拐杖的慈祥长辈、应该有许多总角之交的儿时伙伴、应该有盘根错节的老树、曲曲弯弯的石板路、郁郁葱葱的田野、散发着大粪味的菜园以及绿荫环绕的乡村。

如此看来,这些我都不曾有过,难道我没有故乡?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就像一个流浪者,几十年来漂泊不定、浪迹天涯。我到过许多许多地方,但我不知道哪儿才是我的故乡?我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地道的家乡方言,我和我早年离家的父亲一样,犹如被放逐的弃儿,在陌生的人海里,茫然寻找着乡音、辨别着这块土地属于自己的空间。

于是,故乡对于我来说只是个出现在诗篇或梦境中的美词,毫无现实意义。“独在异乡为异客”,无论到那里,我都找不到归属感,好像浮萍草一样漂着。

我父亲的故乡在河南,但具体哪县、哪镇、哪村根本就不知道,他从小就是一个孤儿,早早地背井离乡当兵远行,因此他毫无故乡的概念;母亲故乡在湖北天门一个靠近汉江边的小镇上,但她也很早离家谋生并在武汉与父亲相遇成家,然后就随父亲四处奔波,我们几姐弟都分别出生在不同的地方,也就是说长辈们停下来的地方就是我的故乡,于是就有了到处都有我的老乡的说法。***说的:“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了”,就是我这一生的写照。

前些年填履历表时,在籍贯一栏我总是犹豫不决,河南吗?我连方位都不知道!天门吗?仅仅儿时暂住过几年!武汉吗?无非是我在那儿出生!还有其他很多很多地方,也只是父母曾经工作过、停留过的地方,那算我的籍贯吗?那算我的故乡吗?我不知道,因为我在哪里都只是一个匆匆的过客。我已没有了故乡,我们总是在走,我们随遇而安、落地生根;既来则定、四海为家。也许我走过了太多的地方,我已有了太多的第二故乡。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很可怜、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很无奈。

记得母亲在世时,总是念叨着回娘家的事。年轻的时候我陪她回去过几次,那时候外公外婆还在,母亲与外婆抱头痛哭的情景我记忆犹新;后来外公和外婆都去世了,母亲还是喋喋不休地嚷嚷着要回娘家去看看,于是,还是由我伴同,逐一去看望舅舅和几个姨妈们,妈妈晕车晕船,一路上的颠簸劳累就别提多辛苦了,但她仍然痴心不改。无论我怎么劝阻,妈妈总是说:“离乡背井、举目无亲”这句话的意思你们不懂啊!思乡的苦你们不懂啊!虽季节更替,然而游子的思乡之情却犹如常青藤一样爬满了母亲的心头,那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的故乡情结怎么也挥之不去。

母亲说,我跟了你爸爸这个没老家的人,变得自己也快没有老家了。她时常讲述儿时在老家时的趣事:她还记得夜空中一曲悠远的船笛声,由远而近,萦绕在耳边;她还记得乡间鸡鸣狗叫的声音打破拂晓的静谧;她还记得小镇的街道被一层层的雾气笼罩着,黑色的烟囱冒着晕圈,炊烟的味道弥漫在石板小路上;她还记得盛夏时萤火虫打着时隐时现的小灯笼,在堤坝上飞来飞去,母亲讲这些的时候,两眼充满了总让人魂牵梦绕,如轻烟一般挥之不去的情愫。“叶落归根”是母亲时刻挂在嘴边唠叨的话题,妈妈还曾经有过调回老家去工作或是去世后安葬到老家的幻想,但最终都成为梦想。

妈妈常说儿女是她生命中的至爱,以至于后来,我们都在钟祥成家立业了,妈妈也就放弃了叶落归根的打算。母亲说,我的孩子们在那里,那里就是我的家了!我知道母亲嘴里虽然是这样说,但她对故乡无限眷恋和难以割舍的情怀在她的眼里已被诠释得淋漓尽致。

我的母亲在世前,曾经交代过他们去世后就把他们安葬在钟祥,钟祥虽然不是他们的故乡,但却是他们居住时间最长的地方,在他们的心目中,钟祥已经是他们的故乡了。后来母亲去世后,我们按照她的遗嘱,让她在钟祥的皇山故园入土为安了。父亲百年后也将和母亲一道同眠于这块土地上。

于是乎我对家、对故乡的认识有了新的理解,

什么是故乡?父母在时,故乡就是父母温馨的怀抱,是与成长相伴的地方,是挥之不去的记忆,是自己精神的归属,是永远割舍不掉的一种眷恋,一个让人感到无比温暖和亲切的地方。父母不在了,故乡就是守望和祭奠父母的地方,它是儿女们心痛的地方、回忆的地方、思念的地方、难舍难割的地方。说到底,故乡其实就是人心底最柔软的一角,稍有微风便会波澜泛起的地方。所以贾平凹的回答是“父母在哪里,哪里就是故乡,所以说,故乡是以父母的存在而存在的。”

我忽然有了一种从不曾有过的认知或感动。故乡,出生地也好、成长地也罢,认识你也好、不认识你也罢,只要这里有你最爱的人、最惦记的事、最割舍不掉的情,那么这里就是你的故乡!

钟祥对于我来说既非出生于此,也非成长于此,但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和强烈的故乡情结。因为这里有我的父母、我的丈夫、我的孩子、我许许多多的朋友,我就像一只风筝,无论飞到那里,那根线都在这里拽着,因为这儿就是我的故乡,我最放不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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