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对母亲的母乳味道非常敏感，因为那位大嫂说过，只有外出不方便的时候，才会喂孩子奶粉。只要等到孩子该吃奶的时候，让这两个妇女哺乳一试即可分辨。果然如陈涛所料，这团火流窜作案，分工明确，不成想在原台落网。年轻夫妇对民警、陈涛千恩万谢，陈涛嘱咐几句出门在外多注意安全，不要泄露个人信息给陌生人云云。

陈涛打电话给办事处，对方已经显示无人接听状态，既来之则安之，按照规定明天才是报道的最后期限。陈涛索性打定主意，在办事处附近暂且住下，明日一早便去。山西面食闻名天下，来到山西不可不尝尝面食，陈涛在旁边面馆点了一碗饸络面、一个小菜，用过晚餐，洗漱睡下，一夜无事。

第二日，陈涛早早来到办事处，三楼正好四个房间，办公室、财务室、销售部、小型会议室各占一间。

咯噔咯噔，楼梯传来女士上楼的声音，一个带着眼睛的姑娘出现在三楼。

“你找谁？”那姑娘问一边问陈涛一边拿出钥匙开办公室的门。

“我是陈涛，来咱们办事处报道的！”

“哦，先进来坐会吧，张经理一会才到！”

“谢谢”陈涛跟进来，里面两个格子办公区域。

“另外两个昨天上午就到了，直接跟老业务员市场了！这个月销量压力不少，张经理最近压力很大！”

“哦，怪不得，昨天有人打电话催我赶快过来！原来是张经理。”

“骂你了吧！这个节骨点你多留心吧，这是你的一盒新名片，拜访客户用的，不够用的话，提前告诉我！”

“谢谢你，周萌！”陈涛看了墙上的员工照片知道这个姑娘的名字，周萌负责办事处日常工作，还有一个负责订货发货跟单的叫高婕。

“叫我小周就行，看了你的简历，大我一岁呢！”

办公室外走过两人，脚步匆匆，一前一后。

“陈涛，刚才过去就是张经理和董庆强，我带你过去吧！”

小型会议室，一个急躁的声音，“小董，你也是老销售了，这个月咱们冲销量，你怎么一点动静没有啊！”

“张经理，这是陈涛来咱们办事处报道呢！”

“好，小周你去忙吧！来陈涛坐下。”张经理面无表情，陈涛挨着董庆强坐下。

“陈涛你暂时跟小董，尽快熟悉销售，这几个月试用期，没有单独的市场，等你通过试用期，咱们统一调配市场区域，如果通过不过试用期，怎么来的怎么回去！小董，给你派了人手，带好新人也是老业务的职责，抓紧搞几次大的会销！其他的我也不多说了，你们现在就去市场！”

没有鲜花，没有掌声，一切都是以销量为中心，没有销量，喝西北风都被人看不起。这就是残酷的市场竞争，陈涛似乎又回到了十九岁热血青春的军营时代。

“小陈你今年多大了?”董庆强笑嘻嘻的问道。

“董哥，我今年二十六，以后多多指教！”

“嘻嘻，年轻的后生。好好干，有前途的！”

“董哥，咱们今天拜访哪里?”

“管他球啥，你刚来，我带你去洗个脚！”

“咱不得跑市场吗？”

“好后生，出门在外不要太大压力，放松娱乐的地方都要熟悉，以后你会明白的。”

长谷市新华街，京华娱乐城。

安定好住处后，陈涛看董庆强打电话：“喂，老赵，我到你地盘了，不用不用，我请你了嘛，现在京华888房间，乱球了吗，快点啊！”随后董庆强要了三个果盘，叫了修脚按摩服务。

“咱们的客户，什么人都有，什么需求也不一样，他们好，咱们才好！”董庆强吸口烟拉家常似的跟陈涛说道。

“董哥说的对，但这跟公司培训的不太一样。”

“切，听他们的，咋么做了。跟客户谈什么，人家要挣钱的，用你的产品不挣钱，咋弄？”

陈涛附和着：“是啊，挣钱是第一位的”

“就是嘛，大家都挣钱，才能长久些。一会儿，老赵来了，你看看这家伙，奸商一个！”

“小董小董”楼道里一个响亮的嗓门喊道，推门进来一个油腻的男人，四十来岁。

“小董，你太不够意思啦，说好了，到我这里我给你找地方就行了，把这里退了，咱们去丽都！这位小兄弟是？”

“陈涛，新来的大学生，这是赵金东赵老板！”

“赵老板好，请多指教。”

“都是兄弟，没有啥球老板。是不是我得喊你董经理啦，都带新人了。今天哥哥给你祝贺，叫几个妹子？”然后走到楼道里，喊到，“那谁谁你过来过来。”

一个小伙子跑了过来：“老板好，什么吩咐！”

董庆强走过来：“行了老赵，小哥没有事！”打发走了小哥。

“你坐下等着，一会妹子就来。学习哥哥好意啦！”

陈涛看着他们表演，或许自己的将来也会是这样。一会儿服务员搬进来三个木桶，随后来了三个修脚妹。被异性洗脚，陈涛还是第一次享受到这样的服务。木桶里像是有些零零散散的中药，陈涛双脚放入其中，顿时感觉舒服，加上小妹灵巧的双手轻轻游走，心里说不出的美。舒经活络之后，小妹给客人修脚，然后足底按摩。

那两人，闭着眼哼着小曲，享受服务，还不时地讲个荤笑话，逗得小妹儿花枝乱颤。修完脚，又进来三个短裙性感姑娘，这是全身按摩，三十分钟一个钟，赵金东搂着其中一个去了另外一个房间。

陈涛和董庆强趴在床上，小姑娘上来给他俩踩背。

“董哥，咱这样消费，费用要超支啊？”

“傻弟弟，公司又不是傻子，能让你舒服滴洗澡按摩？咱的费用就那几项，交通、通讯、餐饮和住宿，况且还是定额的，咱三个这消费，一个月弄几次，早就超了！明天带你拜访客户。”

“好的，多跟董哥学习！

翻身疏松肌肉，陈涛猛地抓住那个按摩小妹：“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