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张羽看着郡守府前不舍的二人,放下车帘道。
“姐姐,你说我们以后怎么办?”吕媭看着乘车远去的张羽,不安的摇着吕雉的手臂道。
“放心吧!只要我们还在张公子心中就不怕。”吕雉看了眼吕媭,笑着道。
“可是!”吕媭欲言又止。
“王氏虽然强大,但我们是张公子的妻室,后面还有始皇帝。只要不跟她正面冲突,她也不敢拿我们怎么样,而如果她要为难我们姐妹,必然不为张公子所喜。”吕雉微微笑道。今日呵斥妹妹,一来是暗示张羽,她们姐妹是守礼之人,不会让张羽难做。二来也是试探姐妹二人在日其心中地位。张羽一闪而逝的歉意与愧疚,让吕雉明白,姐妹二人在张羽心中不比王氏女低。至少他是在意二人的,只有自己在意的女人,男人才会在对不起女人时有愧疚、歉意。而对于吕雉姐妹来说,只要有这一点就足够了。因为王氏太强大,强大到千古一帝也不得不顾忌三分。
“进屋吧!记住今日公子的话,好好做你天真烂漫小吕媭,公子可是很喜欢这样的你哦!”吕雉刮刮吕媭小鼻子道。
“姐姐,你也欺负我!”吕媭娇羞的追打吕雉。二人嬉笑着往内府而去。
“陛下赐婚之事现在有多少人知道?”张羽问王阜道。
“基本咸阳权贵都知道了吧!毕竟是王老将军孙女,看着王氏女的太多了,何况还是陛下亲自加封赐婚。君主是新贵,深受受陛下看重,又是王贲将军弟子。小姐是王氏嫡女,王氏掌上明珠。你们二人的婚事必然受到各方瞩目。”王阜笑着道,小姐能与公子修成正果,对于王氏的老人,王阜自然开心。
“也就是说,吕公也知道了?顺带吕雉姐妹也知道了?”张羽揉揉额头道。
“吕公今为文学院执教,文学院是大秦权贵、世家子、六国名家大儒集聚之地,这样的消息自然早已知道。”王阜点头道。
“其实君主不必烦恼,吕氏只是地方小士族,能嫁给王氏姑爷当平妻,还受封郡主,对她们来说已是一步登天。她们必然不会多说什么。若非她们先得陛下封赐,连个妾都排不上。到是小姐那边,小姐现在可还不知道吕氏姐妹的存在。君主可得想个法子让小姐接受吕氏姐妹。至少不要闹起来,让大家脸上过不去。”
“多谢王老指点,先去通武侯府吧!宁儿姐可是暴脾气,早日说开好点。”张羽道。
“好勒!”王阜应声,驾车往王府而去。
“什么?让我嫁给小羽子?不嫁!”通武侯府,王宁听闻王贲所言,一下蹦起来,不可思议道。
“什么小羽子?他现在是羽翼君,这是陛下赐婚,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王贲怒气冲冲道。
“我不管,我去找爷爷,要嫁你们嫁。”王宁起身往王贲书房外而去。
“这事是你爷爷向陛下提的要求。”王贲见走到书房外的王宁,慢悠悠道。
“什么?不可能?爷爷最疼爱我了,怎么会!”王宁不可思议的看着王贲道。
“哎!宁儿,这些年我们都太惯着你了,你自幼母亲走得早。才养成你这般脾性。这些年我们一直由着你胡来,但我们也不能养你一辈子,你已经长大了,也该嫁人了。身为王氏嫡女,你虽然不用像别的家族女子般去联姻,但终归需要嫁个门当户对的俊杰。”王贲拍拍王宁肩膀道。
“可是也用不着嫁给小羽子啊!”王宁知道王贲所言的道理。作为女子,只能用来联姻,巩固家族地位。但一想到要嫁给那个整天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屁孩。王宁就觉得变扭。
“他现在是羽翼君!”王贲满头黑线道。
“那也是被我打得抱头鼠窜的羽翼君。”王宁摇摇拳头道。
“你!哎!”王贲无语道。
“你以为他又想娶你?”王贲无奈,只好刺激下王宁。
“怎么?他还不愿意?”王宁闻言,怒气冲冲道。自己不想嫁是一会事,他不想娶那又是一会事。
“人家可是连婚事都准备好了,你现在可是横刀夺爱。”王贲不满道,当然是不满张羽,要不是这次向陛下提起赐婚一事,恐怕等到张羽请柬送到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王阜现在对父亲王翦的先见之明佩服不已,对王阜也不满,这种大事也不通知主家。
“横刀夺爱?”王宁脸上大写的懵逼。
“不错,这小子,征个百越就带回来两个女子。那两个女子吾也见过了,除了身家不好,各方面都比你好。知书达理,温柔贤惠,那像你整天疯来疯去,舞枪弄棒的。动不动就带人拆家打架。一点女子样都没有。”王贲气恼道。
“那还不是你生的!”王宁不满道。
“你!算了!”王贲看了看王宁,无言道。
“你如今也老大不小了,现在已是待嫁之身,就别再整天在外面野。以后好好在家学习礼仪。张羽与你也算青梅竹马,你二人自十五岁认识以来。现在也差不多快十年了。这些年没有给你找夫家。一来是那些世家子一听要娶你就要死要活。二来也是你爷爷有意张羽才拖道现在。所以此事没得商量,你好好准备。陛下下令你们二人在明年十月十五(秦以十月一日为新年,十月十五便是第二年。)完婚。现在是六月了,还有四个月。这四个月你要好好学习礼仪,也要学习如何做好当家妇人的本份。”王贲慢条斯理的嘱咐着王宁道。
“所以你跟爷爷早就准备让我嫁给小羽子?”王宁瞪大眼睛道。
“不错,张羽父亲虽只是小小不更,但其母亲却是姜氏旁支,也算老秦人。当年其受蒙恬举荐为郎卫,在征百越一事上提出以夷制夷时。你爷爷就对其十分看好。才让我收其为徒,不然你以为谁都能当我这个堂堂大秦侯爷的徒弟?”王贲没好气道。
“放眼整个咸阳,其当得上一代俊杰,而且也能纵容你胡来。这咸阳城中能愿意做你夫君的,恐怕也只有张羽了,其他世家子一听要娶你,不是闹绝食就是离家出走。而张羽至少陛下赐婚时其没有表现出反对,事后也只是担心你日后会为难他的两个妻室。对娶你并不反感,可见他心中还是有你的。日后嫁入张府,切记不可任自己性子乱来。毕竟他是你夫君,该照看着张氏颜面。”
“等等,妻室?你说小羽子那两个女子是他妻室?”王宁其他没听进去,到是听道吕雉二女是妻室。
“不然勒?你已经抢了别人正室位子,还想怎么样?此次若非陛下不想张羽爬得太高,才答应此次赐婚来交换张羽的退步。不然恐怕你这一生是无法成张羽妻子了。毕竟你作为王氏嫡女,是万不会嫁给别人为妾的,即是是平妻也不行。而那吕氏姐妹也是陛下赐婚的,虽只封了个郡主。但也是有几分说的底气。所以日后嫁到张府,要与其好好相处,切不可在耍大小姐脾气。”知女莫如父,王贲太了解王宁的脾性了。对其日后实在不放心。
“知道了!”王宁应声道。对于张羽,王宁也不是反感,而且对张羽一直很好,虽然经常胖揍张羽。也只是姐弟之间的玩笑罢了。刚刚反应剧烈也只是对嫁给张羽不可置信罢了。毕竟王宁一直把张羽当弟弟看,并未往男女之事上想过。突然弟弟要成夫君,一时难以接受才反应剧烈。听了王贲开导,王宁也看开了。
虽然自己作为王氏嫡女,掌上明珠,爷爷、父亲都是大秦柱石。位列彻侯之尊。哥哥亦是大上造,日后即使无战功,亦可继承侯位。所以自己可以不用成为联姻筹码。
但也如父亲所言,自己终归要嫁人,这些年陛下也有意给自己找些俊杰,但那些世家子、功勋之后一听说有这方面动向,不是闹绝食就是离家出走。最后婚事也不了了之。现在张羽没反对,王宁也很意外。
“你明白就好!张羽现在已封君,地位亦显赫,十年内封侯不成问题。如此俊杰,也不负你之身份。你日后切不可在如以前一样。平白丢了王氏颜面。”王贲见王宁不在反抗婚事,亦欣慰道。
“女儿知道轻重,再说,羽弟弟知道我的脾性……只要他乖乖听话,女儿保证不乱来。”王宁扬扬拳头笑道。
“你……”王贲气恼不已。
“老爷,张公子来了!”这时,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
“稍后再跟你说。”王贲狠狠瞪一眼王宁道。
“哼!”王宁不甘示弱回瞪,走出书房。
“让他过来!”王贲见王宁离去,开口道。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