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阿云只听阮长老和镜月的话不同,阿木对每个人都很友好,和宁熙也更亲近些,所以看到它受伤宁熙很是心痛,一边帮它擦洗伤口,一边悄悄的流泪。
初步检查了阿木的情况,大大小小的外伤加起来就有二十多处,还不知道内伤有多严重。阿木个头太大,伤口只能一个一个的处理,镜月先用医灵术给它进行了初步的治疗,然后给它敷上药包扎起来。夕阳下,镜月和宁熙相互配合,累得满头大汗,阿木却因为太累太虚弱慢慢的睡着了。
即便是长老的坐骑,如果不是有长老在身边,它们也很少主动接近主山的,所以当阿云出现在灵修院门口时,门口的几名弟子都惊讶不已,有两位弟子看到它身上的毛有些地方变成了红色,以为它受伤了,想过来安抚它,可是阿云发出低沉的嗷叫声,一幅很防备的样子。他们都不敢惹怒阿云只好退了回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正打算进去报告给阮长老知道时雨辰和云清刚好从外面回来了,看样子是要进灵修院向长老们汇报什么事情,他们看到阿云和几位师弟对峙着,急忙上前问明了情况。看到两位师兄过来,阿云紧紧的盯着他们,却不像刚才那么凶了,大概是认出了他们。他们都知道阿云从不轻易接近阮长老以外的人,所以没有多想就决定进去跟阮长老说一声,让她来处理。
一听阿云受伤了,阮长老也顾不得还有其他的长老和叶掌门人在,急急忙忙的冲了出来。一看到阮长老,阿云就冲了过去,把嘴里的东西一个劲的往好身上蹭。阮长老疑惑的看着阿云递给她的东西,又看了看它身上的“伤”,用手摸了摸,拿到鼻子前面一闻,发现只是些红色的果汁,这才稍微放心了一点,不过手里的杜鹃花和香囊让她很是不解。山上的杜鹃都是长在很偏僻的地方,不过她记得镜月在苦香居后院种了一棵,而且除了自己以外,不知为何阿云还会听镜月的话,大概是曾让它保护她的关系。
越想越觉这花是镜月让阿云送来的,可那个香囊阮长老拿在手里左看右看都不像是镜月的,倒好像见宁熙身上有带过一个差不多的香囊。她想起来这几天宁熙下课后都会去找镜月的,莫不是她们出了什么事,“阿云,这是不是小月给你的,她们是不是遇到危险了?”阿云再次发出低沉的嗷叫声,样子有点急躁不安。
果然是有事情,阮长老心急如焚,赶紧回到大堂,把香囊递给了宁长老,“宁长老,你看看这个是不是宁熙的东西?”宁长老接过香囊一眼就认出是宁熙的,“阮长老,这是怎么回事,宁熙的东西怎么会在您这里?”
“是阿云送来的,我担心那两孩子遇到麻烦了。”几位长老的眼里闪过一丝紧张,苦香居虽然在侧山,但离主山并不远,会有什么危险能让阮长老那么紧张呢?“掌门人,白长老,我想回苦香居去看看镜月和宁熙那两孩子,请让我先告辞。”掌门人点了点头,白长老担心真的出了什么事,示意雨辰和云清一起跟过去看看。宁长老一听到宁熙可能有危险,也很不放心,同样向掌门人请求告辞,带着山清也一起跟过去了。
一直到天都快黑了,镜月和宁熙才勉强把阿木的外伤都处理好了,累得瘫坐在阿木旁边的地上。两位长老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来到苦香居的,看到院子里静悄悄的心都凉了半截,还好阿云带着他们来到后院,一进院子,只看到阿木被包得黑一块白一块的,镜月和宁熙靠在它的腿边,脸上和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染红了,有的是果汁,有的是阿木的血。两位长老和三位师兄看到她们这个样子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还好她们两个听到有人过来的声音,慢慢的把头转了过来,一看到是两位长老,她们就赶紧爬起来了。
“阮长老。”“爷爷。”镜月跑向了阮长老,宁熙跑向了宁长老,抱着他们一幅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宁熙甚至还哭了几滴眼泪出来,两位长老都心痛不已,一个劲的问她们有没有受伤,两个人只是摇头不说话。
“到底怎么回事,看你们都委屈成什么样子了?”阮长老轻轻的拍着镜月的肩膀安抚她。“有人在阿木经常呆的林子里想欺负我们,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镜月把阮长老抱着紧紧的,把脸埋在她的肩头,“阿木为了保护我们受了伤,还好阿云及时过来一起救了我们,他们现在可能还在这附近没有走远。”不用两位长老多吩咐三位师兄也知道该怎么做,他们二话不说就往苦香居的后山去了。
在听镜月和宁熙断断续续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后,两位长老气得脸色铁青,所以当雨辰他们押着那几名受伤的弟子来到苦香居外面的时候,一向温和宽厚的宁长老冲过去,给了他们每人两个耳光,打得他们都摔倒在地上,嘴角还有血流了出来,那股狠劲不只几位师兄和阮长老有些意外,连宁熙都被吓到了,而且也让镜月对他这个人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那几名弟子身上还沾着大片大片的果汁和血迹,有人捂着头,有人瘸着腿,全都是一幅狼狈样,不仅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嚣张劲,甚至还显得有点可怜。“宁长老,我看我还是把他们都带到灵修院去听候掌门人和白长老的发落吧,您看您和阮长老以及两位师妹要不要也一起过去?”雨辰怕宁长老再对那几名弟子下手,所以看了阮长老一眼,阮长老点头后他和云清才带着那几名弟子一起往灵修院去了,山清侧留下来了。
在镜月和宁熙的请求下阮长老帮阿木再次检查了身体,还拿了几颗她特制的药给它服下,又留下阿云在这里看着,等到处理完这些天已经完全黑了,阮长老和宁长老这才带着她们姐妹一起往灵修院去了。
一进灵修院的大堂镜月和宁熙就看到那几名弟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她们向掌门人和各位长老行过礼后,就又被阮长老和宁长老拉进了怀里宠着。白长老先是看了看叶掌门人,他并没有想要插手的意思,这山上的日常事物本来就是由执事长老负责的,他并想淌这趟混水,因为那名带头的弟子是沐长老的亲戚。
“宁熙,你说说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要怕,有这么多位长老都在这里呢,大家一定会秉公处理的。”白长老对人向来都是很严厉的,这次难得的温柔了一回。她们脸上的红色污渍虽然洗掉了可衣服上的还在,又都是一幅娇弱的样子,看得几位长老心生怜意。
宁熙看了看爷爷,又看了看镜月,他们都是让她放心说的意思,她这才开口道:“我和镜月去给阿木喂食,没想到碰到了他们,他们说要抓住我和镜月,要做爷爷的孙女婿,还要做阮长老的入室弟子,还说了好多不三不四的话。他们打伤了阿木,还想杀了阿云,要不是阿木和阿云拼命救了我们,我们就只有死了算了。”宁熙越说越委屈,说完就又扑到宁长老怀里哭了起来,她虽然不像镜月那么镇定但也不傻,说的都是事实,但对于阿木不利的话又只字不提。白长老又看向了镜月,她倚着阮长老轻轻的点了点头,也是一幅委屈得不得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