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红光直逼躺在床上的金凌,情况顿时危急万分
“找死!”江澄召出紫电,与红光缠在一起。众人才看清那竟是一束红色的头发。
“来者何人?”江澄问。
“吾名凰耀雪。圣魔宗之人,前来与兰陵金氏家主算当日乱葬岗之战的总账。尔等何人?为何插手我圣魔宗之事?”一个清冷而优雅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同时那头发也挣脱紫电的束缚,回到主人身边。
在窗口,赫然站着一个一头红发,黑衣笼罩,戴着长喙面具的少女。
“是吗?”薛冥笑吟吟地迎上来,说道:“我记得这圣魔宗里依稀有一条——事实上宗规也只有这一条,就是不得残害妇孺。二十岁往上才能杀,这位金小宗主今年刚好二十,外号大小姐。你来错了。而且床边和你交手的是他二舅,那边那个那笛子的是他大舅。旁边那个长了张冰块脸的是……额,也是亲属吧。他大哥是金凌小叔的结义二哥,也就是……总之你还是快走吧,姑娘。”
“他生辰已过,已是弱冠之年往上,宗门派我把他和其他几个人一起带回受圣魔之刑。”凰耀雪冷冷地说,火红的头发无风自动。
听到“圣魔之刑”四个字,金凌和那些世家弟子们脸色都白了,要知道他们在金麟台时手被绑起来,连眼皮都被人粘住不能眨眼地看完了全过程。
那血腥恐怖的场景,绝望的哭喊,在他们还有些脆弱的心里留下了一个永久的疤痕。
“是吗?那就没辙了。”薛冥叹口气,魂狱从袖中飞出,直刺凰耀雪面门。
“雕虫小技!”凰耀雪用脚勾住窗沿,一弯腰,躲了过去。此时她已经进入房中,直取金凌。
“滚开!”江澄紫电再次出手,却被凰耀雪抓住,用力一甩,竟将江澄从窗户扔了出去。
“江澄!”魏无羡急了,吹响了陈情。
瞬间,整个房间阴气四起,怨灵呼啸。而蓝湛的弦杀术和其他人的剑气也直奔凰耀雪而去。
凰耀雪不慌不忙,双手结出法诀灵印。一股黑色火焰从灵印中心吐出,撞上了众人的攻击。
轰隆!
“怎么了?!地震了?”老板吓得躲到柜台里面,不敢出声。
“老老老板,好好像是楼上传来的。”伙计哆哆嗦嗦地说。
老板探出头说:“你上去,去看看。”
没等伙计说话,又一声巨响。这回震碎的就是整个庆来楼的房顶了。同时从他们身边走过一个急匆匆地紫色身影。
“不错嘛,凰姑娘。”薛冥说道,“可惜还不够,看看这个。”薛冥说完,把魂狱刺入地下,留下一个十字刻痕,同时剑中一颗宝石化为灵体附在上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
“极罪之体,极伤之灵。阴铁镇之,以吾之血,赠汝新生。妖风魔牙,撕魂裂魄!”随着薛冥的法咒,地上十字法阵也已成型。空气中逐渐出现一个巨大虚影,清晰,凝实。一头青灰色巨狼出现在众人面前。
“嗷呜呜呜呜呜!”一声霸气侧漏的长嚎震颤着每个人的心,和魏无羡的理智。
“魏婴,你怎么了?”蓝忘机发现旁边的魏无羡瘫坐在地,双目禁闭。
“抱歉,我忘了他怕狗了。”薛冥嘿嘿一笑,哪有抱歉的意思。“妖风,去!”
妖风立刻对凰耀雪发起了旋风般的扑击,一颗颗狼牙闪着银光。
“好,今日之事,圣魔宗记下了。我们来日方长。”凰耀雪戴着面具,只能用目光来表达她的愤怒。
“呵呵,你以为你还有来日吗?”薛冥笑道,将手中魂狱抛了出去,刺中了凰耀雪的右肩膀。
“这是…魂狱?”凰耀雪看着刺来的剑,仇恨地看了薛冥一眼,将魂狱拔出,扔了回去便化为黑雾消失在了半空中。
这时,江澄从门跑进来,紫电拿在手里滋滋冒着电光。
“人呢?”江澄问。
“跑了。”蓝忘机一边答,一边拍着还腿软的魏无羡,显然他是刚才的“妖风”吓得不轻。
薛冥敲了敲地上的青色法阵说:“跑不了,魂狱沾了她的血,会指引妖风去追她。我们等着就好。”
“你那头狼靠谱吗?我们这么多人都没拦住呢。”景仪不屑地说。
薛冥小心地抚摸着魂狱,黑色的十字剑身中镶嵌着八颗光滑圆润的奇异宝石,或黑色或红色。隐约可以看到,每颗宝石中都有一个虚影在闪动。
“不行,我得去看看。薛……请薛公子帮我指个路。”江澄对薛冥抱了个拳。
思追景仪说道:“还有我们,我们也要去。”
“还有我们。”以欧阳子真为首的几个世家弟子说道。
薛冥有些无奈地说:“看看你们几个,就那么几个人,连剑都没有,去了送死啊?小朋友们就老实待着给大人们省点心吧,好吗?这样吧,我带着江宗主,蓝宗主,魏……”薛冥刚要说魏无羡就晕在桌上,蓝忘机正用不善的眼神看着他。“算了,魏公子含光君留在这,其余有些战力的都过来。”
蓝曦臣,江澄,温宁以及蓝思追蓝景仪等人,看着薛冥用魂狱在地上画着什么。
“薛公子,这是什么?”蓝思追问。
“追踪符。魂狱一旦沾上了鲜血,便会记得血的味道,这个法阵会把我们带过去。”薛冥说完,脱下了他那件黑色的大氅。在阳光的照耀下能看到一个似鱼非鱼,似鸟非鸟的图案,有种诡异的美感。
“准备好,我们走了。”薛冥说道,黑袍从地上飘起,旋转。化为黑雾,不时有闪电在其中闪烁。
当黑雾散去时,一行六人已消失在了房间中。
“客官?客官?”门外响起敲门声,却无人应答。当伙计卯足了劲撞开门时,早已是人去屋空。只剩几个金锭和一块玉佩。还有一张字条,上面字迹工整地写着:
毁坏贵店房屋万分抱歉,因有要事,在此匆匆赔偿致歉。
蓝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