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其琛掏出电话,打给了金鹤楼:“胖婶被我埋在石头下了,也没看到有人出来帮忙啊?”
“不会。”金鹤楼很笃定,“如果没有旁人的帮助,她怎么可能突然功力暴涨?”
徐其琛倒不是很在意,他自己就是偶得机遇,没人规定说其他人就不能有这样的好运气。
“反正就是没有,我总不能变一个出来吧?”
“你等我过来!”
没多久,穿着西装的金鹤楼就到了现场,看着一地碎石和垮塌的厂房,愣愣地看了眼徐其琛。
“至于搞出那么大动静吗?”
修炼者习惯了隐藏,就算打起来也不愿意把动静闹大,深怕被普通人察觉。徐其琛没有这种习惯,所以下手不知轻重。
“不整这些,我就被她打死了。”
“这娘们贼厉害,你看看!”徐其琛把被拳风划伤的手臂和满是伤口的后背给金鹤楼看。
金鹤楼依旧一脸疑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徐其琛瞥了眼乱石堆,把这些清理出来可不是个小工程。
“要不我把管理局的人喊过来?他们人手多,估计明早就能清理出来。”
“到明早?黄花菜都凉了,何况管理局的人掺和进来,很多事情就不方便了。”
金鹤楼凝神屏气,抬起双手,同时开始画符。
两只手所画符文并不相同,却各不影响。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老顽童的绝技左右互搏术。
老顽童件被东邪黄药师困于桃花岛岩洞15年,在漫漫长夜中为了打发无聊时光,遂萌生“自己左手与右手”打架的想法,继而创造出金庸武学体系中的绝顶功夫左右互搏术。
作为巅峰辅助型武学,其对人物本身的战斗力加成是巨大的,在打斗、救援、单挑群殴等都占尽优势。
相同的时间内,招式增加一倍,对于修为极高的人来说,学会这样的神技能简直就是耍流氓。
徐其琛只能干巴巴地羡慕,以他的水准,一心一意都得小心翼翼,要是敢一心二用,只会是竹篮打水。
果然金大爷还是有所保留,不过稍微想想也不意外。
金鹤楼属于野生修炼者,没有点独门绝技怎么敢闯荡江湖。
两道符文相互叠加,彼此间不断交织碰撞,形成一股极强的能量立场。
随着能量场将整个废墟笼罩起来,堆叠的石块缓缓漂浮起来。
大概就是利用灵力创造一个新的重力场,通过改变其中的引力强度,将断壁残垣挪走。
恐怖如斯!
两种不同符文配合使用居然能造成如此恐怖的景象,给徐其琛的修炼打开了新的道路。
至于符文到底是什么种类,徐其琛并不太清楚。他所修习的符文都来自符箓精选,既然是精选,那就说明书上只是记录了常用的一部分,肯定还有更加奥妙的符文存在。
徐其琛看着漂浮着的种种字符,眼馋得不行。要是他能掌握这种搬山的技能,那做梦都能笑醒。
金鹤楼挪动引力场,大量的石块挪到一旁。
同时使用两种极强的符文,对金鹤楼来说压力也不随着他收回灵力。漂浮的石块纷纷滚落,小一些的直接碾压成为了齑粉。
烟消云散后,金鹤楼一脸严肃地走了过去。
“她跑了。”
“怎么可能?”徐其琛难以置信地说道,“她在中间,这一片都垮塌了,她怎么可能跑的出去?”
金鹤楼示意他看看地面,只有一些暗色混合着灰土的血迹,并没有发现胖婶的尸体。
“人在临死之前,往往能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突破极限不是不可能。”金鹤楼叹了口气,“是我们轻视她了。”
金鹤楼坚信胖婶身后还有更厉害的存在,所以反蹲一波,等幕后大bss出来教训徐其琛的徐其琛,自己在暗处发动突袭。
谁想到幕后bss那么有耐心,胖婶都快挂了,都没有露面。
徐其琛一想到大笔赏金离他而去,心里头就一阵痛楚。
胖婶肯定是趁他放松警惕的时候逃离出厂区,他如果当时能再警惕一些,说不准就能发现她的踪迹。
“也不能怪你,这么大规模的坍塌,能活下来都是奇迹了。”金鹤楼朝徐其琛眨了眨眼睛。
徐其琛有点不爽,这是在揶揄嘲笑他嘛!
你大爷的,以前从来不这样的啊?
等等!
徐其琛顺着金大爷的眼神忘了过去,地上的血迹依稀可见,断断续续,可以想象胖婶受伤不轻。
但这条血迹蜿蜒了一段,就消失不见。排除胖婶瞬间止血的可能,那么剩下的唯一解释就是,她还在这个地方,只是不知道隐藏到哪去了。
人没跑就成,因为这大笔的赏金并没有像煮熟的鸭子飞掉。
金大爷显然有更大的企图,示意了一下徐其琛,以一种惋惜的口吻说道:“刚才她肯定受了不小的伤,趁她虚弱的时候要赶紧找到,否则解决起来会很棘手。”
徐其琛知道金大爷准备放长线钓大鱼,非常配合的接话道,“我会联系管理局的人,帮忙打探一下医院等地方,相信会有些收获。”
两人说着朝厂房外走去,整个旧厂房内又恢复了平静。
夜风吹动着杂草,吓破胆子的小虫,重新鸣叫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地面扬起一阵尘土,一块水泥石板掀了开来了,胖婶探出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观察了一下附近的情况,确认找麻烦的人已经离开,胖婶不由露出了些得意的笑。
肌肉的动作牵动了受伤的部位,疼得嘴角直抽抽。
在大楼垮塌的瞬间,胖婶利用对厂房的熟悉,第一时间钻入了地下室,避免了被砸成肉泥。只是大量的石块墙体堆积起来,封住了唯一的出口,这让胖婶觉得异常绝望。
哪怕避开了徐其琛的寻找,她也被困死在下面。谁知道出来一个更厉害的高手,自作聪明的挪开了废墟,才让她有机会侥幸逃生。
这出去点是不能用了。
忍着身上的疼痛,胖婶回到地下室,拎起两个昏迷的孩子,走入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