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们是来接你和婷婷回家的。”林开点了头,接着就单手端起饭桌上还剩下的半罐陈酿,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碗。
“啧,好酒。”一口气喝下大半碗,才能让林开过瘾。
修士和普通人的身体不同,对身体有害的东西都会随着修士的修炼被排出体外,而酒精恰好属于被排除体外的废物。
所以说修士喝酒的话,喝的不是醉,而是情,可以说,此刻的林开只要一运功,酒精就会自动变成汗液被排出体外,残存在体内的就只剩下林开自己内心中无处可说的情感。
清风小镇的每一天早上,王莽在陪着姜婷婷在外面玩耍,叶凡则是跑去山林野外专心于修炼,而姜老伯是帮众人准备丰富可口的美食,剩下的林开则是睡了吃,吃了睡。
师徒两人完全融入了这种咸鱼一般的红尘生活中,上进心消失的一干二净,随之而来的便是不舍。
“我活了七十多岁,从出生开始几乎没有远离过小镇,不可能认识那样的人,更没有什么亲戚啊。”姜老伯满是不解,他并不知道林开话中的真意。
这时,王莽带着姜婷婷也从门外走了进来,姜婷婷一脸好奇的问道:“大哥哥,怎么了,一大早就喝酒?”
林开有点溺爱的摸了摸她小小的脑袋,说道:“没事,大哥哥只是有点渴了。”
满身的酒气熏的姜婷婷翻了个白眼,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师傅,外面有些骚动,我去看看。”王莽察觉到了空气中的异样气息,跑出饭馆,远远就望见了四蹄浮空而行的异兽小队。
“浮空而行的异兽?上面还有人?”王莽心里暗道不好,人与异兽加起来,这可不是他能轻易对付的。
林开喝下最后一杯酒后,便对着姜老伯道:“他们来了,我们出去看看吧。”
姜老伯拉着小婷婷跟在林开的身后,婷婷那红扑扑的小脸上满是疑惑,问道:“爷爷,这里不是我们的家吗?”
“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姜老伯摇摇头,微笑着说道。
林开带着姜老伯和婷婷不慌不忙的走了出来,只见门外的十几骑异兽冲了过来,路上也没有尘土飞扬,所有异兽全都离地三寸高,踏空而行。
“砰”就在离饭馆三尺远的时候,王莽手腕处的银色手镯有了变化,瞬间变回了玉角龙,散发出一阵阵奇异的威压,将面前的所有异兽压的四肢跪在地上。
“什么人?”除了前面的三人,他们身后面所有异兽上待着的人齐齐拿出了自己的武器,十分警惕的看着王莽与玉角龙。
带头的儒雅白衣男子摆了摆手,让后面的人放下了武器。
这些人在提起武器的瞬间,林开便用神念将其笼罩,压迫了其中的铁血气息,使得他们戒备的举动也失去了该有的威慑力与恐吓力。
“哇,王莽哥哥,手镯变成动物了。”小婷婷有些惊奇,挣脱了姜老伯的大手,跑到王莽的身旁想要触碰玉角龙。
玉角龙之所以会有此应激反应,是因为除了正中的三人外,所有骑士都自然外放出一股强大的杀气,这就导致它将其当成了敌人。
普通人本来是难以承受这种威压,寻常人如果长时间面对的话会心惊胆战,但在林开的神念覆盖下,姜老伯和姜婷婷并没有出现异样。
十几头蛮兽齐齐跪在饭馆前不远处,低头四跪,上面的众人也无奈的从上面下来,由骑变走,向着饭馆走来。
“大家放下武器,我们是来找人,不是来找事。”在中央带头的儒雅白衣男子飘飘而动,带着身旁的两人提前来带了饭馆前,对着身旁悬浮玉角龙的王莽问道:“请问这位小哥,这里是姜家吗?”
“你们是谁,这里可不是允许你们放肆的地方。”王莽知道眼前的男子很强大,但他没有丝毫畏惧,直言不讳的说道。
儒雅白衣青年还未出声,身旁十六七岁的少年就忍不住,一脸嫌弃的说道:“哪里来的毛头少年,嘴里大话连片,我就放肆了怎么滴?”
一股淡淡的威压从他身上散出,这股威压还未靠近王莽,便被林开的神念给压制了回去。
“你给我闭嘴。”儒雅的白衣青年回头呵斥了那名少年。
见状,林开也散去了神念。
“呼,呼。”少年贪婪的吸收着空气,他被林开的神念差点给吓死。
林开也看的真切,在少年释放威压时,白衣青年并未阻拦,可能想要试探一下王莽吧,但在被林开压制后,白衣青年就立刻回头呵斥,还准备动用自己的神念想要攻击林开的神念。
“陆净,发生什么了?”
这个时候,叶凡驾着虹从天空中飞了过来。
架虹,说明叶凡已经突破了苦海,踏入了命泉,几天不到,便突破了境界,真不愧是未来的叶天帝。
“无事,这里便是姜家,这位老伯便是姜家人,有事情要问的话,便去问吧。”林开先是出声回应了叶凡,然后又对着带头的白衣青年说道。
姜老伯满是皱纹的脸上充满疑惑的神色,道:“不知道各位有何事请教?”
再加上之前林开的话语,姜老伯也有点确信这些人就是因他而来。
儒雅白衣的青年也是远远的瞅了一眼叶凡,然后带着一丝微笑看着姜老伯。
“姜老伯您一直生活在清风镇吗?”
姜老伯已经有七十多岁,脸上镌刻满了岁月的风霜,一双老眼都有些浑浊。
见他这样老迈,一副风烛残年的样子,刚恢复过来的少年,顿时又皱起了眉头,道:“这只是一个寿元将尽的普通乡下老家伙,不可能是我们要找的人。”
年轻男子扫了他一眼,少年有些顾忌,止住话语,不再说什么。
“老伯您一直在清风镇生活吗?”
“是的,几乎从来没有出过远门。”老人如实答道。
“您祖上就居于这里,还是后来搬到此镇的?”儒雅白衣的年轻人继续问道。
“自我父亲那一代搬到这里,我是在此地出生的,你们想要带我们离开吗?”姜老伯出声问道。
听到这些话语,儒雅青年皱着眉头扫了一眼满身酒味的林开,接着说道:“老伯我想请教您一些问题,望您能够回答。”
“不敢当,如果我知道,一定回答。”姜老伯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虽然身旁有林开几人守护,但还是有些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