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基米尔驾驶着越野车快速地穿行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副驾驶的那之那不时地看着前方的路况,由于他的左肩伤到骨头了因此反程时只得全由弗拉基米尔来驾驶。师傅依然坐在后面老臣在在的目视远方,我从后面将金雕宝宝连窝端到怀中逗弄着,它们现在已经睁开眼睛喂羊奶时会争抢着凑过来十分可爱,看着怀中的二只鸟宝宝脑海里浮现出阿颜云昨天送别时的样子我受伤后的这些天都是她在照顾着幼鸟,为了方便照顾它们就让她拿回自己的毡包去喂养了,这些天阿颜云晚上都起来二次去喂它们。终于在三天前它们睁开眼睛了阿颜云兴奋地抱着它们在草原上疯跑,回想着这些不由又想起了躲在阿颜云身后的常海英,她阿爸还要留在营地里对接旅游开发的事情因此她还要留在这里几天。她没有送别的话语也没有送别时的表情就是含情默默地看着我们,更为准确的说是这样看着我从她眼睛里看到了一些不舍之意。
第三天上午我们就回到了满洲里,要去订当天的火车票时那之那说他的战友在车站工作打个电话就可以,中午那之那安排在一家饭店请我们吃了饭后又在对面的宾馆开了个临时房间供我们休息。他则单手开车去取车票和弗拉基米尔的过境手续,因为当时弗拉基米尔持的是三天临时旅游证件,现在反回去需要一些证明材料说明情况。那之那下午回来时手里以多出二张卧铺车票和明天早上返回俄罗斯的船票及临时证件,弗拉基米尔非常高兴原以为这事需要在多留两天的没想到那之那一下午就办好了。在送别的聊天过程中那之那透露了自己的转业工作问题,原来就在我们出发前几天以接到通知去市公安局报道,在办理完相关手续后人事科通知他国庆节后正式上班。他就想着正好借这段时间去参加“那达幕”后在回草原上的部族探望一下长辈们,工作以后在想回到草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恰巧此时遇到我们租车就这样完成了自己规划的行程安排了。人与人之间的缘份真的非常奇妙,原本不相关的几个人在因缘际会中相遇,相识,相知如兄弟般的情谊都在短短十几天内就能够达到。那之那留下了联系方式给我和弗拉基米尔同时弗拉基米尔也将自己的联系方式给了我们,在火车上与弗拉基米尔告别时我流下了眼泪,而这个俄罗斯硬汉更是抱着师傅哭的稀里哗啦的。那之那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草原特产整整一大提包拎上车来才拖着弗拉基米尔下去,火车开动后挥手与二位哥哥依依希别心情极为复杂如果能始终和他们一起留在草原上那多好啊!...
等二天的上午我和师傅就回到了家中,父亲陪着师傅去浴池洗去一路风尘,母亲将为师傅准备好的换洗衣服让父亲拿上,里面有一件父亲前几天去北京出差时特意到白云观买的道袍。我和母亲在家听我讲着一路上的见闻及与阿鲁古和弗拉基米尔结为安达的事,弟弟翻出了阿鲁古送给我和师傅及那之那送站时带的蒙古特产就欢天喜地的下楼分享给邻居们。母亲看了我背上刚刚愈合的伤疤还是非常担心,我就又劝说一会“师傅的药膏很好用的,他说明年我后背的伤疤就会变浅不见的”母亲这才好了些。傍晚父亲和师傅回来时师傅穿着父亲新买的的道袍很是合身,与父亲畅饮后又吃些母亲下的热汤面条十分惬意,吃过饭后师傅就回了老道庙让我留在家里这几天准备一下开学的事情。在家呆了二天将暑假作业整理一下,母亲又领着我和弟弟去买了新学期的文具用品等就没什么事情了,离开学还有三天时间左右无事我就去了师傅那里,主要还是挂念着那二只小金雕。如果它们出了什么问题都不知道怎样面对阿颜云了,来到师傅这里看到它们在小坑上疯跑着很是心喜,又在师傅这呆了两天后就到了开学日。
开学的第一天没有看到大眼晴还以为她可能是因为他阿爸而耽误了时间,可一周过去了还是没见她的影子就觉奇怪,王保全走了我和李志宏只好自己跑到她姥姥家去问一下她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上学。到了她姥姥家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放假前她母亲就想让她转到郑州她母亲那去上学的,可她父亲又想让她去NMG生活也不知道她现在是留在NMG了还是回来读完初中。出了她姥姥家我就将在草原上偶遇常海英的事简略地告诉了李志宏,李志宏听后也是唏嘘不已两个可能落脚的地方距离我们都太遥远了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在见面了。而我只能祈盼她留在科尔沁草原上,那样明年还可能有机会在见到她。
没有常海英的学校生活忽然觉得淡然无味了,李志宏决定初中毕业就去南方找王保全一起闯世界,现在每天都和校外的小混混玩在一起也不正经上课。开学的第二周楼下张研过生日时才得知她姐姐张涵被保送去北京的一个什么地方上学了,她父母说是因为张涵有什么特殊才能被发现了才会选去保送的,具体是什么才能她父母也说不清楚而已学习的地方还有有一定保密级别的,父亲他们就打趣着说以后你们家这不成了军属了。而同时我们家对门的二丫头也被选去了邻县的体育中学专门学习中长跑项目,这次回来办手续正好和我们聚会完就要在那边住校了,以后每月能回来一次都很好了。我没想到一个署假的时间身边的邻居和同学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先是临行前送走了王保全开学后常海英还没有准确的消息,张涵又莫名其妙的去了北京读书对门的二丫头虽然近些可以后见面的机会也不多了。曾留下许多共同快乐回忆的四个人就这样各奔东西让我的心情在后来一段时间里变得非常落寞。
十月一的时候接到了那之那的电话,在电话里告诉我一些他的近况及他听说的阿鲁古他们的一些情况,得知他们都很好后我这段时间糟糕的心情才好些!他又将新买传呼号及他单位宿舍的电话号码又告诉我一遍记下,又要了我的寄信地址要将弗拉基米尔的信转寄给我和师傅。原来弗拉基米尔是要自己直接寄的,可一打听才知道太麻烦了所以联系了那之那让人将信带到满洲里后由那之那帮忙转寄过来。一周后的周末父亲回家时将寄到他们单位的信带给我,吃过晚饭就急匆匆地跑到师傅那里将信交给他,大信封里面是二封信一封是写给我的一封是写给师傅的,在给我的信中他一在叮嘱我好好学习并邀请我明天有时间一定去俄罗斯走走,到时他会去满洲里接我的,还有就是他给我和阿鲁古大哥的礼物,信中说以将礼物通过那之那转交给了阿鲁古,明年我回草原时就知道是什么好东西了。看过信后就有些期待到底是什么东西了还没有在信中说明,他和我们同去草原是临时决定的没有准备任何东西。按草原习俗结为安达需要交换信物,师傅为我准备了一把匕首而弗拉基米尔就要回到俄罗斯在补上了,我同样也没有准备给他的礼物,但临行前他将我的小军刺要了去,他说我就是用它刺死狼王才让他逃过一劫因此这东西让他觉得特别有意义。而正是因为他珍稀我这把军刺才让他在几年后躲过了一次有预谋的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