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万全给那几个姑娘继续讲解仪器使用注意事项，看来这个二狗的业务水平不怎样。

陈涛看着贼眉鼠眼的孟二狗说道：“孟主任，咱们王总老家是哪里的？”

一听有人问王总的事情，这二狗顿时来了精神，声音也提高了几度，唯恐别人不知道，“王总家是太谷的，是我表舅。”

“哦，原来是王总的亲戚，那以后你可得多照顾。”

“好说，好说，来化验室，我一句话的事！”二狗得意洋洋地看着那几个姑娘，炫耀似的口气，让人恶心。

陈涛一看这家伙顺杆就爬啊，说道：“太谷，是有个三多堂吧，听说慈禧太后在那里住过。”

“对，你说得对，慈禧还跟人家借钱来着，回到北京，那老娘们不还钱，最后用一个小火车抵债，说是黄金做的。”

“你见过那个小火车？”

“当然见过啦，逢年过节我就去太谷王总家，参观过几次三多堂，就是不让摸，不知道是不是黄金的。”

“王总在太谷，住的是大别墅吧！”

“那可不，三层别墅气派的很，平时就是表姥爷老两口在家。”

陈涛一听，这二狗开始撒谎了，估计他嘴里亲戚关系没有那么近，否则怎么可能不知道王大爷王大妈喜欢田园生活一直算是隐居在桃园里，还有王总在太谷根本没有别墅；随后闲扯淡了一会，离开了化验室。

十天下来，陈涛对整个生产状况有了详细的了解，除了最终的数据，目前的突破思路就是：降低药物费用，效果是大概每年为公司节约两百万，对于王总来说这应该是个好消息吧。可是怎样说服李副总能够配合自己是个难题，因为没有李副总的后期配合，即便是产品进入了鲲鹏集团，这生意也长久不了啊；药品公司肯定给了他回扣，这块钱应该怎么出呢？如果没有钱的激励，谁还会跟你玩？如果降到跟彩虹一样的价格，公司也不会同意？陈涛想着想着，似乎进了死胡同。还有三天，必须拿到效益比数据，这样子才能跟王总谈方案，跟公司公司谈回扣问题。

“大海，咱们厂一个生产周期结束后，投入产出比的初始材料，是李副总写的还是李万全写。”陈涛问道。

大海抬起头，推了下眼镜，道：“就他爷俩弄，别人跟王总插不上嘴。”

“你到厂里这一年了，你感觉咱们厂的效益比大概是多少啊？”

“这个真不好说，他们叔侄俩对这个保密得很，从来不说，工人们上货都是他们计算好的，随后就把单子也收走。感觉吧，比学校里课本上的的数据要低。”

这大海啰嗦这些等于没有说，学校里讲国内规模场平均效益比大概是二点八，散户平均大概是三点二，就凭李副总的管理水平，目测应该是二点六，主要是王总为什么要说是二点四，那么李副总跟王总汇报的的又是多少呢？

次日清晨，陈涛直接来到李副总办公室。

“李副总好，谢谢您的照顾，这段时间跟着您涨了见识。”

“小陈啊，你谦虚了，这几天你有空就到处帮忙，我也不用特安排你干着干那，省心得很。他们对你评价很好哎！”

陈涛心想：“我要是第一天不出手震慑住大牛，处处跟你请示，你怎么会让我到处转，我怎么得到想知道的。”

“我也是想好好表现，争取早日得到您和王总的认可！”陈涛道。

“我这里没有问题，只要王总问起来，我是举双手赞成啊。不过小陈啊，以你的能力，不该困在这个小庙啊！”

听话听音，陈涛明白李副总经过三年的经营，可以说在整个场只在王总一人之下，习惯了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李副总，我就干半个月！”

“怎么，我们厂不好吗？”李副总似乎不高兴地说道。

“哪里哪里，放眼整个山西，也没有厂子能超过咱们的，就您的管理水平可以毫不客气地说，已经达到欧美标准！”

“小陈，你这就有点言不由衷了啊。”

陈涛知道只要是人就需要被认可被赞美，虽然李副总脸上没有浮现出笑容，但是自己的话肯定起了作用。

“实不相瞒，我来山西之前，去过河北的很多的厂子，没有一家能做到您的水平，我猜您的效益比大概在二点五左右。”

“小陈，我看你不像来找工作的！”李副总警觉地说道。

“我是猎头公司的，来挖人才的，您信吗？”陈涛开玩笑道。

“不像，猎头公司的人不去车间干活。”

“李总，我想跟您合作，跟鲲鹏集团合作！”陈涛故意隐去副字。

“小陈啊，你也太抬举我了，公司的事都是王总说了算啊，我就是个打工的。”

“您谦虚了，李总，您的一句话就可以让王总决定用哪个公司的产品，我才是打工仔。”

“可不敢这样说，过几天你亲自跟王总谈生意吧，不管那家公司的产品进场，我都配合。”

“李总，我们赛瑞公司总部呢正在策划一个优秀职业经理奖励活动，只要是中国区的场子，全程效益比达到二点四，每年奖金十万元，公司直接发！”陈涛先抛出一个炸弹试一试他的反应，刚才自己提到二点五，见对方没有表态就再试探。见李洪富喝了几口茶水，没有说话，也看不出表情，看样子十万元没有达到他的预期。

“当然不止这十万元奖金，还有赴米国、韩国外出的培训机会，如果不去呢可以折算成奖金返还给优秀职业经理人。”

“哦，早就听说赛瑞公司，很厉害，可是王总不点头，我也没有办法啊，我们现在可能达不到二点四，但是我敢说，整个山西到我这水平的找不出第二家。”

陈涛听他这样说，就知道自己的提议对方已经默许，接下来就是搞定王总的了。

“好的，李总，听您的，我跟王总谈！”

“这就对了嘛，大事找王总。这样啊，小陈一会我妹妹过来，我就不送你了。”

既然已经谈妥，陈涛也不便久留，跟李副总握手再见。今天天气不错，湛蓝的天点缀着几朵祥云，好似大大的棉花糖，恨不能上天咬一口；天空接连着山，山西的这几座山倒是峰峦叠翠秀气逼人。陈涛闭目深吸一口气，张开双臂拥抱这面前的一切。

滴滴，门口停了一辆出租车，下来三人，一对夫妇，男人抱着孩子。陈涛不去理会，自是尽情享受难得欢愉。

只听得那妇女激动地喊道：“大兄弟，我可找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