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司马绩起兵了!”秦王宫,蒙恬来到扶苏身边道。
“司马绩?意料之中!宣朝臣议事吧!”扶苏看着眼前的嬴政灵柩道。
“诺!”
……
三日前。
“现在如你所愿了!中车府令大人!”会稽郡守府,司马绩看着赵高恨声道。
“司马大人明知自己与扶苏不会走到一路,高只是为司马大人做个决断而已。”赵高笑着道,仿佛这一切都与其无关,没有什么事能影响其心情。
“大人既然没有了退路,何不与高一起,拥十八世子为王?
大人既是世子翁亲,又有始皇遗诏在手,何不起兵拨乱反正?”
“拨乱反正?真是好一个拨乱反正!”司马绩看着赵高道。
“现在!谁是正?谁是乱?赵大人难道还要自欺欺人吗?”
“成王败寇,不到最后一刻,谁正谁乱谁又说得清?对吗?司马将军?”
“南郡兵我可以掌控,但南方的屠雎、赵佗怎么办?
一旦开战,巴蜀的守军随时可以顺江而下。
我们的时间不多,必须在扶苏没反应过来前攻克武关,不然北地数十万大军南下,加上扶苏在秦军中的声望,万事休矣!”司马绩看着大秦军力分部图道。
“行军打仗高不在行,就交给司马将军了,至于屠雎,我亲自去说!保将军后顾无忧!”赵高看着司马绩道。
“哼!但愿如此!”司马绩闻言,不悦道。
“将军若是无事,那高先告退了!”赵高见此,识趣的离开了郡守府。
……
“岳父,就靠司马绩这数万跟能成吗?”驿站,阎乐担忧道。
“老师,阎爱卿所言有理,光是靠司马将军的数万人,如何与扶苏数十万能征善战的北军相比?”
胡亥亦担忧不已,实在是南北差异太大了,从地理到水文,从士兵到军队,从政治到经济……这个时代着北方一直全面碾压南方。
若非长江天险,烟气毒瘴,加上南北士卒之间水土不服。南方完全无法抵挡北方的攻伐。
“世子不必担忧,我们可不是只有司马绩一人而已。我们从来都不只一个人。”
“难道屠雎答应了?”胡亥闻言惊讶道。
“屠雎现在还不知道会稽已经被我们掌控,何况知晓咸阳之事?又何来答应一说?”赵高摇摇头叹道。
“那老师说的是?”
“六国遗贵!”赵高轻吐出一个已经被大秦高层遗忘的名字。
“六国余孽?不行!一旦与他们扯上关系,就算最后打败扶苏,皇室宗亲亦不会让我继位的,即使有父王遗诏也不行!”胡亥闻言摇头道。
他自己虽不学无术,但还是知道轻重。
六国余孽,是为秦人所不能容的,尤其六国王孙。
“世子放心,高亦知事情之轻重,不过我等一旦起兵,六国余孽必然景从,公子只需取一偏师击之即可。且六国复起,头疼的可是扶苏,而不是公子你!”赵高闻言笑道。
“这样可行吗?万一六国坐大怎么办?”胡亥闻言迟疑道。
“世子尽管放心,扶苏,是不会看着六国坐大的。
而我们要做的,是避免扶苏将我等与六国余孽扯为一谈,保证我们的正统性。”
“只要不会影响到我等,就凭老师安排吧!”胡亥闻言摇头道。
“诺!”赵高闻言低头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