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那些东西？”天刹的眼中出现了恐惧。

“那是什么？”凰耀雪问，“难不成是神王传承？”

薛寥飞说：“那神王碑一开始的作用的确是承载神王传承的容器，但之后，里面多了些别的东西。总之依着薛冥现在的状态，绝对不能让他得到神王碑。让我和他见一面吧，我看看能不能劝回他。”

凰耀雪没好气地说：“你？算了吧。薛冥现在就是个疯子，谁都不认识。你去了只会死的更快。”

薛寥飞摇摇头：“我了解他，他会见我的。”

兰陵城外

薛冥孤傲的身影矗立在山上，看着这座古城一点点地被撕碎。

“你来了，四哥。”薛冥面无表情地说。薛寥飞从旁边走上来，说：“好久不见了，冥儿。”

薛冥一笑：“好久？好像不久刚见过吧？”

“对，我都忘了。”薛寥飞仔细打量了一下薛冥，说：“这宙神，终究还是落到了你的手里啊。”

“这里还有你一份功劳啊，四哥。”薛冥看了看右手，：“可惜，为了牵制天刹只能暂时用他的身体和我留在他身上的左手来尽力控制他，不然，可能会更完美。”

“只能说，你信错了人。”薛寥飞说道，“你把那东西给了聂怀桑，这一步，走错了。”

“你接下来是不是就要说“他只是在利用我。”我告诉你，就算如此，也比你这种伪君子好得多。是，我先背叛了你我的契约：我砍了你的羽翼并原化出了寒焰羽龙的先祖宙神，但我没想到，”

“没想到她那么快地动手，对吧？”薛寥飞似乎也有些伤感。

“他们是我们的父母。父母给予我们生命，却又将它夺去。只留下死亡；生命给我们希望，又将它夺去，只剩下空洞的心；希望给我们光明，又将它夺去，只留下无尽的黑暗。如果这就是上天给我们，给我的命运。那又何必遵守？就算无法改变，我也要拉着这天一起下地狱！”薛冥话语中多了些癫狂。

“你累吗？”薛寥飞突然这么问。

“什么？”

薛寥飞：你布这个局布了多久了？“恐怕刚与天刹合作逃出就谋划好了吧？”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有些陌生。你不像你自己了。”

“你是说我疯了？”薛冥边说边，“恰恰相反，我从没有如此清醒。我看清了很多的事，你们都没有看懂。”

“我和你一样，死在了她手里。可你现在和她有何区别？收手吧，不然你知道你死后会怎么样。”

“啊哈哈哈哈！”薛冥突然大笑起来：“死？我，我死？薛寥飞，四哥，恐怕你记不清我们死了多少次了吧？二十年啊，二十年啊！每一次，我们每一次转生二十年后都会死去，然后带着所有前世的痛苦在来一次，改不了，挡不住。如果真的能死去，我无悔。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薛冥到了薛寥飞面前。

“什么问题？”

“如果当初，我没有砍掉你的羽翼，你还会把我扔在那个监狱里吗？”

薛寥飞无语。

“告诉我，你，会吗？”薛冥问道，哪怕他知道那个答案。

“会。”薛寥飞只说了一个字，也是薛冥猜到的那个答案。但这简单的一个字，让薛冥眼中那漆黑的眼睛中再次流出血泪，奇异的十芒星眼瞳转动得更快了。

“对不起，冥儿。”薛寥飞低下头，“但我后悔了，哪怕我知道我还会如此选择。我会这么选，同样也会后悔。离开后，我一直在想你，想着找机会把你救出来，然后弥补你。对不起。”

“罢了，罢了。”薛冥眼泪依旧不止，伸出手抱住了薛寥飞。

薛寥飞也反抱住他，头顶的黑云依旧在翻滚。

然后，停了。

一大批修士围了上来，有傲竹阁，姑苏蓝氏，云梦江氏，还有天刹和乐朗。

“冥儿，对不起。”薛寥飞身形一闪，退了几步，手中是薛冥那把阴铁魂狱。