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魔宗永夜天
“二姐,怎么了?”薛凝阙问道。
“凝阙,不知为什么,我总是担心寥飞的情况。”
薛凝阙也面色凝重了起来,他知道薛清铯的能力。他们五兄弟之间,有着强烈的心灵感应。自身灵力越强,这种感应也就越强。而现在的他们,除了闭关的薛令铎和暂时不知强弱的薛冥外,薛清铯是现在五神王的最强者。
“能感应出是什么吗?”
薛清铯闭上双眼,片刻后摇摇头:“他身边有两种强大的力量,一种是古伊族的织灵术,另一种我也感觉不出来。”
薛凝阙望向大殿中央,目光带些火苗地说:“大哥已经和宗主待了四年了。怎么现在还不出来?”
“肯定是那人的事。”
“要我说,当初就不该救他。直接吃了好了,哪还有这些事?”
“既来之则安之,福与祸的转换,往往只在一瞬。凝阙,你总是这么心急。”一个年轻而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
“大哥。”薛清铯薛凝阙注视着大殿上空那华美的水晶吊灯。晶莹剔透的水晶被细细打磨成头骨的形状,成千对晶莹的眼睛排列盘旋在墨绿色的巨龙身上。只见那巨龙龙目微睁,龙爪大张。仿佛是皇帝在漫不经心地打理着交到自己眼前的奏折。
邯郸城清雅居
蓝忘机一刻不敢放松地看着魏无羡,薛冥和金凌。
太阳已下去了一半,落日余晖照在他琥珀色的眸子中。担忧的神情放在魏无羡的手臂上,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安静而狰狞。也就在这时,从薛冥的身体上分出了另外一个虚幻的“薛冥”。
薛冥道:“别看了,含光君。那边出了事,我需要你在这里替我看着。”
“如何做?”蓝忘机问。
虚幻的薛冥打了个响指,魂狱从盗星袍中飞出。薛冥手势一变,魂狱上其中一个魂石融化分离,现出一个桐木娃娃的造型。
“巫毒,做你该做的事。”薛冥说道。
巫毒鬼偶的笑容依旧呆板而诡异,它身上黑色的斗篷无风自动,准确来说是斗篷上的九个鬼铃在带动着斗篷在动,合十的双手捧着一个头骨。随着薛冥的咒语声,鬼偶的眼睛泛出红光,头骨中伸出两个血红的触手,将魏无羡和金凌连了起来。替代了薛冥。
薛冥睁眼召回灵魂,说:“含光君,鬼偶需要不停地吸食邪怨之灵才能维持连接。现在外面到处都是刚死的厉鬼,而且应该也都不是善类。只需要隔一刻钟喂它一次就行。切记,不能让它碰到你的身体,不然它就会吸食你的血肉。走了!”
薛冥消失在黑雾中。却是去了另一个房间。
“你都听到了吧?”薛冥问少年。“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们都是圣魔宗的必杀名单上的一员。只有跟着我们才有可能活命。明白吗?”
少年其实早就醒来了,只是一直在装睡,没办法,万一这些人是圣魔宗,那他就算是古伊族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可是为什么圣魔宗要杀他呢?
“好吧,信你们一回。我叫乐朗。”
“我叫薛冥,时间紧迫,走!”
乐府门口
一紫一银两道鞭影在空中挥舞。紫电如蛇,紫色的阴狠加上雷电的暴烈,引爆了周围的空气。幽凤柔韧而坚不可摧,尾端则是由九条凤尾尾翎组成的锋利花头。黑火涌现,触之则死。双鞭交锋间雷鸣火舞,有如人间地狱。
至于蓝曦臣,也被一同赶来的圣魔宗教众缠住。
很明显,圣魔宗不是那种随意的帮派,他们的每个宗门弟子都有着中高阶修士的实力,并且彼此间的默契度极高。虽然比不上蓝曦臣。但凭借灵力和那奇妙的阵法和他也不能快速结束战斗。
“又见面了,凰姑娘。”薛冥携着黑雾出现在战场中,万千灰黑相间的噬骨蝶疯狂飞舞着,啃噬着。
“又是你。”凰耀雪冷喝道。
“不错。”薛冥微笑着,手中的魂狱发出黑光。“真失望,我还以为能遇上我亲爱的哥哥姐姐们呢?薛寥飞没来吗?”
凰耀雪猛一发力,摆脱了紫电。道:“有区别吗?反正不管你对上哪个,最后的结果都是你再次被关进去。”说完,身形一闪化出焰首撕天鸮原型。黑红色的火焰伴随着翅风向他们烧来。
“来得好。”江澄舞起紫电,深紫色的电流拉住了黑火在空中旋转,盘成一颗黑火球又还了回去。焰首凤睛一闭,火球顿时消散。
“乐朗,按我刚才在路上教你的那么做。走点心,灵力别用得太猛也别太弱。”薛冥低声说道,他的声音却在另一个角落响起。
“江澄,听我说。一会儿什么都不用管,你只需要用紫电去攻击大地突起的石柱就行。”薛冥喊道。同时将魂狱刺入地面,又有三颗魂石融化流入大地中。
轰轰轰!!
一根根粗大的石柱拔地而起,遍布红蓝两色的纹路。紫电出击缠住石柱,江澄用力一拽,从根部勒断了石柱。
从地面下窜起巨大的水柱将石柱喷向高空,直指焰首撕天鸮。
焰首撕天鸮见状,急忙驱起黑火防御。双翼作防守状原地旋转。顶飞了不少石柱。那些石柱落到地面就迅速冻结,紫色电流和红色火焰在冰中融合,最后——
嘭!
“什什什么情况?”
“好像是从乐府发出来的。”
“哎呀,那儿怎么了?看看,到处都是火,好像还有一点紫。这是遭了哪的殃啊?”
不只这些百姓被惊到了,连江澄,蓝曦臣都惊了。他们知道薛冥可能是个疯子,毕竟按他所说他被自己亲人关了二十年,可能是有些癫狂。可没想到他做事竟如此不顾后果,要知道这乐府再不济在外面也是仙门世家。邯郸乐氏就这么毁了,还是在专门来管这事的他们面前。
“太……太可怕了点吧!”乐朗呆呆地望着一半被炸成废墟的乐府,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用自己的能力。感觉既害怕,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