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武士与黑武士这两这种职业虽然都作为西罗萨堡亦或者说是所有的血武士堡垒之内,皆作为堡垒内部骨干级别的战斗人员所存在着。
但是波波也记得妮娜和自己说过一些关于血武士和黑武士之间的区别,不过当时波波以为罗塞是黑武士,而妮娜是血武士虽然名称不同,但是这些日子根据波波的观察两个人的工作也没什么不同,便也没怎么在意这两者之间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区别。
现在回想起来倒是自己还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先入为主了,毕竟如果真的是完全相同的话,又何非要分成两个不同的群体。
波波回想起妮娜所说的一些话语,记起所谓的血武士乃是指完成虚毒注射和魔刃授剑仪式的异能武士,而所谓的黑武士虽然和血武士本质上差别不大,但是黑武士和血武士唯一的不同也让黑武士的地位远远的低于黑武士。
根据妮娜的解释,事实上在注射虚毒之前所有的准血武士或者也可以说是说是准黑武士,都需要先注射一种比其虚毒更要安全的实验性毒血。
这种毒血比较虚毒而言更加的稳定,对于人体的伤害也更加的轻微,一般由魔血适应度较高的血武士贡献而来。
再根据注射毒血之后每一个个体的具体情况,来判断是否可以注射虚毒。
而波波并没有进行过注射毒血,所以完全不知道有这样一回事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但是因为只有注射虚毒之后的血武士才有着对尾虚和虚虫的伤害能力,而如果只是注射毒血的话,却只能够给黑武士带来一定的免疫尾虚和虚虫的腐蚀性攻击的能力,避免再被尾虚和虚虫伤害之后身体快速被腐蚀从而导致死亡。
不过对对于尾虚和虚虫的攻击力而言,黑武士完全没有什么实质上的伤害,只有通过很能一种和魔刃不同有强大的腐蚀性的鬼刃,在黑武士拥有抗腐蚀性的体质下勉强促使黑武士拥有极为有限的对于尾虚和虚虫的伤害能力。
但是因为只是依靠外力鬼刃的伤害能力,导致黑武士战斗时一方面承受尾虚和虚的攻击,另一方面也要承受来自鬼刃的巨大腐蚀能力致使黑武士本身虽然有着一定的抗腐蚀能力,但是长期佩戴鬼刃必然导致黑武士身体缓慢的坏死,从而导致黑武士寿命远远低于普通人类。
而血武士完成虚毒注射之后虽然仍然有着一定不稳定性,但是自己便拥有的对尾虚和虚虫的伤害能力,使其能够不依靠危险的鬼刃而是只要配有更为安全的魔刃便可以达到黑武士难以到达的地步。
这种差距便导致黑武士虽然和血武士从事的工作相对的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但是因为黑武士比其血武士而言,在西罗萨堡这样的血武士堡垒之中不具备足够的攻击能力,能够工作强度自然的也远远低于血武士,所以与其培养黑武士西罗萨堡这样的血武士堡垒更加愿意培养更加强力的血武士。
而在这个世界之中黑武士的地位比其有着更强的保护能力的血武士而言,完全没有任何的地位。
比如说只要成为血武士的话,不论以前的社会地位如何,都会被修改到最低为完全公民权利者之中的特殊权利群体。
而黑武士则完全没有这样的特权,不管原来是什么样的社会地位,都只能保留原来的社会地位无法因为黑武士的身份而修改半分,只是奴隶身份的黑武士会被所属的血武士堡垒正式赎买从而将身份的归属权转移到血武士堡垒之中,但是奴隶的身份仍然不会有什么改变。
这导致很多准血武士或者说是准黑武士都是将目标只定为成为血武士这样一条道路上面,哪怕注射虚毒有着巨大的危险性很少会转变态度,除非血武士堡垒因为危险性过大而拒绝给其注射虚毒而使其不得不成为黑武士。
但是从这些少年少女看着自己的表情而言,波波实在难以理解为什么眼前的这些少年少女会如此的憧憬于能够成为血武士这样一条危险的道路。
虽然波波也承认成为血武士的确拥有极大的吸引能力,但是面对如此明显的威胁没有明显的畏惧不说,还会如此的憧憬就让波波实在有些难以理解。
毕竟如果死了的话,即便是有着再多的吸引力又有什么用呢?他们的人生应该说才刚刚开始,难道便非要赌上这么大的代价走上这么一条道路吗?
即便波波也明白每个世界上几乎任何人天生都有着对利益庞大的追逐欲望,但是真正能让欲望完全淹没掉恐惧的人却是从未有过。
毕竟恐惧才是人类能够生存下去的最重要的法宝,人类的恐惧迫使人类逃离危险,迫使人类向外更加安定的生活,从而促使人类社会一步一步的发展。
而在这些少年少女的眼睛之中他完全没有看到任何的恐惧,有的只是对于成为血武士的无尽的憧憬。
能够以一种欲望完全压灭人类与生俱来的恐惧,这让波波实实在在的对血武士这个群体似乎开始有一些多多少少的了解,或者说是开始真正的认识血武士这个群体。
虽然波波实在不明白向西罗萨堡的高层到底是如何才能够让眼前的这些少年少女如此的毫无恐惧的追逐成为血武士冒险,但是回想起前世一些毫不畏死的军队,波波也能猜出一些蛛丝马迹。
这让波波再一次感受到自己闯入的这个世界到底一个多么可怕的世界,有或者说是这是一个多为危险而混乱的世界。
看着身边的莱伊拉,波波也似乎明白了之前莱伊拉的一些让波波不得不感到怀疑的举动,和那些向着自己和莱伊拉投来奇特目光少年少女们令人费解的目光。
毕竟在现在波波看来眼前的这些少年少女或许真的早已不能,仅仅凭着自己前世的观念或者说是普通人的观念去考虑他们的会产生的各种让人难以理解的想法了。
“或许血武士就是血武士,但是黑武士也不见得比其黑武士差到那里去不是吗?”波波还是不愿意承认或者说是相信眼前的事实,毕竟他实在难以接受自己将来要在这样一个群体之中和这样一群几乎可以说是疯子的人共同生活。
“放屁,真不明白像你这样的废物怎么可能成功注射虚毒,进行授剑仪式成为血武士的?”此时一个少年极为粗鲁的朝着波波说道。
“废物,或许在你看来我的确是废物,不过照这么说你肯定是想要成为血武士了?只是不知道你以后你到底知不知道注射虚毒到底有多少的危险性?难道你真的不会害怕吗?要知道一个没有万全准备的人注定以后想要成功只不过是一个遥远的梦想罢了。”波波死死的顶着少年慢慢的向着对方说道。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少年立刻极为愤怒的向着波波威胁道。
“够了,维希,不要说了。”此时那个打扮极为中二的少年向开口威胁波波的少年制止道。
“我知道你完成了注射就觉得自己比别人强,但是别忘了,你不过是个超级菜鸟罢了,在战场上可不是注射虚毒就可以无敌天下。”显然少年对波波和之前威胁波波的少年说的话有了一些比较大的误解,认为波波是为了报复刚才威胁波波的少年骂波波是废物的话,才会说刚才的话来炫耀自己的同时,侮辱他们这些连注射虚毒都没有完成的人。
而对于少年的话,周边的少年少女再次流露出极为赞同的表情,说明他们似乎也和少年一样觉得波波是在为了侮辱他们才说的刚才的话。
波波看了看周边的有些群情激愤的少年少女,有些头疼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看着波波似乎有些烦躁的看着自己,显然有些少女少年有些难以忍受,立马就有几个少年似乎是想要动手教训波波,但是被打扮中二的少年挥了挥手拦了下来。
不过,眼前这些少年莽撞的行为却是波波不敢在让事态继续这样发展下去了。
毕竟万一那一个家伙真的忍不住给自己来一下,虽然波波在这些天的适应之后自信能够应对的下来。
但是自己好歹也是第一天刚刚才上学,且不说妮娜和罗塞在出门之时便反复告诫自己在培训学院千万不要和别人发生不必要的冲突。
就妮娜和罗塞没有告诫自己,他也不愿意在第一天就惹麻烦招来培训学院的一些不该招惹的人不开心。
“我可没说我比谁强,只是真的觉得血武士和黑武士都是堡垒之中一员都努力在和尾虚和虚虫作战,根本没必要发出个谁地位更高不是吗?”波波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才能让这些少年少女平静下来,但是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向着这些少年少女说道。
“努力?还一同作战?可笑,那只是胆小鬼才会给自己招的借口吧了。我看注射虚毒根本不是你自愿的吧?听说这些天第七大队的从外面带回了一堆什么都不懂的奴隶强行注射虚毒,我看你就是那些奴隶当中的一个吧?不要以为你运气好就觉得想成为血武士是一件非常简单事情,还在这里给我们大谈特谈什么注射虚毒之时的危险性,说到底你自己可能还不了解注射虚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吧?”不过对于波波的话中二少年却是直刺波波痛处的开口向波波说道。
而他身边的其他少年少女看着波波有些越来越不太自然的表情,自然对少年说的话万分的认同。
都已经把波波当成了一个因为运气好到爆棚,但是完全一无所知却又想在他们面前装逼的白痴。
而波波虽然在一些问题上也不得不承认少年猜的也不算错,但是至少现在他却是完全没法认同对方。
虽然波波自以为自己很少虚荣心爆棚,但是在这些天罗塞反复灌输的一些观念之下波波还是希望自己能够和其他血武士一样获得足够的认可。
不然他也没必要一开始和这些少年多说什么,直接想办法推开人群跑路就可以了,那样的话也不会有现在的这种尴尬的事情发生了。
只是少年的让波波一时间完全找不到任何一句话来反驳对方,但是现在跑路只怕以后自己就在这些幼稚到极点的少年少女之中没有任何开口说话的资格了。
“够了哈顿,你什么意思,干嘛非要说这种话?大家以后都是同学你干嘛这样欺负人家?”但是此时让波波庆幸的是身边的莱伊拉却向着自己开口向打扮中二的少年哈顿斥责道。
“哎,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怎么叫哈顿欺负他,明明是他自己什么都不懂不说还非要和我们吹牛装逼不可,这都是他自己自找可怪不得别人。”但是哈顿身边的一个少女也立刻向莱伊拉反驳道。
“谁让你说话的,闭嘴上你的嘴巴,我在和哈顿说话没你的事情。”莱伊拉却毫不客气的向着替哈顿反驳自己的少女驳斥道。
“行了,莱伊拉不要护着那个大概只会吹牛的白痴,要说同学我们才是同学。不是我说话难听,恐怕过些日子等他不要说是被安排到第七大队,就是其他执行大队我估计也是马上送死废物。”此时刚才威胁波波的少年再次对着莱伊拉毫不客气的说道。
但是少年的此话一出不管是波波甚至是莱伊拉都有些生气,波波生气是因为少年这不是明显的咒自己早点上战场早死早超生吗?
至于莱伊拉则是明明自己之时向给大家打个圆场,却没想到招来之前少女的反驳不说还被威胁波波的少年好心当成路肝肺。
在此时的波波可以说从这些少年少女或者说是未来西罗萨堡血武士之中的主力军们的口中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血武士的未来,毕竟有这么一群疯狂的接班人,那么它未来又怎会平静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