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依旧呼唤未果的聂一凡意识到鸿蒙最有可能是在自己受伤严重的情况下陷入了沉睡。难道自己的伤严重到需要鸿蒙自损力量来修复的地步了?
思索良久,聂一凡没有头绪,看来只能等身体自行恢复了。只是师傅说的好东西到底是什么,难道也能加快身体的恢复速度?
正在思索间,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半边脸肿胀的钱伯拿着一只小壶朝聂一凡走来。
“师傅,刚才师娘又动手了?”
聂一凡大为不解。
“哎,刚才夫人只是踢了我一脚,我想起你的话后,便说了一句,夫人你是没吃饭吧,然后就这样了。”
钱伯无奈道。
聂一凡:“。。。”
你这不是打断而是挑衅吧。
钱伯:“对了,这瓶酒你尽量喝。”
钱伯将酒壶递了过来。
聂一凡:“喝酒能治伤?”
钱伯:“嘿嘿,在远古医这个字可是有酒字底的,那个时候还是醫字。”
聶一凡:“哦,我读书少,你别骗我呀。”
钱伯:“。。。”
聂一凡接过酒壶,小酌一口。
顿时,一股热浪从喉间直冲胃部,最后如滔滔大浪一般直抵关键部位,小聂一凡瞬间擎天而起。
这是哪门子的药啊。
“额,不好意思,我哪错了。”
钱伯满脸的尴尬。
“不过你放心,原理都是一样,只是位置有所差别,你等会。”
钱伯拿起酒壶转身欲走。
“等等,这药留着给我防身吧。”
聂一凡脸上泛起一阵酡红之色,但是眼中神光乍现。
这是神品。聂一凡在心中赞道。
这玩意防哪门子身啊,你别去祸害人家小姑娘就好了吧。
钱伯纠结的将酒留下后,再次朝门外走去。
一刻钟后,钱伯再次返回。
这次没有搞错,一口酒下肚,聂一凡浑身火热,胸前伤口位置传来一阵瘙痒,这是细胞在急速分裂导致神经末梢飞速重生的结果。
“可惜你没有元力,这种酒配合元力效果最佳,以你这伤势,自己恢复需要三月,服用了药酒后,一月便能恢复,若是加上元力,三日即可复原。这还是你身体素质不错的情况下,你现在的恢复速度在一般人中算是上等了。”
钱伯边帮聂一凡查看着伤口边说道。
这种恢复速度怕是提高了百分之一身体恢复速度后才有的能力,想到这里聂一凡便来了主意。
聂一凡:“师傅,按照古医一脉的经验,有没有那种直接提高人身体恢复力的办法?”
钱伯:“短时间内提高的办法有很多,但是要固化下来的办法就凤毛麟角了。后者需要的资源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聂一凡:“如此说来直接永久提高人的力量或者反应速度等等这些基础素质的代价不是一般的大?”
聂一凡觉得鸿蒙每次为自己提升好像没那么艰难啊。
“呵呵,代价当然大了,那不然人人都是天才了,在远古,这种手段还有一个叫法。”钱伯故作神秘道。
“叫什么?”聂一凡来了劲。
钱伯:“逆天改命!”
聂一凡顿时神色一凌,看来自己一直低估了鸿蒙付出的代价。只是这次鸿蒙都陷入沉睡了,难道自己的身体又经过了什么改造吗?
聂一凡想了一圈,没有头绪,干脆又喝了一口烈酒,身子再次火热起来。
“师傅,玄鼎的功法我已经烂熟于心,修行元力的功法我也有,现在就差让身体产生元力了,我现在就打坐,争取产生元力,让伤势加快恢复。”
聂一凡伸出手,想让钱伯将自己扶起打坐。
“徒儿,你这股冲劲是好的,但是元力的修行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即使在远古的那些高人,也鲜有能让身体产生元力的,如今元气弥漫天地,产生元力虽然简单了些,但是即使是苍穹之上的那些世家子弟,也是需要从小修行才会在弱冠之年感悟出元力。何况你现在还是带伤在身,你就安心修养吧。”
钱伯摇摇头,觉得聂一凡有些好高骛远了。
半响,在聂一凡坚定的眼神中,钱伯无奈的将其扶起,让其坐在床上开始打坐。
轻声关上房门,拗不过聂一凡,钱伯只好放任这个执拗的徒弟自己感悟,随后摇着头招呼着夫人做些好吃的,替聂一凡补补。
坐起身的聂一凡脑中一阵眩晕,这是失血过多的后遗症。
好在喝了药酒后,身子火热,不然聂一凡都担心自己会不会就这么凉凉了。
天心灵决的功法口诀在心中默诵,聂一凡渐渐进入空灵之态。
元气弥漫天地,要自身拥有元力的最好办法便是摄取元气。
但是说着容易做起来难,第一步得感悟元气,这就是为什么让要头脑消除杂念,进入空灵的原因。
和往常进入空灵状态后一样,聂一凡浑身放松,连伤痛都感觉不到了。
但是与往常不一样的是聂一凡的身体,如今聂一凡体内的精气大量流逝,吸收外在的力量成为了一种本能。
外在的感知不自觉的被放到了最大,只是这样还不够。元气这种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存在,即使是明知自己的身边存在不少,但是这就像一层纸窗户一样,只要是没有被捅破,那么就是差了那么一点。
古往今来,就这么一点便难住了不少人,绝大多数人终其一生都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直到最后郁郁而终。
聂一凡不出意外的卡在了这里。
额间有汗珠渗出,聂一凡却浑然不觉。
他感觉到了一股力量正暗藏在自己的伤口处,正是这股力量止住了伤口的溃势,让其没有扩大。
这是鸿蒙的力量,果然还是鸿蒙救了自己。
聂一凡心中很是笃定。
只是这股力量仿佛水中月镜中花一般,虽然明明知道它的存在,但是就是看不真切,给人近在迟尺又触不可及之感。
奶奶的,在老子的体内就得听老子的。
聂一凡的狠劲上来,将自己所有的意念全部集中在伤口之上,随后周身的精气也被调动,将这股力量层层包裹,如一个茧一样让其全部束缚在了伤口的部位。
似乎觉察到了异样,这股力量终于有了动作,如泥鳅一般,朝着茧的缝隙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